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莫非?打算放火燒了這些御圖的糧草?”靈靈七問道。

“可以是可以,不過......放火燒山,牢底坐穿。”薛墨回應。

“就這樣燒了它們不是白白浪費了,豈不可惜?浪費可恥啊,阿七你不要學。”

薛墨盯著靈靈七:“而且他們還有不少炸藥,萬一沒有控制好,全部一起爆炸了怎麼辦?”

話音剛落,薛墨的臉上綻放出了笑容,那笑容燦爛又明媚,彷彿瞬間驅散了周遭的陰霾,但靈靈七直覺哪裡不對。

果然下一秒就聽薛墨說道:“阿七,你的空間那麼大,裝進去點糧食應該不成問題吧?”薛墨的語氣帶著幾分期待與試探,看著靈靈七。

靈靈七聞言,兩隻鉗子擺了擺,試圖阻止:“大人!這恐怕不太合適吧?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

“沒事。”薛墨擺了擺手,臉上滿是不以為然的神色,“你速度只要夠快,就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天道發現不了的。再說你之前放幻術的時候,不也同樣沒有被察覺到任何異樣嗎?”

靈靈七如果能做出表情,那必然是眉頭緊鎖,臉上寫滿了拒絕。

可是它此時只是一隻蠍子,薛墨看不出來。

“可是,這次的糧草體積如此龐大,要想悄無聲息地將其轉移,難度實在太大了。萬一在這個過程中被天道察覺到一絲一毫的異常,那我們之後再做這,就很有可能被直接發現了。”靈靈七試圖阻止。

“阿七,如果我們能阻止這一場戰爭,那將能救下無數的生命啊。”

“到時候,我們功德圓滿,就可以直接脫離這個世界了。”

不等靈靈七拒絕,薛墨便轉向了被綁的御圖人。

片刻後,幾個鼻青臉腫的御圖人被綁在一間破屋內。

而薛墨孤身一人,趁著夜色的掩護,悄悄地潛入了敵方的營地。

御圖將之前存放御圖大船的港口作為根據地了,想想也是,畢竟御圖都是用船隻運送彈藥和物資的。

看著倉庫裡堆成一座座小山的一樣的糧草等物資,薛墨催促道:“靈靈七,動手吧。”

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將大量的糧草悄無聲息地搬空了。

薛墨髮現,這裡不單單是御圖存放物資的地方,還是他們關押大周百姓的地方。

在昏暗的營寨之中,大周的俘虜們蜷縮在一起,神色萎靡,衣衫襤褸,眼中滿是絕望與恐懼,傷痕與泥土交織在他們的衣衫上。

薛墨站在營寨的角落,神色複雜。

目光所及之處,盡是大周百姓的慘狀。

薛墨眉頭緊鎖,心中犯起了難。

糧草可以輕而易舉地揮揮手帶走不留痕跡,但是這麼多的北州百姓卻不能裝進靈靈七的空間裡帶走,難道真的要坐視不管麼?薛墨看向靈靈七,說出了他的想法。

“大人!你在想什麼!我的空間在這裡不能裝人!一旦裝了人,天道會立刻甦醒的!”沒有靈氣的世界或是靈氣枯竭的世界,天道都在沉睡中,天道一旦醒來,世界將會發生大的變化。

見薛墨不說話,靈靈七趕忙道:“大人,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們既然將他們的糧草等物資都搬走了,御圖這麼多人都要捱餓,到時候可以等御圖餓的動不了的時候,再讓神君大人攻打他們,到時候就可以救他們了。”

薛墨嘆了口氣,想了想:“這......是最好的辦法了麼?”

薛墨不確定的問。

見薛墨有所鬆動,生怕薛墨反悔,靈靈蠍子小尾巴勾著薛墨的頭髮就讓薛墨趕快回去。

“我們出來很久了,再不回去神君大人要擔心的!”

見薛墨還在猶豫,靈靈七趕忙道。

回程的路上,薛墨又遇到了一隊御圖巡邏兵,還是和之前一樣,他們看見薛墨,想要將其俘虜,想著大周百姓的慘樣,薛墨把人狠狠揍了一頓,把他們都綁了。

巡邏兵被薛墨輕鬆制服,加上之前綁在破屋內的,薛墨也沒忘記,他們一起被薛墨綁回了營地。

“薛大人!你這是如何做到的?”眾人看著薛墨,眼中滿是驚訝與不解。只見薛墨僅憑一人之力,竟然帶回來了御圖的巡邏小隊,而且他們還都配備著武器和槍支,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面對眾人的疑惑,薛墨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並沒有過多的解釋。

他轉頭看向雲百塵,將計劃說明:“接下來三天內,我們就靜觀其變即。”

薛墨並沒有將自已把糧草讓靈靈七全部裝走的事情明說,只說自已用了一些障眼法。

雲百塵聞言點了點頭。

薛墨說了之前在御圖營地見到的大周俘虜,不過他沒有將那裡的慘狀告訴雲百塵。

他擔心雲百塵得知真實情況,可能會為了救人發起攻擊。

但目前的局勢並不允許他們輕舉妄動,大周的武器裝備相較於御圖來說,顯得尤為落後。若是貿然進攻,非但不能解救俘虜,反而可能讓雙方陷入一場慘烈的戰鬥,最終導致兩敗俱傷。

薛墨繼續道:“待到三日後,我們下山將被困於御圖之手的百姓盡數救回便可。”

戰場的殘酷,如同一幅血色的畫卷,在薛墨的眼前展開。

薛墨身處其中,直面生死。

薛墨的內心卻充滿了孤獨與疏離。

他和雲百塵有段時間沒有親近了,從京城出發以來,兩人甚至都沒有什麼機會獨處。

而且在這樣的環境下,薛墨也很難與雲百塵親近起來。

戰爭帶來的不僅僅是身體上的創傷,更是心靈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