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浮，浮雲萬里，歲月不知幾多，當離別的心緒逐漸迴歸平靜，村落又恢復了往日光景。
“爺爺，今天我們要去哪兒，”小牧歸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望向身邊的老村長爺爺，說道。
“百里淵，”老村長抬頭望了望了萬里晴空，估摸了下時間，而後說道，“小林夕呢？”
這段時間來，李林夕已經習慣了大荒的生活，也早已融入了村落中，偶爾還會與承嗣大叔一起外出打獵。
“姐姐有事，要出去一段時間，”小牧歸伸出手放於額頭，擋了擋刺眼的陽光，適時說道。
老村長聞言點了點頭，而後又說道，“你天庭內的那篇無上經文參悟地如何了？”
自小牧歸天庭之中封印了詭異之後，小牧歸的夢境中便時不時就會出現大道經文的誦讀聲，伴之而生的是無窮盡的天地異象。
就這樣一直延續了整整三個月，這三個月來，小牧歸一直都在無意識的接受著無上經文的洗禮，久而久之，小牧歸忽而有一天竟然頓悟了無上經文的大道之義。
當小牧歸將此間一二事告訴老村長的時候，老村長也很震驚，此前無上經文的驚奇異象就已經震動了老村長多年來古井不波的心境。
現如今聽聞小牧歸竟然頓悟了無上經文，心中也是一陣歡喜，當下便囑咐小牧歸勤心修煉無上經文中的大道之義。
“已經可以感受到道二玄關的氣息了，”小牧歸笑得很開心，距離破入道一玄關堪堪四個月時間，這個速度已經可以媲美老村長爺爺書房內古籍傳記中所記載的無上存在初入仙門時的修煉速度了。
“還可以，”老村長並未感到驚訝，漫不經心道。
“……”小牧歸聞言一陣無語，翻了翻白眼，看著老村長爺爺。
“荒古歲月前曾有一人，自仙陵出世，一日入仙門，三日破九關，震古爍今，無人能匹，創下了空前絕後的修煉記錄！”老村長見小牧歸嘟著嘴，不由笑道。
“這……這麼厲害的嗎，”小牧歸目瞪口呆，驚訝道。
“後來此人一路青雲，直上九重天，成就了一段無敵神話，震懾了一個紀元，無人敢出其右，受盡天地十方、萬族生靈的朝拜，”老村長悠悠說道。
“這人最後成仙了嗎，”小牧歸被驚豔到了，不由問道。
“此人是那個時代最強的仙，壓得天道都喘不過氣，”老村長點了點頭，不無嚮往的說道，“那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雖然一將功成萬骨枯，但相比如今這個時代，卻有著成仙的契機！”
“現如今真的沒有仙了嗎，爺爺，”小牧歸從小就受古籍傳記薰陶，他曾經於書中一角瞥見有關於仙的記載。
“有的話世人也不知，仙已經超脫世外，不在五行之中，無論是與凡人，還是與修仙者，都不是一個層次的生命體！”老村長於這個時代並未聽聞有仙的蹤跡，故只好如此說道。
“爺爺，你此前說的仙陵在何處？”小牧歸忽地又想起一事，便出聲問道。
“相傳是埋葬仙的地方，”老村長聞言細細思索了一番後，說道，“應該並不在世間，因為從來沒有人見過，那是一片只有仙才能駕臨的地域！”
“那荒古歲月前的那位……”小牧歸聞言不由好奇道。
“荒古歲月前的那位生前也是仙，相傳是自上古時代走來，共計葬了九世身，九世身皆成仙，這才譜就了一段無敵歲月的佳話，”老村長看著小牧歸，悠悠說道。
“九世身？”小牧歸有點不敢想象，荒古歲月前的那位狠人竟然親手埋葬了自己九世，想想就覺得毛骨悚然，“這是什麼概念！？”
“相當於一個人葬下了一個紀元，”老村長笑著點了點頭，想當年他聽聞這則無上秘聞的時候，也是個懵懂無知的少年，當時的他比之現如今的小牧歸更加驚訝！
“荒古歲月前的那位如此經天緯地，難道也沒有活到我們這個時代嗎，”小牧歸聞言不由說道。
“無人知曉，荒古歲月前與上古紀元後這段歲月之間，有一段橫跨好幾個紀元的修煉空白期，天地間關於它的記載幾乎沒有，哪怕有，也都被一些古老至極的禁忌勢力束於高閣，”老村長對於那一段歲月也很是好奇，當下不勝惋惜的說道，“而荒古歲月前的那位便是在無敵於這段歲月中，可惜最後銷聲匿跡了，如同人間蒸發一般……”
“那段歲月難道發生了足以毀滅天地的大恐怖，竟然直接抹滅了好幾個紀元的存在，”小牧歸細思極恐，擦了擦額前不知何時冒出的冷汗，說道。
“或許吧，生於那段歲月的生靈悉數都如若被抹去了記憶，所以那段歲月又被後世人稱作大破滅時代，”說到這時，老村長往日間雲淡風輕的臉上，都出現了一絲動容。
“那這些秘聞是怎麼流傳下來的，”小牧歸聽聞後，便好奇問道。
“大破滅時代雖然抹滅了世間一切生靈的記憶，但卻沒能盡數抹去那段歲月留下的天地創傷，後世的一些恐怖存在曾一起根據大破滅時代留下的遺蹟，推演過那段歲月，這段秘聞便是自那時流傳開來的！”老村長頓了頓之後，又說道，“還有一則秘聞說，參與推演的那幾位恐怖至極的存在，最後都死於非命，無一生還！”
“這也太恐怖了，”小牧歸心裡一陣惴惴，不由聯想起自己破入天下第一關時的光景，“爺爺，我在破入天下第一關時，匆匆瞥見了一道鋪滿皚皚白骨的大道，這些是不是也有關聯？！”
“我們現在所走的修煉路其實與荒古歲月前的截然不同，這條路是在大破滅時代後才出現的，”老村長曾對於荒古歲月前，除去大破滅時代以外，有史記載的幾個紀元都有潛心研究過，“所以關於天下第一關後的白骨大道，爺爺也不好說，或許有關係，或許白骨大道只是後來的修煉路上的衍生物……”
“真是一段謎一樣的歲月，恍恍惚惚看不真切，”小牧歸不由感嘆道，“令人嚮往，又令人恐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