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嗻!”

小安子接到旨意,立刻讓太監總管楊祿去安排。

然後告訴禁軍統領王庭祿,皇上要去檢視城外的天雄軍。

頓時,整個皇宮的人馬立刻動了起來。

........

一刻鐘後,一隻信鴿從宮腔內飛出。

城外京營中,京營總督李國禎和吏部右侍郎周延儒,兵部左侍郎楊嗣昌三人正在喝茶。

五軍營統領郭勳立刻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啟稟三位大人,天啟皇帝出宮了。”

“據宮內密探傳來的訊息。”

“皇帝要前往通州的天雄軍大營。”

郭勳眼神中帶著興奮,對著三人抱拳道。

總督李國禎立刻站起身,十分激動的看著禮部侍郎周延儒,和兵部侍郎楊嗣昌。

“呵呵,這個木匠皇帝,終於出宮了。”

“魏忠賢這條老狗,在皇宮失手了,導致客氏被砍了頭。”

“咱們東林黨可不能錯過這次機會。”

“在半路截殺天啟,擁戴信王登基,重振我大明江山。”

京營總督李國禎雙手握拳,信誓旦旦的說道。

吏部侍郎周延儒點了點頭。

“說的對,天啟小兒最近殺了溫體仁,崔永元。”

“已經對我們東林黨出手了。”

“我聽說,他還讓魏忠賢,蒐集朝廷大員的證據。”

“看來這是想要把我們東林黨,連根拔出。”

“想當年,張居正出任內閣首輔,連萬曆皇帝都要退避一二。”

“這個天啟,看來是活夠了......”

一邊的楊嗣昌,聽到兩人的話,最後表態。

“崔永元被殺,本來是本官出任兵部尚書,卻讓那個盧象升撿了漏。”

“一個戶部主事,卻提拔為兵部尚書,簡直就是胡鬧。”

“老夫也擁戴信王上位,廢了天啟小兒。”

楊嗣昌站起身,一臉兇狠的說道。

楊嗣昌和周延儒,歷史上在天啟死後,幫信王上位。

現在天啟皇帝沒死,他們就要造反。

卻是因為朱由校穿越後,大肆打壓東林黨人,讓他們感覺到了危機。

“郭統領,你的五軍營現在還有多少人馬?”

看到三人表態,李國禎直接朝著五軍營統領郭勳問道。

“回總督大人,現在還有五萬精兵。”

“剩下的,都被送到各位大人家中,種田去了。”

“各位千戶,百戶,以前吃的都是空餉。”

“不過對付天啟的禁軍,綽綽有餘了。”

郭勳想了想,隨即拱手說道。

這些話,周延儒和楊嗣昌兩人並不驚訝。

大明現在的貪腐,猖狂到了什麼地步,兩人十分清楚。

朱由校以前沉迷木工,朝政交給魏忠賢打理,東林黨則是大肆斂財。

從萬曆年間開始,張居正就是代表。

他死後,抄家就搜到了兩千萬兩白銀,佔據國庫的一半稅收。

現在的大名,只有更甚。

“那好,你帶領五軍營,神機營和三千營,就在馬駒橋一帶埋伏天啟。”

“我和兩位大人,立刻去聯絡信王,準備登基。”

“這件事咱們幾個是綁在一起的,要全力以赴。”

京營總督李國禎拍著五軍營統領郭勳的肩膀,警告道。

“李大人,您還是別去了。”

“您是京營總督,三大營只有您能調動。”

“我們二人去找信王就夠了。”

吏部侍郎周延儒想了想,然後說道。

沒有李國禎坐鎮,二人始終有些不放心。

“那好,我就坐鎮京營,指揮三營作戰。”

“那你們呢?”

“如果信王不配合,怎麼辦?”

