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好熱啊,這鬼天氣。

走在街上的初墨開始想念起了自已房間的空調。

此時正值晌午,可謂是一天當中最熱的時候。

初墨不斷搖晃著剛剛從街道旁發小廣告的那人手中領來的小廣告扇子。

可惜,無論初墨再怎麼努力,都是無濟於事。

當天熱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扇子扇出來的風都是熱的。

初墨的手也早已經因為汗液所以和手套黏在了一起。

看著初墨飛快地搖晃著手中的扇子,站在一旁的千鶴開啟了自已的斜挎包。

“砰”

千鶴開啟了自已隨身攜帶的遮陽傘,身體逐漸向初墨那邊靠攏,並且特意將傘向初墨的那一側傾斜,(作者:我太瞌你倆了,原地結婚吧。)

大片炙熱的陽光被千鶴手中的遮陽傘所遮擋,初墨原本有些浮躁的心情也在此刻平復。

不過這是不是有點太近了,看著離自已近在咫尺的千鶴,初墨行走的姿勢逐漸僵硬。

原本隨著步伐不斷晃動的左手,也在此刻緊緊貼住褲腿。

初墨默默地朝著相反的方向挪了挪,儘量和千鶴保持在一定距離。

興許是被太陽的曬得,初墨原本白皙的臉頰在此刻卻泛起了紅暈。

“你可以靠過來一些,沒事的。”

千鶴看著身體緊繃,略顯羞澀,儘量和自已保持距離的初墨開口說道。

“沒事的,這樣子已經很好了。”

初墨搖了搖頭,畢竟男女有別。

雖然自已和千鶴在網上已經認識了五年了,但是這並不是自已得寸進尺的理由。

讓人家女孩子給自已打傘已經是一件比較難為情的事情。

不是,哥們,自已是錯過了什麼嗎?

要不是自已知道千鶴和初墨只是單純的網友,並且初墨也是今天才知道千鶴是個女生的。

自已都要以為這兩人偷偷摸摸的揹著自已談了五年的戀愛了。

在不知情的人眼中,這兩人純純是一對情侶啊。

走在二人身後的丁允,看了看自已面前打著同一個傘的初墨千鶴二人,又看了看自已空蕩蕩的身旁,不由得嘆了口氣。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作者: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

“算卦,算卦,能掐會算,上知天文下至地理,生兒育女,專破不孕不育,都來算嘍。”

“誒,竟然有算命的嗎?”

丁允將目光鎖定了在了不遠處的攤位上。

一個穿著黃色道袍的老道士就這麼盤坐在路邊,面前擺著一塊小黑板,嘴裡正在不斷吆喝。

要不自已去算算自已的姻緣到底在何方?

“怎麼,你有興趣?”

“這都是騙騙人的,都這麼大個人了,還相信這種東西。”

初墨看著躍躍欲試的丁允有些無語。

“這些算命的原理早就已經被人摸透了,不過是心理學中的巴納姆效應,也叫星相效應。”

“不過是因為人們常常認為這種籠統的描述十分準確的揭示了自已的特點罷了。”

“你字多,我信你。”

聽著初墨的解釋,丁允不斷的點頭。

至於丁允到底懂沒懂,初墨便不得而知了。

但是看著丁允依舊躍躍欲試的目光,初墨大概知道這傢伙壓根就沒聽進去自已的話。

“你要是硬要算的話,那我幫你算一下吧,算的準的話,你給我二十塊錢,不準的話我倒貼你100塊錢好吧。”

初墨扭頭看向自已身後的丁允,開口說道。

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與其把錢給別人,還不如把錢給自已。

“喲,你還有這項技能啊。”

丁允饒有興趣的將左手遞給了初墨,至於初墨算的準不準嗎,那不還是自已說了算。

反正今天這一百塊錢自已是要定了。

看著丁允一副吃定自已的表情,初墨微微一笑,開始了自已的表演。

只見初墨的左手的大拇指不斷的與其他手指碰觸,嘴中唸唸有詞。

“你媽媽是女的,你爸爸是男的。”

“對。”

“你媽媽和你爸爸是同一天結婚的對不對!”

“對,太對了.”

“你媽媽爸爸結婚的時候是不是沒有通知你!”

“欸呦喂,您可真準啊。”

“你爸爸姓什麼你就姓什麼對不對!”

“對,太對了,大師啊您。”

丁允一拍大腿,拍手叫好,隨後看著初墨緩緩開口。

“不過,大師你洩露這麼多天機給我,會不會遭報應啊。”

“例如,出門被車撞,喝水被嗆死,下雨被雷劈,玩電腦被電腦電死之類的。”

丁允笑眯眯地看著初墨,初墨說的這些話自已能說不對嗎。

難不成自已的爸爸還和自已姓嗎?

這難道不是倒反天罡嗎?

“小夥子,來算算吧,算不準不要錢的。”

盤坐在街邊的老道士似乎是聽到了這的聲響,朝三人揮了揮手,示意三人過去。

“要不還是去試試吧,來都來了。”

丁允看了眼初墨又看了眼正在朝著自已揮手的老道士。

“行吧,你樂意就好。”

初墨聳了聳肩,還是隨丁允去吧。

花點小錢,買個歡心其實也是可以的。

“我先算,我先算。”

丁允屁顛屁顛地跑到了老道士的攤前,一屁股坐在了攤前的馬紮上。

“小夥子,算什麼啊。”

老道士看著坐在攤前的丁允開口問道。

“就給我算算我的姻緣吧。”

丁允想都沒有直接開口問道。

“算姻緣啊小夥子,看來是有心上人了啊。”

老道士笑眯眯地抓起了丁允的左手仔細端詳了起來。

“嗯,這手相?”

老道士抬起頭有些古怪的看著面前的丁允。

不知道為什麼,丁允總感覺這眼神中怎麼帶著一絲.......嫌棄?

大概是自已多想了吧。

“嘖,這小夥子的喜歡的人怎麼一會男一會女的。”

“難不成這就是師門中剛拜進門來的那些新弟子所說的雙性戀嗎?”

“也就是說面前的這個小夥子男女通吃啊,嘖嘖嘖,年輕人玩的真花。”

一想到這老道士鬆開了抓著丁允的手,不著痕跡的在自已的道袍上擦了擦。

“怎麼樣,大師。”

丁允略有些期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