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看著是饕餮盛宴,自已吃的終究是雜碎,這樣也好嗎?”

安世琪笑了,“你果然是要‘清醒的疼痛,不要麻木的安逸’。可你有沒有想過,婚姻就是面子工作——吶,這就回到你提過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安世琪見葉容因低著頭沒有說話,輕聲問:“我猜,你的婚姻生活雖然看著一盤散沙,但其實沒那麼差,對吧?”

葉容因聽到提問,微微抬起頭,依舊沒說話。

安世琪繼續:“至少我還是可以聽出來,你在乎你的老公,是嗎?”

可這就是矛盾之處。

葉容因:“我寧願找一個沒有感覺的,組成家庭,也不願找一個我喜歡的。”

這下是安世琪不懂了,她歪歪腦袋,又皺了皺眉頭,還是不理解,“怎麼說。”

“像你說的,婚姻是面子工程,而我希望這個面子工程越少感情越好,這樣——”

“才穩固。”

最後三個字,兩個女人異口同聲。

沒一會兒,安世琪就看著葉容因下了結論:“你一定有故事。”

對方說完,葉容因也笑了,“你是要我把故事說出來?”

“沒人否認,就說明有,既然有那你說嗎?”

葉容因搖搖頭,“不,至少現在不能。”說完,眼見著對方的笑臉落下去。她補充道:

“安醫生,我會告訴你的——有一天。有一天我一定會說的。”

“有一天……那我就等到那一天吧!”

從安醫生那裡出來後,葉容因並沒有馬上回家。

而是去了家附近的壽司店,選了一個臨窗的位置,一邊看著外面的風景,一邊吃著烏冬麵。

和安世琪的這通對話,讓葉容因從一開始的緊張警惕到後來的完全釋放,此時的她,尤其需要一個人靜靜的坐著,慢慢的消化剛剛所發生的一切。

臨近傍晚,沈既白打來電話。

葉容因本來是不想接的,因為她還沒消化完,不想打破自已獨處的時間。

可一想到如果不接,沈既白擔心後就會一直撥打她的手機,到時候不僅已經被打破獨處時間,還要跟編一個不接電話的原因。

所以,猶豫再三,葉容因還是拿起了手機:

“喂?有什麼事?”

對面,沈既白似乎對她接電話有點意想不到,聲音的驚喜透過電話線滋滋的傳過來,“你在啊,我以為你有事去了。什麼時候回來?”

葉容因抬手看了看手錶,“晚點吧。”

“要我去接你嗎?”

“不用。我就在家附近。”

“那要給你留晚餐嗎?”

葉容因聽到這裡不可置信地微抬了一下眉毛。

以前在父母家因為有福姨在,吃飯根本就沒讓他們操過心。

如今搬到這裡,兩個人吃飯成了大問題,以為他們倆都不會煮。

這幾天住下來,除了葉容因煮了幾次泡麵,家裡再沒有開過火。

沈既白這會兒在電話裡說要給她留晚餐,讓她不得不好奇地問一句:“你做的晚餐?”

“不是。”

果然。

“是福姨做的。”

什麼!

“福姨怎麼來了?”

“你不想福姨過來嗎?”沒想到沈既白在電話裡這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