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是如何破開禁制的，這通天江可非凡所，乃是大帝親自設下的屏障，除卻大帝后人，無人可破？”豁牙老人剛剛升起的一絲星火，即刻又便被小林夕一句話澆滅了。
“是它邀請我來的，並非我所破。”小林夕幾天前其實也覺察到豁牙老人在暗中窺探著自己，但她當時並未放在心上。
“怎麼可能……”豁牙老人聞言一驚，眼前少女所言若是真的，那她到底是何身份，大帝陵墓竟然會邀請她。
“情況確實是這樣，我順應它的感召而來……”小林夕緩緩將前幾日所發生的事告知了豁牙老人。
“萬萬年了，到頭來又是一場徒勞，何苦，何苦……”豁牙老人顯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由搖了搖頭，“小姑娘，你此次前來還是為了通天江？”
小林夕點了點頭，並未言語，她不知道眼前這個豁牙老人是何來歷，所以並不想深談。
“罷了，罷了……”豁牙老人見狀苦笑了一番，而後身影一飄，沒入了風雨之中。
……
“姐姐，你們說的通天江是在哪，”小牧歸聽聞兩人談話，心中早有疑惑，當下適時便說道。
“酆都城外便是，”小林夕透過風雨，望向了城外雨霧氤氳的無邊大江。
小牧歸順著小林夕的目光望去，卻發現除去滾滾浪濤，並無亂葬墳的蹤影，不禁疑惑道，“咦，怎麼沒有看到姐姐你此前說的亂葬墳呢？”
“在通天江的盡頭，有大帝禁制遮掩，你是看不到的，”小林夕挽了挽青絲，說道。
“好吧，不過怎麼會有兩座相鄰的大帝陵墓呢？”對於大帝陵墓，小牧歸雖然不是很懂，但是也知道不大可能有兩尊大帝同葬於一處，這不僅是大帝間的敬重，更是一種孤傲！
“應該是同一座，雖然姐姐對於這一整片小天地不是很清楚，但酆都城、通天江以及帝落峰之間應該有著某種聯絡。”
“還真可能，沒想到這裡還挺多秘密的，”小牧歸一時心起，不由又說道，“姐姐，通天江的盡頭真的葬有大帝之軀嗎？，”
“姐姐上次並未看到，通天江盡頭有的只是大大小小、數不勝數的破敗陵墓，或有名，或無名，如若漫天星辰般繁多，”小林夕前幾日匆匆而來，匆匆而歸，所以對於通天江的帝陵知之甚少，不過這些對於她而言，也不重要。
“那我們什麼時候過去，”雖然墳塋之地有著諸多不詳，但小牧歸還是抑制不住地想要前往。
“差不多也是時候了，現在就過去吧，”小林夕見天色不早，隨手便丟了塊七彩玉石於酒桌之上，而後帶著小牧歸離開了酒肆樓閣。
……
二人走後沒多久，店小二便來到了樓閣之上。
當店小二將那塊無暇無垢的七彩玉石交於客棧老闆的時候。
客棧老闆如若魔怔了一般，詢問了一番後，急急忙忙走入了後院供堂之中。
只見供堂之上，赫然也有一塊七彩玉石，與手中的一般無二，玉石兩側立有兩碑，碑上刻著“見此玉者，如見大帝。”
雖然客棧老闆並不知曉碑上偈語之意，但卻未敢忘卻祖輩的家訓。
“怎麼可能……？”
可惜，人已走遠，無人應答。
“小二，備馬……”
……
待風雨欲斷未斷，明月呼之欲出時。
小林夕與小牧歸已經來到了城外通天江上，正乘著一葉蘆葦逆流而上。
“姐姐，咱們只留一塊七彩玉石，會不會不夠呀，”小牧歸一想到自己胡吃海喝的那一大桌豪宴，便不由不好意思道。
“差不多吧，那塊七彩玉石是帝陵中所尋，大帝之物應該挺珍貴的，”小林夕聞言一愣，悄悄說道。
“希望客棧老闆不會追來，”小牧歸悻悻地擦了擦額頭，說道。
“沒事，不夠的話，我這還有，”小林夕自虛空中掏出了一堆光華四溢的七彩玉石，滿不在乎的笑道。
“姐姐，沒想到你還是個小富婆啊，以後你養我吧，我不想努力了……”
……
逝者如流水，不知不覺時日已經消去大半。
“吼，”當雨斷雲散，天開月明，天地間瞬息間便鼓盪起陣陣陰風，一片冷冷悽悽慘慘慼戚。
“姐姐，沒路了，”聞聲而望，只見一座萬丈大山矗立前方，阻斷著寬餘百丈的通天江。
不過奇怪的是，通天江似乎並未受其影響，悉數都流入了萬丈大山中。
“沒事，姐姐帶你過去，”小林夕很是淡定地看了小牧歸一眼，
話音未落，小林夕便划著一葉蘆葦直接向了萬丈大山撞去。
沒錯，就是直直撞去，起碼小牧歸眼中就是這樣的。
“姐姐，要撞上了……！”瞬間便搞得小牧歸不淡定了。
“啊！”
“噗……”
意料中的船毀人亡並未發生，一葉蘆葦竟然飄入了萬丈大山中。
“姐姐，這……？”小牧歸沒想到萬丈大山竟然別有洞天，天地間不知何處透射而來的光亮照得此地如若白晝一般，眼前一副江水悠悠、白骨皚皚的光景，很是奇異。
“我們現在已經進入了帝陵中了，”小林夕看著小牧歸驚慌失措的模樣，不禁一笑。
“姐姐，你……”小牧歸憋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不是來。
“怎麼了，”小林夕摸了摸小牧歸的小腦袋，當作安撫，笑道。
“姐姐，你可真好，”小牧歸聞言不由白了一眼，望向後方時還是不由心有餘悸。
“走吧，這裡是帝陵的一個秘密入口，外界那些人哪怕尋到這，也是進不來的，”小林夕牽起了小牧歸的手，說道。
“嗯？為什麼，”小牧歸聽得不是很明白，外界人為什麼進不來。
“帝陵神與我說的，”小林夕攜著小牧歸任由一葉蘆葦隨著通天江飄向了大山深處。
“帝陵神是誰？”小牧歸聞言一個腦袋兩個大。
“這座帝陵的守護神。”小林夕指了指愈加黑暗的大山深處，說道。
“好吧，”小牧歸扶了扶額頭，說道，“也不知道大帝搞這麼多名堂做什麼。”
“自然有其用處，”小林夕看向小牧歸說道。
小牧歸聞言後看著眼前光景，不由觸景生情道，“昔日君天下，今朝帝王陵，大帝也還是逃不過歲月啊……”
“那倒不一定，帝陵多為奪天地造化、截萬物之靈而成，你還記得姐姐與你談過的輪迴嗎，”小林夕忽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