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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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逃在城市中的廢棄的樓盤內,整條道路上隨處可見斷壁殘垣,荒廢的汽車停滿街道,目力所及的店鋪皆是破敗之相。
乾涸的血液凝固在地上,腐敗的肉塊和街邊的垃圾一樣散發出陣陣惡臭,蒼蠅滿天飛,雜草開始冒出頭來。
不過短短几個星期,城市中盡是荒涼,已看不出人類社會的秩序和和諧。
一名身著迷彩制服的軍人,持槍正一臉肅穆的神情,警惕的看著周圍。
此人橫眉劍目,臉部輪廓稜角分明,雙目炯炯有神,如星光在內。縱使一臉狼狽,也依舊難掩俊俏。
仔細看去,和趙曉月有七分相似。
“趙隊長,後面喪屍擺脫不掉,追上來了。”偵察隊一名隊員跑到身旁,彙報到。
“集結左右陣營,一會衝殺出去,朝南方向江邊走,去樂園碼頭找船。”趙曉陽蹙眉沉思,很快下達了命令。
“是。”隊員急忙起身離開。
昨晚軍區守衛的安全區被攻破以後,趙曉陽就帶著僅剩的幾十號人逃離,營長死後他就成了最高指揮。
一路逃亡,運氣十分不好,城市內四處皆是喪屍,不管躲到哪裡都會被發現,槍聲又極其容易引來新的喪屍,以至於他們遲遲無法逃走。
可惡!怎麼也不會想到安全區居然是從內部瓦解的。
懊悔的握緊拳頭,趙曉陽收拾心緒,提槍上陣,在前開路,帶領隊伍向著江邊前進。
……
陽光下的科大校園,陳響手持鮮花站在了文秀山下的墓碑前。科大四湖一山,前有玉帶水,後有靠山,坐山靠水,也不失為一塊好墓地了。
暖陽映襯在湖中,閃爍著凌凌的波光,微風拂過陳響衣襬,響徹出一曲似有似無的哀鳴。
陳響躬身把手中鮮花放到刻著“楊小瑋”的木質墓碑前。後邊大大小小十餘個類似的墓碑插在土裡,均刻上了人名。
經過保衛隊這段時間的努力,除卻剩餘幾棟大樓外,校園內已經可以實現自由行走了。但是為此也犧牲了一些隊員,他們都為了相同的目標葬身於此。
低頭默哀三分鐘後,陳響抬起頭來,他身後站著部分心腹和近期崛起的精銳。
山腳下林列著一隊隊的倖存者,都是被要求到此祭奠亡者的隊員。埋藏在這裡的都是為團隊做出貢獻的英雄,變異的喪屍只配作為肥料,而英雄保有留全屍骨的權利。
這些全國各地來到科大求學的學子們,終究還是葬身在末世裡,不得落葉歸根的安寧。
凝望著墓碑,陳響緩緩攥緊拳頭,隨後毅然轉身離去。一旁的小董隨即跟上,將傘開啟陪在陳響身邊,遮住陽光。
如今陳響作為領袖,在眾人的強烈要求下配備了保鏢和助理。“響哥,財務處搜到一些檔案,或許需要你去確認一下。”小董開口道。
“嗯,我知道了。有一件事,你先記下,到時候和你婷姐說一聲。”陳響自顧自往前走。“從今天開始,逐步削減後勤組糧食量,補貼到保衛隊那邊。”
“好的。”小董正打算記下,遠處傳來一聲呼喚。
“響哥。響哥!”說曹操曹操到,賈婷急切的跑到近前,停下來氣喘吁吁的說道。
“找到了…生化院的老師找到了。”說完賈婷叉著腰在原地喘氣。
“好!”陳響聞言眼睛一亮,拉著賈婷的手就要去往行政樓。
“你等我歇會。”賈婷臉色不易察覺的紅了一點,微嗔到。
一路上,陳響和賈婷交換了近期的一些想法。
積分制度已經初具雛形,大量想要摸魚的後勤組就只能維持基本生存,不做任務就得捱餓。
要想生活過的好,只有兩個方法,立功做貢獻和加入保衛隊。
陳響他們走在路上,因為任務的緣故,校園內的樹木被大量砍伐,用於修築大門和校園圍牆的防禦,就連不能用的汽車也被抽乾油推到了門口,簡直物盡其用。
聊著聊著,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校長辦公室。
當初保衛隊清理校長辦公室裡,將肥頭大耳的喪屍校長和另一個赤身女喪屍幹掉時。徐磊還罵了一句“不要臉”。
開啟門,自然的坐到柔軟的座位上。陳響如今也不再膈應,反而很享受辦公室的寬敞。
把小董支開去叫老師,賈婷將門關上拿出一個本子。
“響哥,目前四個湖的儲水量充足,可以支撐飲用和種植第一批土豆。而且近期我們還找到兩個發電機,但是藥物和彈藥量緊缺,實驗室原材料也很少,難以開展下一步工作。”
看到本子最後一項,賈婷面色凝重,眉頭緊鎖。
“最後一點,近期校園內的黑影已經傷了好幾個隊員了,被抓傷的隊員都會被感染變異。”
聽到最後,我也有些苦惱,這些緊缺的東西校內都沒有,看來必須到校外一趟了。而黑影問題目前確實沒解決的辦法,傷了人就跑,抓還抓不到,實在讓人頭疼。
我搖了搖頭。“明天組織人手,我要帶隊出校門一趟,解決物資問題。”
想到藥物,我總覺得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忘了,到底是什麼呢?
不容我想,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賈婷開啟門,宛然一笑,將來人迎了進來。“梅老師,您來了,請進。”
來人略有些狼狽,眼神卻又很有神,儀態依舊,主動走了過來。
“陳同學是吧,你好。”她笑著來到桌前,握住我的手。
我急忙微笑著站起身來,看著面前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你好,梅老師,請坐。”
待梅老師落座,賈婷去沏茶的時間。我開門見山的詢問道。
“梅老師,請問。從專業角度來說,對於喪屍你是怎麼看的呢?”
梅老師注意到我的急切,直截了當的說。“首次空氣傳播過後,喪屍病毒主要透過血液和唾液傳播,並且只感染哺乳動物。”
“並且病毒體外無法存活,這就是為什麼喪屍抓傷不一定會感染。而喪屍貓狗抓傷容易感染,因為貓狗有舔爪的習慣。”
我聽完喜不自禁,理論完全正確。喪屍手指不沾血幾乎不可能,但確實有存活下來的先例。
我激動的抓住梅老師的手,和她促膝長談,暢所欲言,足足聊到天色漸晚。
“梅老師,您說的實在太有用了。只要您能來幫助我們研究,我保證給您最好的待遇。”聊到最後,我的笑容已經掛在臉上收不下來了。
“當然可以,陳同學。”梅老師微微點頭,話鋒一轉。
“但是我有個條件。”
“哦?什麼條件?但說無妨。”
“我丈夫是華夏科學院的藥學博士,在龍城市中心的一傢俬企上班。我相信他還活著,並且一定會對我們的事業有幫助。”梅老師眼神透露出急切和關心,前面的交談看來都是鋪墊。
我收斂起笑容,低頭沉思,而後緩緩回答。
“好,我答應你。”
藥學博士,藥?我猛然抬頭,對了,我把趙曉月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