下午沒課,吃過午飯,蘇予清就又上了陳在溪的車,跟陳在溪回了家。

他以為陳在溪會生氣,但一路上陳在溪都沒生氣的跡象,並且還貼心地替他系安全帶。

蘇予清心裡掛著的那顆大石頭終於落地了。

實在是陳在溪生起氣來很嚇人。

“到家了,下車。”陳在溪率先解開自已的安全帶,又微微起身,替蘇予清解了安全帶,才開門下車。

進到房間,蘇予清熟門熟路地把揹包扔到沙發上,抱著抱枕,仰頭問陳在溪,“哥哥,我們下午幹什麼啊?”

陳在溪脫下外套,掛在門口的衣帽架上,隨後走到蘇予清旁邊的沙發前,坐下,朝蘇予清招了招手,“乖,過來。”

蘇予清不解地站起身,乖乖向前挪了兩步,看著陳在溪問,“怎麼啦?”

陳在溪說,“你是不是忘了你答應我了什麼?”

“什麼……”話說到一半,蘇予清突然想起來,白皙的臉蛋上瞬間染上一層淡薄的粉紅,“沒、沒忘,要、要現在就親嗎?”

“現在不親,你還想等到什麼時候?”陳在溪挑了挑眉,“你不會想等我忘了吧?可惜,我自小就過目不忘,這種事,我更不可能會忘,現在到你兌現諾言的時候了。”

蘇予清小聲解釋,“我沒有。”

人在感到尷尬時,都會變得很忙碌。

蘇予清的眼神左飄飄,右轉轉,就是不敢與陳在溪對視,一會兒說,剛吃過飯,他還是去刷個牙吧。

說完,就扔下陳在溪一個人,“噔噔噔”跑去洗手間刷牙。

陳在溪也由著他,起身跟著他一起刷了牙。

刷完牙,蘇予清又找藉口,說薄荷味的牙膏太辣了,辣得他想喝水。

陳在溪又去冰箱拿了瓶酸奶,遞給蘇予清。

喝完酸奶,蘇予清又說喝到酸奶,就想到了酸奶水果撈,想吃水果,讓陳在溪去給他切水果。

陳在溪終於忍無可忍,一把把蘇予清拉到自已腿上,雙手緊緊禁錮住蘇予清的腰,不再讓蘇予清亂跑。

“刷牙、喝水、吃水果,你還有什麼藉口?”陳在溪摟著人,氣不打一處來,“是不是一會又肚子餓了,要吃晚飯?你個小騙子,我告訴你,如果你現在不兌現你的諾言,把我哄高興了,等到了晚上,上了床,可就不是一個親親這麼簡單了。”

“!”

蘇予清被陳在溪的威脅嚇得微微抖了抖身子,大腦短路地問,“那、那是什麼啊?”

“乖寶兒,你是真傻,還是真傻?”陳在溪簡直要被氣笑了,他都要懷疑懷中的人是不是在故意勾引他,“你說在床上會是什麼?”

陳在溪咬牙威脅道:“讓你今天被誤會的事成真!”

“!!!”

想到今天被誤會的事,蘇予清嚇得又是一抖,整個人瞬間紅得猶如剛蒸熟出鍋的紅蝦子。

陳在溪“狠狠”拍了下蘇予清的屁股,沉聲道:“所以你到底親不親?”

“親!”

“那來吧。”陳在溪放鬆身體,向後靠了靠,慵懶地抬眼,對上蘇予清還想繼續左右躲閃的瞳眸,“我數三個數,如果我數完,你還沒親,那咱們就去chuang上算賬。”

“3、2……”

陳在溪的倒數聲就宛如一顆炸彈的倒計時,只單聽著,就讓人慌亂地手足無措。

蘇予清再顧不得其他,猛地貼上前,在陳在溪溫熱的唇上啄了下。

一個蜻蜓點水的吻,陳在溪甚至都沒感覺到蘇予清的唇瓣,蘇予清就撤回了身子。

蘇予清像一隻鴕鳥一樣,害羞地低著頭,聲若蚊蠅道:“可、可以了嗎?哥哥。”

“不可以。”

陳在溪“殘忍”地打破蘇予清的幻想,伸手抬起蘇予清的下頜,迫使蘇予清與他對視,“你這叫親嗎?連碰都算不上,我有那麼讓你討厭嗎?連親都不願意親我。”

“不是,沒有,不討厭。”蘇予清害羞地攪著手指,“不是不願意親,是我不會親。”

“不會可以學。”陳在溪捏著蘇予清臉上的嬰兒肥,“我不介意當你的試驗品,好好親,直到讓我滿意為止。”

“哦。”

突破了第一次的害羞,蘇予清的膽子也大了許多。

他輕輕垂下眼睫,看向陳在溪的薄唇,緊張地上下滾了滾喉結,顫抖著聲音與陳在溪商量,“那個、哥哥,你可以閉上眼睛嗎?你看著我、我有點不好意思。”

“臉皮怎麼這麼薄?”陳在溪笑著調侃了一句,順著蘇予清的要求閉上了眼。

沒了如利劍般的注視,蘇予清的膽子徹底大起來。

他再次掃了眼陳在溪的薄唇,然後閉上眼,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