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紅衣女，地下室

酒吧後面，有樓梯往下。

至下方，一個屋子，透出光亮。

旁邊幾間房屋無燈，隱約是倉庫。

推開玻璃門，一起走進光亮的屋子。裡面，又是一間酒吧。

或許說，清吧。

此處燈光明亮，放著輕音樂，完全沒有上面喧鬧與嘈雜。

紅衣女郎莞爾道：“兩位，歡迎來到我的地下室。”

端木凝曦嫣然道：“這裡真好，比外面安靜太多。”

紅衣女郎道：“那是自然，此處專接待不喜吵鬧喜歡安靜的朋友。”

端木凝曦拊掌道：“難怪上下沒有連通，要走外面的樓梯。”

她回頭，對阿黑道：“這位姐姐叫裴玉青青，是咱們工會的老闆娘，也是酒吧的老闆娘。”

阿黑開口笑道：“老闆娘貌美如花，我見猶憐，本汪好喜歡。老闆娘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裴玉青青吃吃嬌笑道：“哎呀，阿黑嘴巴真甜，好會說話，來來來，兩位快坐。”

在一個長形方桌前，拉開椅子，彼此坐落。

阿黑見椅子有點高，乾脆繞到主人的另一邊，直接坐地上。

裴玉青青從身旁櫃子上拿下一個白色小盒子，笑問：“抽菸不？”

“不抽。”端木凝曦連忙擺手。

“喝酒不？”

“不喝。”

裴玉青青一笑，道：“果汁，總可以吧。”

端木凝曦嫣然道：“可以，加冰。”

裴玉青青招手道：“兩份果汁，大杯加冰。”

櫃檯內的一個帥氣小夥道：“好的，請稍等。”

此處，僅有一個工作人員。

側邊的窗戶之外，有水聲。

端木凝曦問：“那邊是？”

“哦，有條河。”裴玉青青漫不經心，忽爾淺笑，“要不，咱們坐窗邊去？”

端木凝曦忙道：“不不不，只是好奇問問，這裡蠻好。臨河，白天風景會不錯。晚上，那邊好像沒挨著城市燈光嘛。”

裴玉青青頜首道：“是的，那邊光線差些，過兩天，準備自已在外面裝幾個燈。”

“嗯嗯。”端木凝曦點頭。

裴玉青青又從櫃子裡，摸出一個木頭盒子。

木盒開啟，是菸絲。她開始往菸斗中裝菸絲，白玉般的纖纖素手，美而秀氣。其動作，溫柔典雅，風情萬種。

果汁呈上，阿黑趴在地上，朝面前頜首。

小夥會意，放置他面前的地上。

阿黑抱著大杯，咬著吸管喝果汁。

老闆娘裴玉青青抽著旱菸，閉著眼，吞雲吐霧。

端木凝曦低頭，安靜喝果汁。

不一會，小夥給老闆娘送上她的美容養顏不老茶。

裴玉青青彷彿沉浸在自已過往的人生當中，漫長、美好、絢爛、憂傷。

末了，她淺笑道：“所以，你來見我的理由是？”

端木凝曦嫣然道：“當然是來問一問我們的等級情況，以及升級的層次和難度等等。”

“這樣啊……”裴玉青青拖長聲音，笑容莫測高深又意味深長。

端木凝曦抿嘴道：“是的呀，你看，咱們努力半天，從雜魚到鹹魚，再次升級，又到大號鹹魚。”

“噗——”裴玉青青差點被煙嗆到。

端木凝曦笑笑又道：“我是沒所謂啦，只是我家阿黑，已經快吐血，準備罷工呢。”

拉狗頂缸，完美操作。

阿黑不住點頭，以作配合。反正本汪不要臉，怕啥。

裴玉青青在木製的菸灰缸上敲敲菸斗，慢條斯理，道：“行吧，盡我所知，跟你們講講。其實你自已也可以看到一些的。”

“嗯，”端木凝曦頷首，“只是太少，想多瞭解一點。”

“好吧。”裴玉青青深深地瞧她一眼，悠然道，“我說凝曦，你現在做任務好快，我記得你以前挺慢呀。”

“是的，以前很不容易。”端木凝曦回想過往，不禁嘆息一聲。

裴玉青青回憶道：“那時候你跌跌撞撞的，半年吧，我記得你半年才有二百分。那是頂點，二百零一分就升級喲。”

