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然雙腿盤坐在沙發上,翻著之前的稿子,最近因為太過享受都忘記自已應該要做的事,上次鍾琰說小說的設定太過老舊,不夠新穎。

鍾琰最近都在家裡辦公,剛結束視訊會議的他,從書房下來,直接坐在白然的身邊。

“你把這些垃圾又翻出來做什麼?”,

鍾琰點了一支菸,剛抽一口,就被白然搶了過去,放在嘴裡抽了起來。

還沒抽一口,就被鍾琰搶回去,放進嘴裡,道:“傷殘人士養身體,吸菸有害健康。”

“抽兩口不會死的。”,白然鬧脾氣的說著。隨即,又整個人癱在沙發上,嘟囔著:“我在想一些新穎的設定,你上次不是說我的設定太老套了嗎?”

“看不出來,你還挺身殘志堅的。”

“我只是手有問題,不是腦子有問題。”

“那你想出來了嗎?”

“沒有!”,白然堅定的對著鍾琰說。

鍾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白然以為自已臉上有東西,他摸著自已的臉,道:“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

鍾琰搖頭,道:“沒有。”

“那你在看什麼?”

“我從來沒見過這麼蠢的生物,我仔細看看。”,鍾琰一本正經的說著。

白然抓起枕頭就朝鐘琰的臉扔去。

鍾琰輕鬆的接過枕頭,道:“別鬧了,我要出去見個朋友,晚飯前回來。”,鍾琰起身朝白然靠近,想要親吻他的額頭。

剛靠近白然的額頭,就被白然叫住,白然雙眼詫異的看著他,說:“你幹嘛!”

鍾琰愣了愣,將剛才白然砸過來的枕頭放好,心虛的說:“我放枕頭。”,說完鍾琰起身離開,他偷偷瞄了一眼白然。

最近因為照顧白然,讓他有點條件反射,還好剛才收得及時。

白然呆坐在沙發上,用手捂住胸口,心跳異常的跳得快,頭腦發脹。

剛才他以為鍾琰要親他,嚇得他身體一緊。如果剛才鍾琰親下來,他肯定會一拳揍上去。

可是聽到鍾琰只是放枕頭不是親他,胸口這裡有些奇怪的感覺,不過最近胸口這裡確實有些奇怪。

白然翹著二郎腿躺在沙發上看著手機,已經晚上七點了,鍾琰還沒有回來,是想餓死他不成?不是說就出去一會嗎?怎麼還不回來?去見什麼朋友需要這麼久的時間?難不成是見女人?

白然猛的驚坐起,自言自語的說:“他去見誰,關我什麼事!自已的女人都關心不過來,還關心他去見別的女人?”,隨即他拿起電話給梓妍打了過去。

鍾琰拎著外賣,看了一眼手錶,已經晚上八點,車都來不及鎖,趕緊往家裡跑。

他推掉和朋友吃飯,一心只記掛著家裡的人。

鍾琰剛進家門就聽見白然和梓妍正在打電話,他將食物放在餐桌上,整理好之後,就朝白然走去,想要叫他先吃飯。

剛走到白然面前,白然直接無視他,與他視線交錯,擦肩而過,鍾琰掛著的笑容逐漸僵硬。

“梓妍,那你快去休息,我先掛了。”,白然把電話掛掉,朝餐廳走去,坐在鍾琰的對面。

“鍾總編,我可等著你回來了。”,白然磨拳擦掌的拿起筷子。

“是嗎?難道沒被愛情的營養餵飽嗎?”,鍾琰冷臉說道,極力壓制心裡的不爽。

“嗯?”,白然用左手熟練夾起一塊西蘭花。

“怎麼煲電話粥沒讓你吃飽?”

“嗯?什麼電話粥?”,白然壓根就聽不進去鍾琰說的話,現在他只想吃,鍾琰帶回來的東西實在太香了。

“你就這麼耐不住寂寞!”,鍾琰質問著白然,感覺白然揹著他偷人一樣。

白然津津有味的啃著紅燒排骨,對餓肉的他來說,簡直香得沒邊,他吸吮手指頭,舔了兩下,認真的說:“確實有點。”

鍾琰起身離開餐桌。

白然抬頭看向鍾琰,問:“你不吃嗎?”

鍾琰停住腳步,背對著白然說:“不吃了,噁心飽了!”

白然看了看餐桌,這些菜做得色香味俱全,唯一看起來比較髒的就只有他自已。

“你不吃,還買這麼多,還真是浪費。”

“吃不完,就扔掉!”,說完鍾琰就往樓上走去。

白然看了一眼鍾琰,自言自語道:“有錢人,還真是莫名其妙。”

第二日

鍾琰把做好的早餐放在白然的面前,一句話也不說,白然感到氣氛的異常,主動開口道:“你今天還要出去嗎?”

“怎麼,又耐不住寂寞了?”,鍾琰陰陽怪氣的說著。

“你傻逼吧,一大早的吃炮仗了!。”,

白然昨天因為吃得太撐,一晚上都沒有睡著,心情差得要死,鍾琰還上趕著找罵。

“對,吃了!”,鍾琰淡定的說著。

“……”,白然有時候真的很佩服鍾琰的精神穩定,他不瘋,瘋的就是別人,他瘋了,瘋的還是別人。

鍾琰吃完早餐就回到書房,他坐在書房盯著合同發呆,壓根就一點也看不進去,想著昨天白然無視他的眼神,就恨自已昨天沒直接把他手機扔了,把他和那個叫梓妍的女人拆散。

白然不耐煩的敲門兩聲後,走到鍾琰的面前說:“送我去醫院!”

鍾琰假裝看著合同,說:“怎麼?終於想明白要去看腦子了嗎?”

“你……”,白然深呼吸一口氣,壓制著罵他的衝動。別生氣,別生氣,為了再坐一次dream car。

白然接著道:“我今天是複檢拆石膏。”

“是嗎?叫你的梓妍陪你去啊。”,鍾琰冷冷的說著。

白然捏緊拳頭,忍……忍……忍……忍不住了。

“鍾琰,你到底作夠沒有!”

“沒有!還差一點!”,鍾琰淡定的翻著合同,假裝看得很認真。

白然嘆了一口氣,真的是服了鍾琰,他這種人一定能活得長壽。

他轉身離開,還是自已打車去吧,再和鍾琰待一起,手是好了,心臟病得犯了,

鍾琰起身突然叫住他,道:“等一下。”

白然停住腳步,不耐煩道:“又幹嘛。”

鍾琰拿起外套,與白然擦肩而過,走在他前面,說:“我作為你的僱主,我有義務保證你的生命安全,我送你去。”

白然看著鍾琰的背影拍手叫絕,這逼裝得,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