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摳爛腳李換與鐵塔妹庹庹

李換，一個曾在內陸F省A市風光無限的年輕茶商老闆，三年前的一次與客戶同遊賭城的經歷，卻成為了他人生中最慘痛的轉折。初涉賭城，他被賭城繁花似錦的一切美好所吸引，沉醉在紙醉金迷的生活中，夜夜笙歌，流連忘返。然而，這種虛幻的快樂卻是建立在毀滅性的代價之上。

不知不覺中，李換的家產被一點點地揮霍殆盡，直到他最終淪為天橋下的流浪者，落魄不堪。起初，他還曾懊悔、抗拒，但飢餓與絕望最終擊垮了他的意志。為了生存，他不得不放下尊嚴，每天三餐去賭場蹭免費的泡麵，甚至在吸菸區撿拾別人丟棄的菸蒂。他的個人衛生，僅僅是賭場廁所早晨八沒人時的乾淨，然而再如何清洗也無法洗淨自已出賣過身體的事實。

李換不敢回家面對家人，他的內心充滿了愧疚與痛苦。然而，他依然心存不甘，總幻想著有一天能在這賭桌上翻盤，重振家業。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如同毒藥一般侵蝕著他的心靈，讓他無法擺脫賭博的魔爪。

2046年7月24日，這天他遇到了幫助他走深淵的兩個人。

這天晚上李換早早來到賭場，在老虎機附近摸索著有沒有其他賭客贏錢沒有掏乾淨的硬幣，藉此再換一枚籌碼去翻盤，摸了半天還是沒有摸到一枚硬幣。

正當他要放棄時，鼻尖嗅到一股令他著迷的香水味，香水是一個裝扮清秀，裝扮性感的年輕美女身上散發出的，讓他有了一絲絲的興奮。

整理了有些酸臭的西服，緊了緊領帶，拿出曾經輝煌時的做派，掏著已經漏了的口袋，露出自認為完美的微笑走去，陽光且自信。

這時，女孩面前的老虎機爆了，而且還是頭獎，女孩的喜悅透過一聲聲的歡呼表達出來。

李換看著螢幕顯示一萬的獎金，心中惋惜著“真可惜要是這一把追加滿注該多好！要是我贏下這一把最好！”

一枚硬幣從出幣口蹦了出來，滾到李換腳下，李換撿起來本不打算歸還，最終還是心底最後一絲尊嚴讓他把硬幣還回去。

“靚女，你的錢蹦到我這裡了。”伸手作勢還回去，並沒有進一步靠近，他怕這個美女看出自已的鬍子沒有刮乾淨，怕嗅到他乾淨的衣服裡面已經餿掉的味道。

“不用啦，他中意你啦，這枚硬幣送你飲茶啦！”美女聲音嗲聲的說道，因為她很開心，自已中了大獎，從沒有中過的大獎。

“那我下次怎麼會請你呢？”李換痴痴地問道。

美女收拾完硬幣，起身遞給李換一張名片“庹庹”以及一個電話號碼“下次你好運呼我咯！”說完便起身走向服務檯。

李換看向名片，失望的嘆了口氣“哎！可惜是個鐵塔妹。”

隨即他繼續摸索著老虎機，他沒有摸到一枚，這是常態，因為每個賭徒不會遺漏任何一塊籌碼。

李換來到服務檯換了兩枚一百的籌碼，那個庹庹不在，應該是已經離開了，心中既失落又慶幸。

李換覺得自已今天運氣一定會爆，他有感覺，很強烈的感覺，他走到骰子區。

三分鐘後，“一定是出千了！”李換小聲地咒罵著。

與此同時他旁邊的桌子傳來一聲“好運啊，一下贏了三百多萬！”

桌上坐著一個青年男子盯著骰盅，面前一摞高高的籌碼，衣著不像名牌手上也沒有奢侈品，看來就是個幸運兒，面板細膩白皙，瑩潤透光，相貌算得上一個帥哥。

青年抽著煙把面前的籌碼又一次全部推出去了，“他瘋了嗎？”李換把青年想成了自已，自已絕不會這樣瘋狂，不出意外青年輸了，他又丟了一枚十萬的籌碼又中了，這次是二百七十萬，青年收回七十萬，又推出去二百萬，如此反覆有輸有贏，但是這個玩法太刺激了，他想都不敢這樣想，骰子也能玩的這麼刺激。

