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裡,六組組長三言兩語就將梁小雅和趙金羽是男女朋友關係,梁小雅身上的淤青以及不雅照,都是趙金羽所為的資訊同步給了周維明。
周維明聽完以後滿臉的不可思議:“這怎麼可能?趙醫生為人非常的正直善良,怎麼會騙人,又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六組組長對著周維明的腦瓜子就來了一下:“你和他才認識多長時間,就對他的人品深信不疑了?”
“這年頭壞人都學精了,一個個演技比誰都精湛。”
周維明還是不願意相信:“他要是和我閨女在一起了,完全沒必要讓我和我閨女相認,這不是平白無故給他自己增加阻力嗎?”
“而且如果只有他一個人關心小雅的話,小雅肯定更死心塌地的跟他好,我出現以後不是削弱了他的男朋友地位嗎?”
“這事情說不過去呀,我說你們不會是故意編的瞎話,挑撥離間我和趙醫生吧?”
六組組長使勁抓了兩下頭髮,看看,別說是那些被家庭拋棄的孩子,連成年後的周維明都被輕易洗腦了。
“告訴你這些不是為了讓你質疑我的,是想告訴你,梁小雅涉嫌殺人。”
“監控記錄清晰的拍下了她的犯罪過程,你去和她談談心,看看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隱情,很可能她受到了趙金羽的指使,事情遠比你想的複雜的多。”
周維明還是滿臉的不可思議:“到底怎麼回事?殺人的不是我嗎?”
六組組長翻了一個大白眼:“這又不是發獎金,還有上趕著認領的?”
“劉勳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夥子,你以為他為什麼平白無故的心臟不跳了?”
“梁小雅,給他服用的藥物裡,加了其他的藥,這才導致了心臟驟停。”
周維明摸著下巴認真思考起來:“這麼說你剛才還是騙我啊,要是小雅和那個劉勳沒有過節,她為什麼要殺人?”
六組組長來前看過了筆錄,看到了梁小雅交代的原因。
因為討厭劉勳的父母,為了不讓趙金羽再為難,所以想要殺了劉勳。
講道理,這樣的殺人動機是無法讓人信服的。
但是梁小雅說的這些,和趙金羽說的那些,有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聽著不合理,但是又無法完全否定和推翻。
“這就是問題所在,她為什麼要殺人呢,要知道她壓根就不認識劉勳,所以需要你這個做父親的,替她開啟心結。”
周維明琢磨了一會兒,然後砸吧了兩下嘴說道:“要不然這事情你還是找趙醫生幫忙問問吧,我真是問不出來,要是他倆是男女朋友關係我也沒意見,年紀大的男人會疼人。”
六組組長氣的想撬開周維明的腦袋仔細瞧一瞧,那裡面是不是裝的全是屎。
怎麼不聽人說話,就認準了趙金羽是個好人了呢?
看起來,需要和周維明認認真真從頭掰扯一遍了!
————
趙金羽是被拘傳到警局的,十二小時之後,他就被放回了家。
趙金羽走之前,警方特意留了他的DNA和指紋資訊。
尤其是指紋資訊,用於區分開趙金羽和他哥哥的身份。
趙金羽從警局離開以後,回到家休整了一天,便又去精神病院上班了。
因為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會有記者來精神病院進行採訪,院內的醫護人員無極特殊情況不允許請假。
不僅如此,為了避免惡意剪輯,改變人們對精神病院的刻板印象以及增加互動性,這次採訪採用直播的方式進行。
院長坐在辦公室裡,看著一沓厚厚的採訪題目和答案,忍不住對著身邊的助理說道。
“你說我都這麼大歲數了,還得背這麼多東西,這不是難為人嗎?”
助理聽完笑了兩聲說道:“院長,我相信您的實力,就算不背這些答案,也能夠完美應答。”
院長將資料放到桌子上:“院裡的情況都安排好了吧?直播的時候可不能出什麼岔子。”
助理點了點頭:“放心吧院長,全都安排好了,到時候只要按流程走就行了。”
院長嗯了一聲:“那就好,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驚嚇。”
大概十分鐘之後記者就來了,在院長辦公室進行了原定的問答以後,記者便提出想要去周圍看看。
計劃中,將由副院長,院長助理以及兩名醫生共同參與遊院活動。
當然了,這裡參觀的地方不包括住院樓,直播能看到的,就只有精神病院外圍的環境而已。
就在一行人慢慢向前走的時候,直播間忽然冒出一大波彈幕,要求看董石宇。
記者便將網友們的要求提了出來。
副院長早就提前想好了說辭:“這個恐怕不能滿足大家,一是董石宇的護理等級為一級,具有一些不確定性和危險性,所以必須要待在自己的病房裡。”
“二是董石宇身份特殊,所以我們不能擅作主張,等下次有機會的話,再讓他和大家見面。”
實際上,董石宇的護理等級已經降為了三級,只是今天有記者來,即使不來住院樓,也還是重新將他關進了病房。
記者聽完副院長的話,立即配合的說道:“原來是這樣,那我們就只能遵守醫院的規定了,畢竟無規矩不成方圓嘛。”
眾人都認同的點點頭。
院長助理適時的轉移了話題:“我們繼續往前吧,前面有一些病人在進行戶外活動。”
“適當的活動是能促進身心健康的,實際上病人的日常生活還是很輕鬆溫馨的。”
記者帶著職業性微笑:“那好,那我們就繼續往前吧。”
直播內容已經過去大半,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十分順利。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之前做好的安排,此時正因為董石宇而面臨巨大的變故。
董石宇本來正躺在床上琢磨直播的事情,好像法律並沒有規定不讓精神病人直播。
那麼他的直播計劃是在哪一步受到的阻撓呢?
是領導們不同意,還是師父壓根兒就把這事忘了,沒給他打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