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唐不二,心頭湧起一陣陣的無奈與吐槽,這都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了,這條往日裡人來人往的道路,今天卻靜得出奇,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他不禁懷疑,是不是這朱雜毛收拾完羅剎教眾後,故意裝死躺在馬車裡,好讓自己在這荒郊野外的地方受苦。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唐不二感覺自己的耐心快要被磨光了,眼看著朱雜毛依然躺在馬車內裝死不起,唐不二終於忍不住在心裡開始計算起來,普通人在這種情況下應該早就醒過來了吧?他摸著自己被撞得生疼的腦門,心中暗自叫苦:“哎喲,我的親孃嘞,我的太奶誒,還好我平日裡行善積德,不然這次怕是真的要栽在這裡了。”
躺在馬車內的朱大夫聽見唐不二的聲音,心中忍不住鄙視起來,這個平時連一個銅板都恨不得掰成兩半花的傢伙,雁過拔毛的唐扒皮,竟然還敢自稱行善積德?真是笑話!然而,儘管心中充滿鄙夷,朱大夫卻沒有絲毫表露出來,只是靜靜地聽著外面的動靜。
唐不二先是叫醒車伕,之後旋開車簾,看著躺著裝死的朱雜毛,眼神裡閃爍著狡黠的光芒,用手掐住朱雜毛脖子:“朱雜毛,你怎麼就死了嘞,朱雜毛嘞,你醒腥。”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和嘲諷。
車伕在一旁看見了這一幕,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與兩人也是相識,聽見唐不二的動靜,以為這朱大夫真的死在自己車內。他心中一緊,想到這可沒法跟官府交代,要不要把屍體找個地方埋了,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剛剛升起。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車內的朱大夫有了動靜。他的喉嚨發出一聲咳嗽聲,打破了唐不二的嗓音。
唐不二看著睜開眼的朱雜毛:“你是人是鬼?”
朱大夫怒目而視:“你再不把手放開,我真成鬼了,還有你這狗日的,到你嘴裡沒一句好話,雜毛雜毛,你才不是個東西。”
唐不二忙岔開話題:“剛剛是怎麼回事,是殺手嗎?”
朱大夫蹙起眉頭,不耐煩地回答:“我怎麼知道,要不你去問問。”他的聲音透出一股疲憊。
車伕面對兩人的話,有些摸不著頭腦:“你們在說啥?”
車伕被人暗中擊暈,不知道後面發生的事。
唐不二:“趕好你的馬車。”隨後指著車內女人:“她怎麼辦。”
朱大夫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抓起女人的手,看到這一幕,唐不二忍不住戲謔道:“沒看出來啊,朱雜毛,你還有這個嗜好。”
一聽這話,朱大夫就來火:“狗東西,你這是在侮辱我的職業。”
唐不二不為所動地聳聳肩 “職業,什麼職業?”
朱大夫白痴一樣看向唐不二,隨後給女人診脈,整個馬車內瀰漫著一股緊張而沉重的氣氛。
朱大夫剛把女人手放下,唐不二迫不及待詢問:“怎麼樣,你這大夫看出來什麼沒有,人死沒死。”
朱大夫算是看出來了這唐不二就不是個東西:“我算是看出來了,你他孃的就不是個東西,怎麼巴不得別人死。”
唐不二一本正經:“誹謗,你這是誹謗,小心我去衙門告你。”
朱大夫沒有理會唐不二:“他體內有一股陰寒內力,想來是被人外力打入,如今只能找個修煉陽性內功之人逼出其體內。”
朱大夫這話唐不二心中也是認同,自己無意間觸碰到女人,體內的陰寒內力也被唐不二感知到。
“既然如此,去找鎮上楊教頭。”
對於唐不二的話,朱大夫鄙視的眼神看向唐不二:“你是不是傻,楊教頭,就他那銀槍蠟洋頭。”
“那你說怎麼辦?”
“既然找不到,為今之計,只有拿出我的虎鞭酒了。”
唐不二聽見這話,好嗎,這老小子,這人都要死了,還想著自己的酒:“你還說不是不是雜毛,別人都只剩一口氣了,你還不忘你的酒。”
聽完唐不二的話,朱大夫也是來了脾氣:“滾一邊去,你懂什麼,萬物相生相剋,陰不離陽,陽不離陰,我這酒用的都是一些大補之物,想來應該能夠剋制住他體內的陰寒之力。”
兩人鬥嘴間已經回到棲雲鎮,馬車停在朱大夫藥鋪,正當唐不二跟著走進藥鋪,被車伕攔下。
“這是幹嘛。”坦唐不二疑惑
“唐掌櫃,小本買賣,概不賒欠。”
唐不二懂了:“前面那個誰,你還沒給錢。”
“我這酒可不便宜。”朱大夫的話,唐不二聽得明白,一通討價還價,在車伕的鄙視中,不情願掏錢,馬車漸漸遠去,遠遠的聲音飄來:“唐扒皮,我祝你生兒子沒屁眼。”
藥店中幾人哈哈大笑,唐不二看著笑的最大聲之人:“笑什麼笑,我那兒子也是跟你母親生的。”
好不容易才把酒給女人喂下,她的去留又成了問題,唐不二提議把人交給衙門,朱大夫輕飄飄的一句,那你怎麼解釋。
原本唐不二想把人留在藥店,最終在朱大夫哄騙出藥店之後,“嘭”的一聲,藥店門猛地被關上,裡面飄來朱大夫得意的話:“唐扒皮,我看你那地方寬敞,多一個人也不佔地方。”言辭間盡顯嘲諷和得意。
揹著女人的唐扒皮走到自家當鋪,看著已經關上的門使勁敲打。
尤方的聲音由遠及近:“唐扒皮,一天不見蹤影,我這飽飯沒吃一頓,你是想餓死我嗎?”
此時的尤方喋喋不休,言語彷彿連珠炮一般,沒有絲毫的停歇。
開啟門看著唐不二背上的女人:“好個唐扒皮,你玩的是真夠野,一個王寡婦還不夠,吃幹抹淨還帶回家一個。”
唐不二氣不打一處來:“狗東西,還不快過來幫我一把。”
不情願的尤方幫著唐不二把背上女人放在椅子上:“連個女人都背不動,我看你還是去找朱大夫看看。”
聽見尤方提起朱雜毛,得以喘口氣的唐不二二話不說,照著尤方腦袋就是一擊扣下,聽著尤方腦袋上清脆的聲響,心中頓覺輕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