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城市的喧囂漸漸平息,而我與小胖卻迎來了屬於我們倆的狂歡時刻。我們坐在電腦前,開始了專業學習的準備工作。

我們先將PS、CDR這類影象處理軟體安裝妥當,這些軟體對於我們的服裝設計學習至關重要。

緊接著,我們又安裝了迅雷、春暖花開地址下載器等輔助學習軟體,方便我們下載學習資料和素材,提升專業技能,陶冶身心成長。

一切準備就緒,兩瓶冰鎮的快樂水被擺上了電腦桌,那清涼的口感彷彿能驅散一天的疲憊。

然後嘴裡叼上一根江城特有的野生土特產黃鶴樓小煙,散發出淡淡的菸草香氣,為這夜晚增添了幾分愜意。

“胖子,開黑了!”我興奮地喊道,隨著遊戲的開啟,我們的世界只剩下螢幕上的光影變幻和鍵盤滑鼠的敲擊聲。

可惜,今晚似乎有些不同尋常,我們的運氣似乎特別差,接連輸掉了好幾場比賽。滿屋子的罵罵咧咧中,我們不斷嘗試調整策略、戰法,但結果依然不盡如人意。

直到半夜一點多,我跟張小胖才意興闌珊地關掉了電腦,準備洗漱睡覺。看著螢幕上的失敗記錄,我們都不禁感到有些鬱悶。

“胖子,咱倆這是被系統針對了還是咋的,咋這麼慘呢?”我無奈地問道。

張小胖一臉生無可戀地回答道:“那可不,看來這幾天衰神附體,不宜遊戲啊。”

“洗漱睡覺吧,明天還不知道我小舅他們幾點到呢!”我跟張小胖說道。

我們收拾完畢,看了看時間,已經接近凌晨兩點。隨後各自進了臥室,關燈躺下,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然而,就在我們陷入沉睡之後,整個房子卻悄然發生了變化。

漆黑的客廳裡,原本平靜的天花板突然開始有了異動。從天花板的邊緣,垂下一堆密密麻麻、散發著黑氣的吊頸繩,它們彷彿有著生命一般,緩緩地向著兩個臥室飄去。

就在這時,客廳裡擺放的那些紙人突然動了起來。

它們的雙眼開始轉動,彷彿有了神智,齊刷刷地盯著天花板上的吊頸繩。接著,它們生硬死板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傳出一陣陣空靈、死寂的笑聲。

那堆吊頸繩彷彿被紙人的笑聲所震懾,瞬間像是受到了驚嚇似的,全數縮回了天花板裡,整個客廳又恢復了平靜。

但是,平靜並沒有持續太久。

之前張小胖見過的那個鬼影,突然又出現在客廳中,它似乎想要飄向張小胖的臥室。但就在這時,那些紙人再次活了過來,它們對著鬼影發出一聲聲詭異的笑聲,彷彿在嘲笑它、恐嚇它。

鬼影被這突如其來的笑聲弄得一愣,隨後,神龕上供奉著的祖師爺神位,竟然發出一道金光,像利劍一般斬在鬼影身上。鬼影頓時發出一聲咯牙的慘叫,然後在房間裡四處逃竄。

鬼影先是飄進我的臥室,然後又飄進張小胖的臥室,但不論它在哪屋,那道金光都如影隨形,緊緊追隨著它。

鬼影無奈,只能從張小胖屋的窗戶飄了出去,站在窗外輕聲的哭泣起來。

隨著鬼影的離去,那道金光也慢慢消失不見。整個房子再次恢復了寧靜,只剩下那些紙人們陰森森的笑聲在迴盪。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屋內,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下了床。從冰箱裡拿水喝時,卻見張小胖站在他的窗前,雙眼緊盯著窗外,一副沉思的模樣。

我不禁感到有些好奇,打趣道:“胖子,你幹嘛呢?窗外有美女還是咋的?”

張小胖轉過身來,頂著一雙明顯的熊貓眼,回答道:“安子,不知道怎麼的,我昨晚好像聽到窗外有個女的一直在哭,賊TM的瘮人。”

我一聽這話,頓時感到有些好笑,不以為意地說道:“我說胖子,你這是又做噩夢了?咱們昨晚可沒喝酒,你怎麼就開始說胡話了呢?”

張小胖卻堅持道:“真的,我聽得可清楚了。那聲音就像是從窗外傳進來的,哭得特別悽慘,我到現在都還記得那聲音。”

我搖了搖頭,笑道:“拉倒吧,趕緊洗漱吧,咱們吃早餐去,別自已嚇自已了。”

臨近中午時分,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屋內,我與張小胖正沉浸在棋局之中。

三星九五的陣型即將成型,每一步棋都顯得至關重要。就在這時,外邊突然傳來了敲門聲,打破了屋內的寧靜。

“胖子,應該是我小舅回來了”,我一激靈,三星九五都不稀罕了,站起身便出了屋。張小胖見狀也趕緊起身,跟在我身後。

出了屋,我看到客廳的玻璃門外,我小舅戴著墨鏡,領著一個身材高挑、長髮飄飄的年輕女子正站在門外。

這女子穿著簡單大方,卻難掩其氣質。我猜測,這個女子應該就是小舅所說的八線藝人盧燕。我跟張小胖對視一眼,互相嘆了句:真漂亮啊!

