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玥的手還因為後怕和憤怒抖個不停,她渾身都在發冷,尤其是在看到鑑定結果上面寫著不支援有親緣關係的鑑定結果時。

瑞德支著下巴看著遲玥,笑著說:“玥,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知道我要訂婚的訊息之後在到處偷偷地找下家嗎?”

遲玥的臉色已經能用面白如紙來形容了。

但瑞德卻像是沒看見一樣繼續說:“五年前你偷偷進了我的房間,第二天說自己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我沒醉,你知道你那晚的演技有多拙劣嗎?”

瑞德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欣賞著遲玥張皇驚恐的表情,“前段時間我找到你妹妹,她告訴我你在他們看來是失蹤了五年的時候,我真的相當震驚呢,畢竟你應該知道的,我沒有玩強取豪奪和囚禁play的愛好。”

“……夠了吧。”遲玥說。

“這麼點怎麼夠呢?”瑞德笑著說,“從你故作姿態地和我說你因為和我上了床而被顧拋棄了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也就只配當個玩意兒了。”

他說著彎下腰摸了摸遲玥的下巴,低聲說:“就連養條狗都知道基本的忠誠,你連條狗都不如啊。”

遲玥羞憤地拍掉了瑞德的手。

清脆的一聲“啪”,瑞德的手上留下了一點淡淡的紅印,但瑞德卻一點都不在意地收回了手。

“這麼快就惱羞成怒可不好啊,我還沒說到最令你生氣的部分呢。”

瑞德繞著病床走了兩步,站在床尾看著遲玥,“你知道你在爬上我朋友們的床之後他們怎麼和我說嗎?他們說你還不如他們找的模特好玩呢,至少模特知道自己是明碼標價的,而你就是個又當又立的婊子。”

“啊!”遲玥突然尖叫了一聲打斷了瑞德的話,指著門口大喊:“你說夠了嗎?!說夠了就滾出去!”

但瑞德卻還是笑著站在原地沒動,氣定神閒地說:“玥,我想你還沒弄清楚狀況,現在是你有求於我。”

遲玥氣的渾身發抖,但還是勉強冷靜了下來。

“不和你合作我也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最多隻是麻煩一點而已,但你就不一樣了,除了我,現在還有人願意幫你呢?顧嗎?還是你妹妹?”

遲玥雖然很不甘心,但她知道瑞德說得沒錯。

遲玥深吸了一口氣,“你想要我做什麼?”

瑞德勾唇笑了起來,“這就對了,態度好一點,至於要讓你做什麼……這還不著急,你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好了。”

瑞德說完就直接轉身往門外走,但這次卻輪到遲玥在瑞德打算離開的時候喊住了他。

“等等,顧政衍說要取消和我的訂婚宴了,怎麼辦?”

瑞德轉過頭,“這不應該問你嗎?是你非要拿這個孩子耍小聰明的,你是個蠢貨但顧不是,他知道你這個孩子生出來一定是個混血兒,一看就不是他的種,一定會在小孩出生之前想辦法弄掉的,你心急什麼呢?”

遲玥之前從來沒想過這一點,她愣愣地說:“你是說,顧政衍從來就沒想過要留下這個孩子?”

瑞德像是被遲玥逗笑了,“這是什麼很值得驚訝的事情嗎?省省吧,顧不是個願意喜當爹的人,而且還是給你的父不詳的孩子喜當爹。”

嘲諷夠了之後,瑞德還是給了遲玥一點指導意見。

“等著就行。”瑞德說,“別再做什麼多餘的事情了。”

瑞德說完就直接離開了病房,等在門外的保鏢也立馬跟了上去,等保鏢和瑞德都離開之後,被顧政衍請來的護工才戰戰兢兢地進了病房。

在遲玥安靜下來修養的時候,遲然也在家裡安靜地修養。

顧父顧母在遲玥出事之後一個電話都沒打來過,遲然也選擇了聽顧政衍的,不去自己湊上去討嫌。

而顧政衍本人除了祭掃當天下午的一個電話之外,也沒有再打電話來,更別說自己來了。

遲然雖然有種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宣判的惴惴不安的感覺,但在不想到這些事情的時候,她還是過得挺開心自在的。

陸嶼宸這段時間一直在公司學習,也算是有點成果了,開始接手自己的第一個專案了,但也意味著他不能再一直陪遲然聊天了。

遲然則表示自己最近也找了新愛好,她網上買的幾幅數字油畫到了,她現在每天就坐在陽臺上,一邊曬著太陽,一邊聽著音樂,一邊體會當藝術家的感覺。

當了幾天幾乎與世隔絕的廢人之後,在遲然剛畫完自己的第一幅數字油畫正想著掛哪兒去的時候,阿姨突然走過來試探著問:“顧先生的全名是顧政衍嗎?是顧氏集團的總裁?”

遲然意外地說:“是的,怎麼了?”

遲然還以為阿姨是想讓她拜託顧政衍給她親戚介紹個工作什麼的,但就在遲然想著怎麼委婉拒絕的時候,阿姨卻出乎意料地說:“遲小姐最近沒看新聞嗎?”

“沒有。”遲然更加意外了,她去房間裡拿了手機開啟某博,意料之外地在熱搜榜上看到了顧氏和顧政衍的名字。

遲然立馬點了進去,但詞條簡介裡寫得不清不楚,底下發博的人也沒有把事情說全的,她不得不退出去重新搜了這次顧氏的事情。

看了半天,遲然才總算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事情的起因是上個月有個人在顧氏分公司頂樓跳樓,砸到了一個正在下班的員工,跳樓的當場死亡,被砸到的搶救無效死亡,顧氏對兩人分別進行了道歉賠償,本來這件事情就該到此為止了。

但在事件發生半個月之後,跳樓者實名舉報顧氏存在違法犯罪行為,相關機構也開展了調查,就在前幾天事情剛取得了初步進展,據說顧氏已經有了充分證據指向舉報者所說的違法犯罪行為都是個人行為。

而第二次反轉很快就到了,顧氏掌握的證據指向的這個高管被發現已經死亡了,不排除他殺可能,而且高管還在自己手機裡留下了不利於顧氏的證據和疑似被人威脅逼迫的自白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