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房內依然如同往常一樣安靜,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姜坻將普利策吩咐他辦的東西從空間紐中取出,漫不經心的把幾張通用身份卡和出入卡一同放到桌上。

真想不明白二哥怎麼會託他辦這種事,說這些身份卡是給一個朋友,呵,朋友?蟲族怎麼會有朋友。

整個宇宙只有Alpha和蟲族實力不相上下,卻水火不容,唯一和蟲族算是關係好的,只有冥王星上的那群傢伙了。

可能是想來蟲族玩幾天吧,冥王星和蟲星關係勉強還算不錯,要是二哥有冥王星上的朋友來這裡也還算正常。

為避免麻煩需要通用身份卡通行。

躲在衣櫃裡的良寂透過縫隙看到黑卡上暗金色的銘文眼睛一下亮起,想不到普利策辦事還挺快。

姜坻放完身份卡,眼眸淡淡的掃視一圈,唇角勾起一絲微笑。

轉了身,輕輕拉上門。

半晌,安靜的房間裡,櫃門開了一條縫,良寂小心翼翼的推開櫃門,小心的拽起裙,輕輕踏出一隻腳落到地上。

沒人。

良寂掃視一圈,安心從櫃裡出來。

到了桌前,把通行卡拿起來反覆觀看,又看了看身份卡。

黑色的底身,舒展延伸的蟲文,暗金色的紋路在黑色的卡身上流淌。

身份卡劃過蟲族星表,錄入身份資訊,幽藍色的螢幕上字幕一行行閃過,每執行完一件後就迅速消失。

執行結束,卡自動摺疊成光一般的薄膜成度,消失在手腕上。

良寂抬了抬手腕,試探著把那張黑卡復原,結果卻無法再恢復原狀。

這是怎麼回事?良寂眉頭緊皺,使勁拍了拍腕子,該死,怎麼復原不了了?

“自然是因為……你不是我們蟲族人。”

門悄然開了,靜悄悄的門縫裡映著他陽光的笑容,眼睛閃爍著明朗的光輝。

“外族人用我們的身份卡是不能用省略模式的,否則身份卡就會化成光纖維,再也復原不了了。”

良寂心猛地發緊,彷彿卡了殼的發條,僵硬的轉過頭。

他那張熟悉的面容映入眼簾。

“你來自哪兒?”姜坻的眼睛閃爍著,唇角笑容明朗陽光的毫無陰霾。

門被推開。

“月族?深海?冥王星?麥卡?”

一步步逼近。

“我,我是,我,”良寂不斷後退,語無倫次。

“哦對了,”姜坻笑容滿面,忽然一拍手,“你應該是冥王星上來的吧,你是不是我二哥說的那個朋友啊?”

“對,我是,”良寂連忙點頭。

“既然是來自冥王星的客人,那我可要好好招待一下。”姜坻臉上的笑容沒有半分陰影,光華璀璨的像完美的假面。

“我會把這件事告訴家裡人,哥哥們要是知道冥王星上來了客人也一定會像我一樣激動的。”

“不,不用了。”

良寂被看的頭皮發麻,不斷往後退。

腿彎猛地撞到了椅子,一下坐了下去。

姜坻越接近眼神就越發閃爍,透著奇詭的光。

面前這個人給他一種很強的熟悉感,非常劇烈的熟悉感。

也許不是熟悉,而是另外一種感受。

姜坻眉頭微蹙,緩緩伸手按住胸口,這裡,跳的好厲害。

他好慌,很像自已第一次擄走的那個Omega的感受。

好像,好像,

她當時咬的是三哥,被她臉龐蹭過的是二哥,可憐的他只得到了最少的撫慰。

在下面,混亂的發昏的眼睛中盯到她漆黑的裙,趁亂咬住她的裙帶。

他依然清楚的記得自已在一瞬間中產生的感受,那一刻的快感,劇烈的幾乎能把他的天靈蓋掀開。

那個Omega所能擁有的把所有雄蟲淹死的美麗,冰冷的心宛若咔嚓破碎的冰川,起伏的波濤洶湧。

劇烈的心絃抖動,情緒泛溢到牙關邊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