“小舅,我來啦!”我熱情地開啟門,將門裡邊的鎖開啟。

小舅和盧燕隨即進了屋。

“喲,胖子,你也在呢。”小舅摘下墨鏡,露出和煦的笑容。

他看向盧燕,介紹道:“這就是我跟你們提起過的盧燕,是個很有潛力的藝人。”

盧燕禮貌地向我們點頭微笑,顯得有些拘謹。

我仔細打量她,發現她雖然妝容精緻,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疲憊和不安。

“盧小姐,你好。我是我小舅的外甥,叫劉安。這位是張小胖,我的好朋友”,我熱情地打招呼,試圖緩解她的緊張情緒。

盧燕微微頷首,輕聲回應:“你們好。”她的聲音輕柔而略帶沙啞,彷彿經歷了許多波折。

“燕子,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我外甥——劉安。他家祖祖輩輩做扎紙鋪的,已經傳了好幾代。在我們老家,那是全市都聞名的”,我小舅熱情地介紹道,語氣中滿是自豪。

盧燕聞言,將目光轉向我,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她那雙明亮的大眼睛與我小舅對視一眼,彷彿在詢問我的能力是否足夠應對接下來的事情。這樣的目光讓我心裡有些窩火,感覺自已的能力被質疑了。不過瞬間就釋懷了,畢竟,我真才入門呢。

小舅似乎看出了我的不滿,他笑了笑,繼續對盧燕說道:

“嗨,燕子,你別看我外甥歲數小,他三歲就跟著他爺扎紙人,五歲就跟著畫符學道,七歲就登壇做法。別看今年才十八歲,工作過的經驗得有十五六年了吧,對吧安子?”

我被我小舅的這番話給整得有些無語,臉上一下子紅了起來。張小胖在一旁看著我倆的互動,忍不住想笑,但又使勁憋著,生怕破壞了氣氛。

我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對對,家傳的手藝,準備在江城大展拳腳。”

盧燕聽了小舅的話,眼中的疑惑似乎減輕了一些。她點了點頭,說道:“那就麻煩你們了,希望你們能夠順利幫我解決這件事情。”

隨後,我小舅給我使了個眼色,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我調整了一下自已的語氣,儘量顯得一本正經。

“那個盧女士是吧,你之前的情況,我小舅已經跟我簡單說了一下。情況確實是有點棘手”,我緩緩說道,儘量讓自已的聲音聽起來更有威嚴。

盧燕聽我這麼說,顯得有些緊張,她咬了咬嘴唇,嬌滴滴地說道:“小師傅,我都明白。只要你們能幫我把問題解決了,錢都不是問題。”

我笑了笑,說道:“錢嘛,那都不是事兒。先跟我說說你遇到的具體情況吧。”

盧燕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講述她遇到的詭異之事。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顯然還心有餘悸:“我是拍電影時遇到的髒東西。從那以後,每次睡覺時都會做噩夢。夢裡那個髒東西每天都會離我近一步,現在已經走到我床前了。”

我眉頭一皺,問道:“這個髒東西,你看清它的樣子了嗎?”

盧燕搖了搖頭,說道:“看不清,只能隱約看到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就跟電影裡的貞子似的。根本看不清她的臉,只能看到一身大紅裙子,真的很嚇人!”

“拍電影前,你們拜神了嗎?”我認真地問道。

盧燕想都沒想,就回答道:“都拜過了,儀式流程都沒有問題。”

拍電影前拜神,是從香港那邊傳過來的習慣。

因為很多故事都是編劇自已編寫的,怕寫到什麼觸動了忌諱,所以拜一拜神仙,求個保佑,讓神仙別介意。

特別是像盧燕她們拍的這種恐怖片,更要祈求神靈的保佑,同時也是賄賂那些可能存在的鬼魂靈異,央求它們不要出來搗亂。

“那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我繼續問道。有時候,人的遭遇與人際關係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盧燕思索了片刻,回答道:“那應該沒有。我在圈裡人緣還算不錯,也沒聽說過有誰對我不滿。”

“那就明瞭了,你遇到的鬼物,應該就是在拍攝現場沾惹到了髒東西。”我根據盧燕的描述,下了結論。

盧燕聽後,緊張地問道:“小師傅,那接下來我該怎麼辦呢?”

我微微一笑,自信地說道:“現在知道了緣由,自然就有對應的解決辦法。如果是仇家作祟,或者背後有人陷害,那我們就得先找出背後的那個人,才能治本。但你這個情況,很明顯就是惹到了孤魂野鬼。一會兒我會做法事,畫個符就能解決。”

我按照自已的想法,雖然是胡亂說了一通,但語氣卻十分堅定。

小舅在一旁看著我,悄悄地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盧燕看我胸有成竹的樣子,稍微有了點期待。

不過,她的眼中還是閃過一絲疑慮。

她之前也找了好幾個號稱很靈的先生,錢倒是沒少花,可是一點用都沒有。

寺廟、道觀也去了不少,求的符和法器,也是一點作用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