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軍校的一棟訓練大廈被騰空了,作為良寂的臨時住所。

在進入走廊之前,腳步一直都統一而平穩,長廊內沒有開燈,這個世界的人造機械已經夠多了。

他們並沒有見過良寂,但是出於Alpha對Omega的迷戀本能,心中還是隱隱有幾分激動,臉龐微微發熱。

Alpha的悲哀就在於這一點,哪怕只是一想到Omega都會忍不住心跳加速,畸變悲哀的關係掌控著他們的思考神經。

到的時候她還在睡,一天總有十幾個小時陷入沉睡中,醒來的時間越來越短,就像沙漠中的水源一樣珍貴。

房間裡沒有人,也沒有聲音,除了他們似乎再也沒有活的東西存在,包括——她。

他們為什麼要站在這兒,該死的……要承受這樣的煎熬,Alpha果然是低賤的東西……該死,如果可以,他們應該申請照顧她。

病態的魔力像某種汙染源一樣讓他們發生感染變異,向自已的慾望下潛,幾乎都要拖不動步子。

良寂躺在床上,身體機能已經停止了,但是奇怪的是她還會醒來,彷彿只是睡了一覺。

走的越來越近,用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拖著沉甸甸的雙腿走到床前。

像死亡一樣安寧,黑色的長髮擁著她雪白的臉,從中似乎流出一股可怕的病態似的慾望,牽引著敏感的心臟,呼吸不自覺輕了。

看痴了,她的身體在眼前虛虛晃晃的,一上一下接近放大,又退回縮小。

把靈魂倚靠上去,把靈魂倚靠上去,為這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上,把自已獻出去。

手腳不自覺滾燙粘溼,站立發抖,她會要嗎?會吧?滾燙的心臟灼熱起來,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幾乎要扭著勁瘦的腰,毫不羞恥的纏上去,看著她因為自已沸騰的面板燙的瑟縮,眉頭微皺。

不要臉的,做盡一切可恥的下賤的事,讓他們下跪,讓他們像狗一樣亂爬,只有這樣犯賤的慾望才會稍稍滿足。

他們心臟發熱,反正Alpha就是這樣低賤的,被一點資訊素折磨都會發瘋,對Omega做出什麼不要臉的事都很正常。

再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兒,呼吸不自覺屏住,站在床前彎下身,發抖的手腳哆嗦,要,要,挨近一點兒。

良寂的臉龐就在下方,乾燥冒火的喉嚨緩慢吞嚥,像吞嚥了一塊燒紅的煤炭。粘溼的手心溼漉漉的,不斷緊握張開,顫抖的伸出。

幾十厘米的距離似乎走了一萬步,瞳孔不斷抖動的放大,快,一點,快,一點,快一點快一點快一點!

猛地把手放上去,心臟似乎在一瞬間停滯,他們直起腰,緊緊閉著眼,挺起的胸膛不停喘氣,“哈,哈,哈……”

收不住,停不下來,喘息無法平靜,幾乎要將他們的神經摺磨到死。

如果她資訊素完全釋放,那會是多麼難以想象的可怕景象,恐怕要當場**死亡,或者持續不斷的**痙攣,抽搐。

整個城市的Alpha都要去死,只要她願意,心臟不自覺哭出來,不知道是不是為自已感到難過。

他們要淚流滿面了,一邊哭,一邊抽泣著用手指去摸她的唇。

很軟,好軟啊,嗚嗚,他們的自尊心要碎了一地,柔軟的,碰到他們的指腹,唇瓣棉一樣柔軟的似乎在吸著手指。

尊嚴要變成一堆破爛,合該丟到骯髒的垃圾桶裡和那些垃圾放在一起,反正兩者之間也沒有區別。

抽泣的越發厲害,眼淚順著眼角流下。抬起一隻手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和嘴巴。

“嗚,嗚嗚,吸溜——”

好饞啊,是不是該下一步了?

下一步下一步,快快快。

「哎哎哎,我在第一個。」

「別擠,別擠!」

「讓我進,」

「哎呀,讓我進去!」

「艹,你讓我進去!」

「別擠了!都小聲點!」

「你們這樣誰都不好過。」

「我踏馬!」其中一個Alpha一擼袖子,直接一拳捶了過去。

對面人也來了火氣,迎了上去。

剩下人手眼並用,連手帶腳的比劃。

「你們別打了,別打了,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

比劃還沒完,猛地一道射線擊到床單上,那人一愣,當場炸鍋,「我跟你拼了!」所有Alpha都下去了,打的亂成了一鍋粥。

昏暗的酒吧,臺上是五光十色的燈光,人們在舞池中有節奏的舞動。

良寂坐在工位上發呆,靜靜地撐著下巴。

“哎,小姐,來杯雞尾酒。”

遠處沙發上有人招呼著喊她,良寂眨了眨眼,清醒了幾分看過去,連忙把盤子端過去。

“您的酒。”

轉身拿著托盤離開,後面人還在談論,“今天真是諸事不順,白天車居然拋錨了,害我被人盯上罰款。”

“那有什麼,這一點點小錢,你該不會還心疼吧?”

“不是,主要我有很重要的事去做。”

“呦,什麼啊?”

“生日,我差點就沒趕上,雖然還有好幾天才到,但是……”

他們的聲音漸漸變小,良寂把托盤放了回去,坐到工位上,撐著下巴,靜靜的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五顏六色的燈光逐漸放大,放大,漸漸的看不清眼前的東西。

躺在床上眼睫微動,緩緩睜開眼。

他們還打的不可開交,揪著前面那人劉海死死不鬆手,他被拽的頭皮都快掉了,彎著腰呲牙咧嘴,掐著他的脖子。

剩下人就是一鍋大亂燉,擠在一起,在地上來回翻滾,整間房間都亂糟糟的,幾乎沒有一件完整的傢俱,牆皮都掉了一大塊。

良寂怔怔的起身,看著他們。

“我艹你大爺!”他咬牙切齒的,掄起了拳頭,狠狠照臉一擊。

“你個死賤人!啊啊啊啊!!!”那人被打的臉腫,發了瘋的扯他金燦燦的髮絲,“我要讓你變成禿子!”

他也瘋了,尖叫著打了上去,“不許碰我的頭髮!你個賤人!!”

“砰——”

一面牆壁重重的倒下,激起一陣灰白色的煙霧,良寂連忙緊閉上眼,不讓那些灰塵灌進眼睛裡。

煙霧漸散,良寂肺裡發癢,“咳,咳咳,咳咳……”

這聲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