李國禎看著周延儒和楊嗣昌,想了想說道。

信王現在可是內閣首輔,雖然朱由校沒有封官,但是內閣確實以信王為首。

得到了權力之後,信王對朱由校十分忠誠。

“呵呵,到時候,可就由不得他了。”

“信王剛剛年滿十八,有些事情他還不懂。”

“李大人給我們一隊騎兵,我們直接將信王綁來。”

“就算殺不掉天啟,他也會投鼠忌器。”

周延儒咬了咬牙,站起身十分自信的說道。

心中已經隱隱有了一個計劃。

“對,如果計劃失敗,咱們就帶著信王去南方。”

“到時候讓左良玉藉著剿滅農民軍的名義,擁戴信王在南京登基。”

“天啟手下只有幾千御林軍,他翻不起什麼浪花。”

楊嗣昌點了點頭,十分滿意的說道。

幾人一言一語,一個顛覆整個大明的計劃,便隨即成形。

如果造反成功,幾人就是開國功臣。

就算失敗,也是新朝重臣。

“那還等什麼,立刻行動吧。”

五軍營統領郭勳已經熱血沸騰,立刻提醒道。

“好,我們分頭出發。”

“讓楊碩帶著三千營,跟楊大人,周大人去綁架信王。”

“你帶領五軍營騎兵和神機營,立刻騎馬趕到馬駒橋,提前埋伏。”

“老夫帶領步兵和弓箭手隨後就到。”

京營總督李國禎抬手,對著幾人拱手說道。

然後直接下令郭勳開始行動。

“踏踏——”

“滴律律律律律!”

戰馬奔騰,五軍營騎兵和神機營的火槍兵,直接衝出了京營重地。

這一幕,被上空的一隻雄鷹看的一清二楚。

瞬間一個盤旋,向著皇宮外的承天門飛去。

這隻雄鷹,剛剛還在營帳外追逐一隻兔子,此時卻眼神中帶著憤怒,沖天而起。

它正是朱由校附身的一隻新動物。

現在的朱由校,隨著身體恢復,已經能同時控制兩隻動物了。

就連那隻兔子,也是他靈魂分裂之後,掌控的寵物。

靈魂二次分裂,勉強能維持兩個時辰,終於得到了李國禎等人的完整計劃。

........

與此同時,承天門外。

朱由校剛剛登上龍輦,就喊來了跟在身後的兵部尚書盧象升。

“盧大人,你的天雄軍對付五萬人,可有勝算?”

朱由校直接開口,眼神盯著盧象升問道。

盧象升一愣,不知道皇帝為什麼突然這樣問。

頓時立刻低頭拱手道:

“回陛下,天雄軍還是新軍,沒有經過任何實戰。”

“但是他們都是農民出身,吃不起飯才來從軍,有匹夫之勇。”

“如果是偷襲,臣有信心,擊敗五萬大軍。”

兵部尚書盧象升深吸一口氣,大著膽子說道。

他知道,這是皇帝對自已的一次考驗。

“很好,朕已經接到訊息,今天有人要造反。”

“你立刻騎乘快馬,前往通州集合隊伍。”

“然後迅速趕往馬駒橋。”

“朕會讓禁軍拖延一個時辰,給你爭取時間。”

“明白嗎?”

朱由校看著盧象升,渾身突然散發出一股毫不掩飾的殺氣。

直接低頭說道。

“臣盧象升,遵旨!”

盧象升內心震動,能在京城調動五萬兵馬的,就只有京營了。

京營譁變?

自已並未得到訊息,皇帝怎麼知道的?

他來不及多想,立刻低頭拱手。

騎著一匹快馬,帶著幾個天雄軍的統領,趕往通州集合人馬。

朱由校則是讓龍輦停下,直接將禁軍統領王庭祿喊了過來。

“臣王庭祿,參見皇上!”

王庭祿身穿重甲,單膝下跪。

“免禮,起來說話。”

朱由校抬了抬手,語氣溫和的說道。

王庭祿站起身,立刻走到了龍輦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