端木凝曦眼眶一紅，低聲道：“是啊，半年才二百積分。”

裴玉青青一笑，寬慰道：“沒事，每個人都是從無到有，從零開始，慢慢成長，慢慢強大。不可能有人天生就厲害的。”

“說得是呢。”端木凝曦嫣然，不再悲風傷秋。

裴玉青青笑道：“你們現在厲害呀，一週就二百積分，三週，則升兩級。你們不知道多少人被你們驚呆。”

端木凝曦謙虛道：“沒有啦，阿黑整天說，閃電任務。難免趕得快一點。”

裴玉青青瞅黑狗一眼，喃喃道：“難怪呢，我就說嘛。”

阿黑對過往並不瞭解，最早的時候他還不在主人身邊。

“所以，”端木凝曦撫著杯子，輕聲道，“特地來認真瞭解一下等級情況，當是一場學習吧。”

裴玉青青翹著一手指，笑道：“下一檔的等級，你可以看到喲。咱們每個等級，都可以看到下一檔。”

端木凝曦頜首道：“嗯，是的。”

阿黑錯愕，可以看到？在哪兒呢？

端木凝曦知他不明，低聲傳訊道：“個人中心，詳情，等級規則。”

阿黑直接傻眼。

哎，咱家笨狗，從來不玩手機的嗎？

端木凝曦彈出投影，加深立體，定位在他們中間。

她拉動投影，道：“個人中心可見自身情況，點選等級進入，檢視等級規則即可看到。”

她全景展示，既作說明，順便教教自家汪。

“嗯嗯。”裴玉青青點頭。

端木凝曦續道：“往左滑動，是上一等級。鹹魚，沒有括號，大約是小號吧。正版的小號鹹魚。”

“噗嗤——”裴玉青青再度笑出聲。

端木凝曦悠然道：“再滑動，雜魚。雜魚下方，標註數字，零至二百。鹹魚下方，二百零一至五百。回到咱們帶括號的鹹魚，五百零一至一千。這些，便是各等級的積分標準啦。”

“嗯嗯。”裴玉青青含笑點頭，“那麼下一檔呢？”

此刻，端木凝曦已滑回大號鹹魚，她繼續向右一滑，即提示：是否檢視下一檔？

點選確認，彈出等級名稱：良民。

所標註積分範圍：1001-5000。

再滑動，等級名稱：英雄。

積分範圍：5001-10000。

再再滑動，等級名稱：勇者。

積分範圍：10001-30000。

裴玉青青嫣然道：“噢，正是如此。再下一檔呢，是否可見？”

端木凝曦苦笑道：“不可以啦。”

她一面說，一面滑動。提示：是否檢視下一檔？

點選確認，彈出錯誤，系統音：“你的等級太低，不可以檢視。”

“噗——”阿黑差點一口老血，什麼鬼玩意，不能檢視，為什麼要問，是否檢視下一檔？坑爹不是。什麼破系統啊啊啊。

裴玉青青嘻笑道：“那麼凝曦妹妹，你猜我是什麼等級？”

端木凝曦道：“有傳聞說，你早已越過勇者級別，非常厲害。具體情況，我可不清楚喲。”

裴玉青青咯的一笑，“非常厲害？聽誰說的？亂講啊。即便越過勇者，也談不上厲害，何來非常。”

端木凝曦吐吐舌頭，嬌笑道：“是這樣嗎？懷疑懷疑，本姑娘一直以為，勇者就已經超級厲害好吧。”

裴玉青青吃吃嬌笑，抿嘴道：“行啦，你也別盡說好聽的。其實咱們的積分等級，跟實力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哦。”端木凝曦傻笑扮可愛。

裴玉青青笑道：“先不聊那些有的沒的，我且來問你。你可知，為什麼英雄的頭銜，來得那麼早？”

端木凝曦略微沉吟，緩緩開口：“因為全民成聖計劃。”

裴玉青青拊掌道：“沒錯，不愧是端木凝曦，清楚明白呀。”

端木凝曦嫣然道：“本姑娘畢竟是，聖僧的腦殘粉。”

裴玉青青歡然道：“我也是哎。”

兩人一同竊笑，笑得花枝亂顫，千嬌百媚。

霎時間，彷彿春暖花開，滿堂生輝。

兩個花痴。阿黑笑容燦爛，且帶一縷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