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忍村的黑暗，本末顛倒了

容器。

漩渦鳴人盯著這個詞怔怔出神，原來是這樣……那隻九尾，被封印到他體內了，他是九尾的容器，也就是那些人常說的人柱力。

一向笨拙的鳴人迅速理解了這個詞語的意思。

卻不能明白‘武器’二字意味著什麼，與妖狐是相等的嗎？可是他不是武器，也不是妖狐，他是漩渦鳴人啊！

是四代目火影將那隻妖狐封印到他體內的，是四代目火影把他變成容器和妖狐小鬼的，為什麼呢。

他明明最崇拜最喜愛四代火影了，可是為什麼他要將九尾封印到他身體裡？！

要把他變成妖狐的話，為什麼又要替他擋掉九尾的攻擊呢？！

腦子幾乎被‘容器’‘人柱力’‘妖狐’等詞塞滿的鳴人完全沒有將四代目火影剛出生的孩子與自已聯絡起來。只是垂著腦袋無助地流眼淚。

倒是宇智波佐助，很快意識到這點，四代夫人喊的那一聲‘鳴人’包含太多眷戀的感情了。

“沒想到你的父母是四代目火影和那個漩渦玖辛奈啊。”原本就懷疑了，可是鳴人的過去的生活卻完全不像一個火影兒子該有的。

人柱力嗎？他眉眼黯淡下來，忽然想到‘宇智波’，他和鳴人一樣，在外人眼裡都有一個非常牢固的標籤，鳴人是人柱力，人是宇智波。

他們因為這樣的標籤被牢牢排斥在人群之外，只能與孤獨和憎恨為伴，不……或許……他們還有彼此。

“什麼？”鳴人抬起頭，被淚水洗滌過的湛藍瞳孔裡倒映著一眼望到底的清澈愚蠢。

宇智波佐助內心那點矯情迅速被抹殺，他嫌棄撇撇嘴，“還沒意識到嗎？笨蛋吊車尾。”

“什麼啊！”

【漩渦玖辛奈：所以，鳴人，你是我的孩子對不對？】

鳴人：“誒？？？？？”

【波風水門：鳴人，是自來也老師的作品《堅強毅力忍傳》裡的主人公的名字啊，原來如此……鳴人，很對不起沒有做一個合格的父親。】

【漩渦玖辛奈：我也是，很抱歉沒有陪在你身邊長大，你還好嗎？鳴人，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按時洗澡，有沒有好好睡覺，有沒有交到好朋友？】

漩渦鳴人定定站在那裡，心臟被開了一個口子，被倒灌的眼淚淹沒，最後蒸騰出酸澀的氣泡，搗得他五臟六腑都揪成一團，陣陣疼痛襲來。

可陣痛之間，又夾雜著一絲愉悅，像氣泡水最後甜滋滋的餘韻。

他有父母親。

這個認知宛如幸福的汪洋，瞬間撫平被硫酸腐蝕得破爛的心臟。

他的爸爸叫波風水門，媽媽叫漩渦玖辛奈。

爸爸是四代目火影，媽媽是個紅頭髮漂亮又火爆的女忍者。

他叫漩渦鳴人，名字取自一本書的主人公——是他沒看過的書，以後一定要借來看！

他爸爸媽媽是愛他的，他們為他擋下攻擊死去，他們在道歉沒有好好陪伴他長大……

“嗚嗚嗚……嗚嗚嗚嗚……”

傾洩而出的眼淚漸漸將衣服打溼，旁觀的宇智波佐助別過頭去，不去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吊車尾。

只是在心裡暗暗猜疑這傢伙的眼淚估計會能淹沒南賀川了。

暗自腹誹的時候又不經意間想起那天晚上他在南賀川旁的哭泣，好像扯平了。

吊車尾看了他一次痛哭，他看了吊車尾一次痛哭。

不知道哭了多久，鳴人才停下來，哆哆嗦嗦往裡投影裡輸入查克拉。

【漩渦鳴人：我……我有好好吃拉麵的說，偶爾嗚嗚偶爾會洗一次澡，有好好睡覺的說，也交了個好朋友，雖然他很臭屁很高冷很喜歡耍帥的說。】

【宇智波佐助：……】

這時候，油女志乃一針見血指出：“原來鳴人覺得只有佐助是他的朋友嗎？”

犬冢牙：“……我勒個去，鳴人這傢伙，有點東西啊。”

赤丸：“汪！”

奈良鹿丸一臉超麻煩的樣子打哈欠，“或許只有他們彼此對對方最感同身受吧。”

春野櫻和日向雛田是同款的失落表情，而春野櫻表情還多了一抹複雜，誰能想到鳴人居然會是四代目火影的兒子呢？

想起小時候自已還指責過鳴人是個沒有教養的孩子就覺得無地自容。

鳴人沒有父母沒有人教導，是因為他的父母都為保護木葉犧牲了。

她能夠父母雙全、能夠擁有一個幸福的童年，是因為鳴人的父母的犧牲。

而這份犧牲，也包括了鳴人幸福的童年和父母的愛。

想起初代目火影說的那一番話，小櫻內心的愧疚更深。

【沙暴我愛羅：跟我一樣的怪物嗎？】可惜比他幸運得多。

我愛羅望著投影，表情扭曲，憎恨和嫉妒與體內那股暴虐的查克拉一起，將他扭曲成一個比守鶴還要可怕的怪物。

同樣是村裡的人柱力，同樣是怪物。

為什麼漩渦鳴人的父母可以為他而死，而他卻要三番兩次遭受父親的暗殺，就連他的母親也憎恨著他。

我愛羅……沒有人愛的修羅，他就是沒有人愛的修羅。

……

【奇拉比：初代目火影，真不愧是被稱為忍者之神的男人，勇敢承認錯誤這點我很服。】

【雷影艾：比！不要胡說八道！】

如果初代目說的是真的，那麼就相當於承認了他們的錯誤，承認了他們需要犧牲掉孩子去守護村子。

承認了影的懦弱和妥協，承認了忍村存在黑暗。

該死，初代目好好的，幹嘛說這個？

難道那個世界的忍村就不存在黑暗了嗎？這麼說不怕這言論被利用？

三代目猿飛日斬和雷影艾突突的難受，跟他菸斗一樣醜的勤，差點要被嚇出來的狀態。

沒想到鳴人的身份曝光得如此迅速。

明明前一秒初代目還在和宇智波斑打遊戲，下一秒怎麼就跳到九尾之亂和鳴人的身世了？

初代目火影還說了那樣一番話，真叫他無地自容。

犧牲孩子保護村子嗎？或許吧，可是木葉真的經不起折騰了，三代目火影的嘆氣代表了他的無奈和妥協，以及懦弱的本質。

犧牲掉的何止鳴人一個人呢。

身為影，他已經習慣了為了村子選擇需要犧牲的人，從很久以前的白牙到日差，到鳴人，再到……宇智波一族。

【老紫：還是忍者之神看的透徹，人柱力這種東西本來就不應該存在，什麼犧牲什麼保護……不過是忍村剝削忍者的一個藉口而已。】

【九喇嘛：呵呵？什麼看的透徹，千手柱間就是害怕尾獸的力量才把我封印起來的，老子強大也有罪嗎？！可惡的千手！可惡的宇智波！】

【宇智波斑：……】

木葉初期，千手柱間用筆記下了未來的自已說的那一番話，來來回回看了很多遍。

本末顛倒嗎？斑說他本末顛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