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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令,絞殺!”

九宮八卦陣剛剛成形,兵部尚書盧象升立刻對著旗語兵下令。

頓時,兩個旗手迅速揮舞旗幟。

“咚咚咚咚咚!”

第二次鼓聲響起。

朱由校站在馬場外的高地上,頓時見證了一場史無前例的絞殺。

只見一個個包圍圈裡,手持長矛的天雄軍,將裡面數百個叛軍圍困起來。

然後在一個個天雄軍百戶的指揮下,上百杆長矛紛紛刺殺進去。

“噗嗤!”

“噗嗤!”

無數五軍營士兵身體被長矛刺穿,紛紛倒地。

那些輕騎兵,更是直接被從戰馬上挑飛出去,然後天雄軍眾人一擁而上。

整個戰場,頓時響起慘絕人寰的慘叫聲,十分血腥。

朱由校忍不住閉眼。

這就是造反的代價。

東林黨已經權勢滔天,必須剿滅!

朱由校心中暗暗想道。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古代帝王為什麼那麼冷血。

秦朝大將軍白起,一戰坑殺四十萬人。

後來項羽,又在鉅鹿坑殺二十萬秦軍。

現在,自已穿越後,坑殺三萬京營叛軍.......

這一切,讓朱由校感覺,自已的帝位,是建立在屍山血海上。

前一陣心中的僥倖心理,頓時蕩然無存。

之前的朱由校,還想著和權衡東林黨和魏忠賢,做一個逍遙皇帝。

現在,他更願意自已掌握權勢,主宰整個大明王朝。

“玄武衛,羽林衛,守住外圍。”

“不要讓一個叛軍逃出去.........”

身後的御林軍大將軍王庭祿看著這一幕,卻是眼神肅然。

直接對著身後的御林軍旗手下達了命令。

再次看向皇帝朱由校的背影,王庭祿在內心暗暗發誓。

這輩子,永遠都不會背叛這樣一位主子。

時間過的很快,戰鬥持續了兩個小時。

整個馬場,只剩下數千五軍營殘兵,押著一個身穿重甲的人。

直接向著兵部尚書盧象升走來。

“啟稟盧大人,五軍營右翼參將吳天勇,抓住了叛軍首領柳升。”

“請您處置.......”

一名天雄軍參將立刻策馬跑過來,單膝跪地。

對著兵部尚書盧象升拱手道。

盧象升立刻轉身,走到正站在高處觀看戰場的朱由校面前。

低頭拱手。

“皇上,叛軍首領柳升抓住了。”

朱由校愣了一下,隨即擺了擺手。

“愛卿看著辦吧,朕不想看見這個人。”

朱由校早就知道,這個柳升成了叛軍首領。

要不是這貨不懂兵法。

讓三千營的重甲騎兵衝在前面,或許這數萬叛軍已經衝出馬場。

這傢伙可是和失蹤的五軍營統領郭勳,京營總督李國禎一夥的。

不過只是個參將級別,不值得朱由校親自處死他。

“臣懂了。”

兵部尚書盧象升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朱由校的意思。

一個神機營的小小參將而已,連詔獄的大牢都沒資格進去。

還是自已親自處理了吧。

“來人,拿刀來!”

盧象升穿著一身銀甲,直接對著身邊的天雄軍副將說道。

“是!”

副將立刻將自已腰間的佩刀拔出來,遞到了盧象升手上。

盧象升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走到了被一群叛軍捆綁的柳升面前。

此時的柳升已經睜開眼,眼看著兵部尚書盧象升提刀向自已走來。

頓時心中一股淒涼,不禁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哈!”

“天啟小兒,你都不屑於殺我嗎?”

“要不是李大人身死,這一戰勝負還未可知。”

叛軍首領柳升,看著遠處朱由校的背影說道。

然而,朱由校卻沒有回答他。

盧象升腳下的步子更快了一些,心中十分憤恨。

這小子臨死還想激怒皇上,讓東林黨記住自已。

真是死有餘辜。

很快,盧象升帶著一群天雄軍將領,走到了柳升面前。

顫抖著舉起手中的長刀,雙手蓄力。

“哼,盧象升,你敢殺我?”

“殺了我,你就是東林黨的死敵。”

“這天下,就再也沒有你的容身之地.....”

柳升看著盧象升,冷哼一聲。

然後撇嘴說道。

只要盧象升不敢殺自已,信王和楊嗣昌等人,還是有機會救自已的。

這傢伙帶兵不行,在勳貴中,卻是一個人精。

“柳升,你是不是忘了?”

“這大明是陛下的大明,是朱家的天下,也是百姓的天下。”

“區區東林黨,想讓老子投鼠忌器,做夢!”

聽到叛軍首領柳升的話,盧象升頓時惱怒。

直接冷笑一聲說道。

然後,手中長刀迅速落下。

“噗嗤!”

柳升的人頭高高飛起!

盧象升從小習武,也算是一個高手。

血腥味撲面而來,他卻是頭也不回的轉身,將佩刀還給身邊的天雄軍副將。

然後對著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天雄軍副將李重振一愣,立刻轉身,抬手。

掃視了一眼已經投降的數千五軍營叛軍,對著手持長槍的天雄軍下令:“殺!”

瞬間,人頭落地,將馬場外的草木染紅,京營三軍全軍覆沒。

“天啟小兒,你不得好死!”

“啊,盧大人,饒命啊!

“東林黨誤我啊.....”

叫罵聲,求饒聲,此起彼伏。

朱由校恍若未見。

........

與此同時,兩個時辰前,京營內的五軍營大帳。

兵部左侍郎楊嗣昌和吏部右侍郎周延儒二人正在焦急的等待著。

“都過去一個多時辰了,不知道李大人得手沒有?”

“就怕天啟小兒有什麼後手,功虧一簣。”

周延儒已經喝了三杯茶,不斷的在大帳裡來回走動,心急如焚。

“周大人,別說喪氣話。”

“那天啟小兒,除了宮裡的三千禁軍,還有郊外的兩支親兵。”

“整個皇城,不是魏忠賢,就是咱們東林黨的勢力。”

“這次,他必死無疑。”

兵部左侍郎楊嗣昌坐在椅子上,十分鎮定的說道。

就在剛剛,兩人用一道假聖旨,將信王從府邸騙了出來。

這件事,神不知鬼不覺,不會有任何人發現。

在楊嗣昌看來,這件事萬無一失。

“不行,我這心口總是亂跳。”

“老夫還是去見一下楊參將,讓他看好信王。”

“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咱們還有一張底牌。”

周延儒卻是搖了搖頭,直接邁步走了出去。

“哼,這個老傢伙,年紀越大,疑心越重。”

兵部左侍郎楊嗣昌冷哼一聲,繼續喝茶看書。

手中一本孫子兵法的小冊子已經被他翻爛了。

坐上兵部尚書的位子,是他這輩子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