不知多久，李換被荷官的慘呼聲拉回了現實。

他也如夢初醒，他冥冥中彷彿感受到了什麼，他看著肖洛走遠。

第二天，李換早早地在這裡等著那個青年，八點他看到青年再次出現在骰子區，又是昨天一樣的操作，不過今天他輸的多，贏多少。

第三天，又是八點，青年準時出現，重複著昨天的操作，今天輸得少贏得多。

持續觀察了六天，第七天他拿出了這幾天在老虎機那裡摸到的硬幣兌換了一枚一百的籌碼，站在肖洛很遠的地方，看著青年下注，這一次是十萬，自已趕快將唯一的籌碼跟著青年一起投了下去，他贏了，一千八百塊，一晚上跟著青年投小注的時候跟注，重注不跟，而且他也聰明每次只跟一千，不下重注，他怕這位財神爺對他不滿，踢他出局。

今晚他贏了三百多萬，他想明天再跟這位財神再賭一次就收手，然後回家，雖然那個家只剩下他一個了。

拿著三百多萬巨資的銀行卡，在賭場開了一間套房，他要盡情享受自已，花了十萬從內到外脫胎換骨。

下樓到酒店狠狠地吃了一頓，彷彿要補回這三年的虧空，直到肚子鼓起，撐開剛買的驢牌皮帶才意猶未決的出門找個鐵塔下的姑娘，剛出門一個女孩撞了上來。

“玩嗎？帥哥！”

“熟悉的香水味，是她嗎？”李換滿懷期待順著聲音轉身看去。

玩味的笑容出現在李換的嘴角“多少啊？”

“兩千就好了。”女孩甜甜的回道。

“太貴了。”李換做出討價還價的架勢。

“那你說多少？”女孩猶豫的問道。

“一千二”李換試探的問道。

“好！”女孩似是下定了決心。

女孩自然地挽著李換的手臂倚在李換肩頭，裝作一對熱戀情侶走過酒店前臺，自然地進入房間。

“先洗一下，再開始。”女孩熟練地脫著衣服向浴室走去。

“不用了，直接來吧。”李換故意的試探著。

“老闆，得加錢哦。”女孩彷彿早就習慣了這樣的要求，軟糯的回道。

“加多少？”李換問道。

“加八百！”女孩堅定地回道。

“好！給你加。”李換也不在意，本就打算報答她一下。

聽見李換的回答，女孩徑直走來，解開李換的皮帶，熟練地進行下一步。

李換看著這一幕，這不是他想要的，慌忙的制止道：“停！是我，你不記得了嗎？”

女孩疑惑地看著李換。

“你是庹庹，你還在老虎機那裡給我兩百請我喝茶呢。”李換幫庹庹回憶著。

“哦！原來是你，你發達了，好好運哦！”女孩滿目驚喜地望著李換。

李換笑笑並沒有回答，兩人再次陷入了尷尬，那一晚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什麼都沒有發生。

後面幾天李換也不再去賭場了，每天想著法的和庹庹見面。

2046年8月1日

李換:“我請你吃大餐。”

庹庹“好呀！”

2046年8月17日

李換：“我給你買了個包，你看看喜不喜歡。”

庹庹：“我好中意，我請你吃飯。”

2046年9月1日

李換：“我想向上帝懺悔。”

庹庹：“我也好久沒去了，我陪你一起。”

2046年9月20日

兩人在澳門租的房子裡瘋狂了一天

2046年10月10日

李換嬉笑對庹庹說道：“做我女朋友好嗎？我帶你回家。”

庹庹猶豫了片刻，眼神從躲閃到堅定，終於鼓足了勇氣：“好呀！你去我老家跟我兒子說要做他爸。”

李換知道庹庹有孩子，是在庹庹洗澡時開啟她手機看到的，孩子看起來有七八歲的樣子，看著很機靈的樣子，他也曾想象過，如果這是自已的孩子該有多好，最終李換猶豫了。

那晚兩個人更加瘋狂，瘋狂之後，庹庹哭了，在李換的懷裡哭的撕心裂肺。

2046年10月11日

出租房內滿是菸蒂與空酒瓶，庹庹不見了，電話也不接。

2046年10月12日

李換站在港口拿著手機，點下確認，給庹庹發了一條簡訊“我把房租續租了一年，又買了家電，冰箱裡全是你喜歡吃點東西，還有方便食品也買了很多，晚上餓了記得吃，別再出去了。床頭下放了二十萬現金，你想好了，我來接你。”看著傳送成功的訊息，庹庹沒有拉黑自已，便踏上了回家的船。

2046年10月27日

“庹庹，你回來了嗎？現在很危險，政府說馬上海嘯會淹沒沿海城市，為什麼不接我電話，我這就去接你回家，帶上我們孩子，我來保護你們！”

“換，我還在賭城，現在出不去，沒有那麼多的船隻，你不要來找我，好危險，你去接我兒子，在家等我！”

20246年10月28日

“庹庹，我現在出不去，外面到處都是吃人的怪物，你放心！我一定會把我們的孩子救出來”

那天以後李換再也沒有收到庹庹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