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和毛熊國勢力臨時合作關係,回到岸邊的路程,也是非常順利,四架無人機摔了一架,虎烈也沒辦法乘坐它們回到漁船上,只得脫下外衣,從載具裡找了個救生圈,撲通一聲跳進冰冷的海水裡,齊嵐用二號無人機幫其指引方向,好讓他開回漁船,接引我們往霓虹京都前進。

之前虎烈也和我解釋過,雖然將漁船坐沉在暗礁上,但並沒有損害漁船,他只是用水泵,抽了大量海水到前艙中,現在只需要將魚艙裡的海水抽走,漁船就依舊可以正常行駛,當然這隻能短時間如此操作,否則時間長久後,海水仍然會對魚艙進行腐蝕,等船底徹底腐蝕穿透後,就沒辦法再次浮上海面了。

半小時後,果然看到漁船靠近岸邊,多功能載具以同樣的辦法,擺渡我們上了漁船。

自從知曉萱萱被白頭鷹勢力挾持,妻子就開始變得沉默,因為我們之前,一直以為她會隱藏在一眾倖存者之間,被薛老安排的人妥善保護著,眾所周知,白頭鷹的佛不樂從來不是無的放矢之輩,一旦被他們盯上,再想去營救女兒,那可就是困難重重。

察猜安排隊員將載具上的裝置重新裝回船上,給舞都打了個眼色,然後說道:“虎烈你和阮吉,等會去舞都那裡注射喪屍病毒阻斷疫苗,齊嵐將通訊裝置除錯完畢後,也去舞都那裡,宋二爺,林姨,隨我去駕駛室,我有些話想單獨和二位聊聊。”

駕駛室中,齊嵐按照察猜提供的特定頻率,很快聯絡上了索瓦先科勢力,我和妻子坐在一塊螢幕前,齊嵐幫我們接入了自動翻譯軟體,這樣我們可以直觀瞭解通話內容。

察猜清了清嗓子,用毛熊語呼叫道:“你好,我是察猜,可以聽到我的說話嗎?”

伴隨著一陣電流聲,那邊有了回道:“可以聽到,你好,我是喬頓,卡布洛夫斯基,你可以稱呼我為喬頓。”

“相信你也收到了我讓虎烈的回覆,那麼在交易第一部分檔案前,我希望我們能夠誠懇的共享一些資訊。”察猜說道。

“可以,但是根據等價原則,如果交流資訊價值不匹配,我可能會拒絕回答一些問題。”喬頓思索了一會回覆道。

察猜看了我一眼,得到我用眼神示意同意後,首先問道:“我想知道,為什麼你們可以控制高階喪屍,這是否意味著,你們可以如臂使指的操控喪屍群?”

對方似乎對這個問題有些警惕,等待很久後,那邊才傳來喬頓的聲音,“你們的這個問題價值太高,按照規則,我其實可以拒絕回答此問題,但是為了表示我方誠意,只能告訴你部分答案,首先想要控制喪屍群的前提,是你必須和它們成為同類,喪屍群中,也是實力為王,當你比它們更強大時,就可以嘗試去引領以及操控它們。”

這個回答資訊量很大,我們消化了一會,才回複道:“我們對你方回答表示滿意,現在輪到你方提問。”

喬頓似乎有些迫不及待:“貴方得到的檔案裡,是否有徹底殺滅喪屍病毒,並且可以有效治療病患的辦法?”

我和察猜用紙筆交流了一會,察猜回覆道:“實話實說,我們獲得檔案並未徹底破解,但從被破解出的那部分內容來看,已經非常詳細的闡述了病毒原理,至於治療發病後的病患,徹底殺死病患體內病毒的辦法,我只能說後面的檔案中,有很大機率存在。”

對方沉默片刻後,接受了我們的回答,提示我們可以繼續提問,妻子立刻將一張小紙條遞給察猜,後者看了一眼後,向對方提問道:“請問你方以何種渠道,知曉宋雨萱女士,被白頭鷹勢力挾持到京都,能否告知我們,白頭鷹勢力挾持我方人質的意圖是什麼?”

對方關於此問題或許早有預料,很快便回覆道:“白頭鷹在霓虹目前主要勢力範圍,就是京都附近,據我們安插的內應彙報,貴方人質半年前來霓虹島後,一直在調查航班號為U9017的飛機情況,恰好白頭鷹也對這架航班非常感興趣,據我們的推測,這架飛機上肯定有非常重要的秘密,所以以佛不樂的尿性,你們懂的。”

輪到對方提問時,喬頓直接問我們有沒有關於U9017航班的相關資訊,我自然明白那架航班,就是我和妻子乘坐墜海的那架,於是回覆對方,並不清楚這架航班上的情況,但知道我方人質目的,只是為了調查她父母飛機意外失事原因。

喬頓似乎對我們的回答有些不滿意,表示下面將是最後一輪資訊交換,並且由他們那方首先提問,我方商議後表示同意。

喬頓對最後一次提問幾乎,顯然很慎重,用嚴肅的語氣問道:“請問你方這次行動,是代表國家,還是個人行為,是否有其他武裝力量支援?”

察猜似乎有些不滿,回覆道:“你提的這個問題是不是有些咄咄逼人?雖然我們是合作關係,但難道雙方都必須要將底牌亮盡嗎?”

對方沉默一會回道:“請不要誤會,我們也只是為貴方考慮,要知道,白頭鷹在京都的勢力非常強大,即便我方傾巢而動,也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如果貴方無其他力量協助,那麼我勸貴方,最好找個安全地方,全力破解加密檔案,我方將嘗試用其他辦法,暗中為貴方救出人質,這樣避免直接衝突的情況下,也能大大提高貴方人質獲救成功機率。”

察猜看了我在紙上寫下的文字後,對話筒說道:“謝謝你方好意,但我們還是執意要去霓虹京都,既然我們沒有正面回答你方的問題,那麼下面我方的提問,也就此作罷,請你方留下檔案傳輸地址,我們將按照約定,傳輸第一部分檔案到你方指定網路位置。”

結束通訊後,察猜對我問道:“其實我也覺得,索瓦先科勢力的提議還是有些誠意的,現在白頭鷹在霓虹的實力不明,我們即便到達京都附近,也不知道去哪裡救人啊!”

我搖頭道:“如果萱萱被他們所謂的解救出來,也不過是從白頭鷹挾持狀態,切換到毛熊國勢力劫持,到時候他們提出一些過份要求,我們同意還是不同意?還不如現在給他們留些神秘感,到時候還有盤桓的餘地。”

妻子則有些疑惑的問道:“明明還有一個提問的機會,為何不趁此機會,詳細詢問一番萱萱現在情況如何?”

我苦笑道:“他們已經開始盤問底細了,問的越多,越容易暴露弱點,到時候被他們拿捏的死死的,萬一他們從中設套,我們不得乖乖往裡面鑽?”

晚飯後,我和妻子也接種了第二次疫苗,在此解釋下,為何有了阻斷疫苗,各大勢力還需要爭奪治療藥劑,要知道,這阻斷藥和治療藥完全是兩種概念,比如艾滋病阻斷藥幾十年前就發明了,效果也很好,可一旦發病後,能夠治療艾滋病的藥物,目前國際上還是一片空白。

躺在舷艙床上,我和妻子久久不能入眠,以漁船的速度,明天下午我們就能到達霓虹京都附近,但以我們目前的戰力,想要虎口拔牙,難度確實太大,正當我思考是不是要聯絡大哥和薛老,尋求更多支援時,齊嵐跑過來敲門,匆匆忙忙通知我,“宋叔,不好了,我們的船好像被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