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卡卡西一秒僵住!略有些呆滯的眼神有了焦點!他竟然中幻術了!】

【看著來人,他下意識心虛:“帶,帶土……”】

……

【波風水門:!!!】

【波風水門:帶土?】

【旗木卡卡西:怎麼可能……】

……

[土哥捉 奸來了哈哈哈哈]

[從月球上跑下來,發現媳婦兒在家浪!]

[阿飛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來]

[六火居然是中幻術了嗎?我就說他怎麼那麼配合]

[什麼時候的事啊,他們的視線不是完全沒對上嗎?]

[斑爺的幻術發動好像不需要對視]

[不止是斑爺,厲害的宇智波發動幻術都可以不用對視]

[笑死!錄屏了,六火我會記住你的舞姿的]

[友情提醒:不要存在雲端,會被刪的!]

[阿飛太霸道了!憑什麼只能你一個人看六火!就算你是四戰BOSS也不行!]

[對啊!宇智波帶土你不要太囂張,遲早有一天會把六火搶過來的!]

“……”

刷得飛快的彈幕把波風水門都看暈了,可他還沒來得及整理自已的思緒。

就看到直播裡的面具男瞪一眼宇智波斑,惡狠狠道:“下次再找你算賬!”

說罷,摟著卡卡西的腰,從空中隱去了身形。

是那個時空間忍術!

波風水門雙眼大睜,思緒亂成一團!

帶土還活著!

那個阿飛就是帶土!

帶土是宇智波斑的兒子(女兒)!

帶土和卡卡西是一對!

帶土就是九尾之亂的真兇!

怎麼會這樣!

四代目火影抓著頭髮一臉崩潰的時候,宇智波富嶽也不遑多讓:“帶土不是死了嗎?”

宇智波帶土雖然是宇智波一族裡的吊車尾,但是他對這個人實在是印象深刻。

宇智波帶土是宇智波一族裡難得樂觀開朗,樂於助人又十分外向的人。

每天出門必會遇到幾個老爺爺老奶奶,而他從來不會對這些人視而不見。

背老奶奶過馬路,幫老爺爺推車, 或者幫忙找丟失的貓貓狗狗,亦或者幫忙運送行李等等等等。

熱心得根本不像一個宇智波,反倒像個千手。

再者,吊車尾的宇智波帶土被分到了當時還不是火影的波風水門手下。

波風水門是火影一脈,三戰時名聲顯赫,雖然當時還是支援大蛇丸等三忍當火影的風聲比較大。

可波風水門也不是沒有機會。

因此成為火影一脈學生弟子的宇智波帶土也自然被他關注到了。

不過他倒是沒有想過要去接觸這個人。

因為對方的實力實在是拉胯。

不開寫輪眼情有可原,畢竟年紀小,可是忍術也是吊車尾那就極其罕見了。

畢竟宇智波也被稱為精英的一族。

出了個宇智波帶土這麼個吊車尾實在是匪夷所思。

最關鍵的是,宇智波帶土在神無毗橋任務犧牲後竟然把剛開的寫輪眼送了一隻給旗木卡卡西!

這件事完全是把宇智波送到了風口浪尖。

宇智波的寫輪眼也可以出現在外族人身上,也可以被外族人所容納。

對他們宇智波來說,那是極其危險的訊號。

別看他在老祖宗們面前說得那麼好聽——尊重帶土的意志,尊重是尊重的,可其中有多少不得已也是不能為外人所道的。

畢竟帶土是四代目火影的學生,他們宇智波再鬧大的話,本來就不好的處境會更加雪上加霜的。

他心裡也是埋怨宇智波帶土竟然把寫輪眼送給外族人的。

可現在卻聽到訊息說,宇智波帶土沒死?

既然沒死為什麼不回來?

他看向面色發白,幾乎喘不過氣來的旗木卡卡西,心裡有那麼一瞬懷疑是對方竊取了帶土的寫輪眼。

不過只一瞬,這個念頭就被拋之腦後了。

如果是這樣,那未來的宇智波帶土不可能還和卡卡西成為……戀人的。

戀人……靠!戀人!

他深吸一口氣,走到旗木卡卡西身邊,看著波風水門拍著他的後背給他順氣。

“卡卡西……能再說說帶土遇害時的場景嗎?”

很顯然帶土沒死,鐵定是被什麼人救了。

那個人肯定還和宇智波斑有關係。

不然阿飛為什麼要頂著宇智波斑的名頭在外面招搖?

還誘拐了他家兒子鼬!

少年旗木卡卡西還沒完全從帶土還活著這件事回過神來,恍惚間聽到富嶽族長說起帶土兩字。

神思又有些渙散。

帶土還活著……那他為什麼沒有回來呢。

刺眼的雷光在眼前亮起,刺得他眼睛刺痛,像是被灼燒一般。

掌心的滾燙和麻木在提醒他做了什麼。

琳的面龐出現在雷光之中,血液順著她的唇角往下流淌,她輕輕啟了唇,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還是無力倒下。

他顫著手扶著琳的肩膀,把掌心從她的胸膛處抽出。

那一個巨大的空洞映照入他的眼睛,同時也像是在映照他心靈,兩顆心臟在同一時間變成空蕩蕩的圓孔,只要冷風呼啦啦的吹,使人遍體生寒。

他沒能遵守和帶土的約定,沒能保護好琳。

他對不起帶土……他是個廢物……對不起帶土……

這就是帶土沒有回來的原因。

帶土憎恨著他。

旗木卡卡西捂著刺痛的左眼,雙腳踉蹌跪下。

宇智波富嶽從他的指縫中看到那隻猩紅眼睛裡乍然旋出的圖案——黑色的鐮刀。

像是死神收割生命的武器,鋒利得能夠收割性命,甚至可以切割世界。

萬花筒!

是萬花筒寫輪眼!

原來如此,那個時空間忍術,是帶土的萬花筒能力!

此時,在神威空間裡的男人抿著唇,沉默佇立著注視因為痛苦終於現出萬花筒圖案猩紅眼睛。

詭異可笑的面具寫滿不合時宜的森冷。

直到旗木卡卡西緩緩倒下,他的視線仍然沒有離開,從眼睛轉移到那人的臉上。

即使戴著面罩也遮擋不住的蒼白。

額頭的細密的冷汗浸透銀白的髮絲,整個人像是被水淋透的小狗,可憐得只能趴在地上喘氣。

戴著純黑手套的手不自覺緊緊攥起,劇烈摩擦的布料發出一點刺耳的聲音。

像是在提醒他不能心軟。

不會的,怎麼會心軟呢。

沒有必要……他看著那個人不知想到了什麼,自顧自給自已定了罪。

眼裡寫滿愧疚,身軀佝僂的像行將就木的老人。

軀體也失去了原本該有的活力,變成了徹徹底底的稻草人。

不應該……不應該是這樣的。

卡卡西對他感到愧疚這一點本來就很可笑。

錯的不是卡卡西……是這個逼迫著不想殺死同伴的人被迫背上同伴性命的世界。

是讓英雄無法遵守約定的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