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葉容因還沒睡夠,就被沈既白叫起來了。

“該起來,收拾了。”

一個週末,兩天都沒睡個好覺,葉容因非常煩躁。

而且兩條腿動一下就疼,此刻她想賴床的心達到了頂點。

“沈既白,我真起不來了。替我跟你朋友說聲對不起,我下次請他吃飯——”

說到最後一個字,葉容因直接叫出來,因為她整個人都懸空了。

睜開眼睛一看,又是沈既白。

“你幹嘛!”她直接喊了出來。

沈既白卻一臉淡定,“專屬起床鬧鈴,喜歡嗎?”

葉容因想罵人,可對方卻突然加速,她不得不抱住對方的脖子。

結果一睜眼,她就到了餐桌。

要知道,週末兩天她從來不在主桌上吃早餐。

所以桌上的長輩看到她都很驚訝。

更驚訝地是,還是沈既白抱她來的。

兩個人還都穿著睡衣。

沈既白則一臉淡定指揮她,“怎麼不吃?”

都沒有餐具她怎麼吃。

下一秒,福姨就動作迅速地拿出葉容因的餐具。

“現在呢?你腿疼手也不能動了,還要餵你?”見葉容因沒動,沈既白理所當然的問,完全不顧在場四位長輩的臉色。

還是陳南忍不住關心,“怎麼了因因,不合你胃口嗎?”

聽到這話,福姨立馬警惕起來。

葉容因見此,馬上解釋,“不是的,是因為、因為……”

“因為什麼?”陳南問她。

“因為我還沒有刷牙。”

餐桌邊的長輩紛紛抬頭,沈從戎更是狠狠剜了沈既白一眼,他太知道他兒子幹出來的好事了。

福姨及時拿出漱具,“就在樓下將就洗一下吧,不必上去了。”

葉容因如見救星,“謝謝福姨。”

正要撐著椅子扶手站起來,沈既白卻一把拉開椅子,直接抱著她去。

“這樣快一點。”理由都給足了。

長輩都在,葉容因沒好發作,只得乖乖讓他抱著。

等兩個人進了一樓的公用衛生間。

沈衛山才抽空問沈從戎,“新房還沒弄好?”

“漆已經上了,等味散了就可以搬進去了。”

陳南聽到這裡,連忙插嘴,“甲醛還是要好好除一除,不著急一時嘛。”

“還不著急?”沈衛山反駁,意識到自已說話聲音大,回頭看了一眼公用衛生間的方向,這才繼續接下來的話,

“他們能折騰,我們可經不起跟他們一起折騰!”

雖然是抱著怨氣的語氣,但臉上卻是笑。

甚至說完,在場的人都笑了。

真好啊,這對新婚夫妻終於有點夫妻樣了。

公用衛生間裡。

葉容因才想起自已是直接被沈既白從床上弄起來的,所以根本沒有穿拖鞋。

沈既白不抱她,她根本來不了。現在,她也沒辦法赤腳踩在地上刷牙。

深秋的早晨莊園溫度低,葉容因赤著腳,非常無奈,只是靜靜的看著對方。

沈既白把她抱上洗漱臺。

“你看著我幹嘛?”

他被她瞧地心裡發毛,但他心裡明白她想幹嘛。

於是取了幾張紙巾,他放到洗手池前。

然後對她說:“現在可以下來了嗎?”

葉容因腿疼,沈既白扶著她下來。

剛站穩,她就狠狠地捶了一下對方的手臂。

沈既白卻笑了,“就這點貓力?”

她是使出全力的,可奈何對方手臂和鐵一樣,出氣沒出成,自已的手還被捶得發疼。

她恨不得上去咬。

但想了想還是作罷,她跟他沒這麼熟。

“沈既白,今天離我遠點。”

說著,利索拿起杯子接水。她怕時間一長,外面長輩又該懷疑他們了。

沈既白懶散地回她一聲“好”,然後立馬往外走。

葉容因嘴裡還包著泡沫,見他如此,連忙叫住,“喂!”

他現在走了,自已沒穿鞋怎麼出去。

沒想到他卻說,“我去給你拿鞋。”

葉容因一顆心嚥了回去,真好,終於不用被他抱了。

出門的時候,葉容因在門口換鞋,沈既白等她。

陳南在一旁擔心,“因因,昨天剛爬完山,今天就參加聚會,會不會太累?”

聽到這話,葉容因眼睛都亮,很用力的點頭。

沈既白卻一把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你要是累的話,還有我呢。”

葉容因正要說點什麼,沈既白搶在她前頭,“媽,我們先走了啊!”

“誒——”

反正最後,葉容因什麼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沈既白拉走了。

從陳南的角度還是希望葉容因不要這麼累,沈從戎提醒她:

“這是兩人第一次一起出去,你就讓他們去吧。我相信既白,不會讓因因累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