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培我願意幫你,不是因為你是江培的弟弟,而是因為那個女人是你媽媽。”

“當時,你身邊無論是誰,都會替你擋住這麼一下的。”

白楓輕聲道:“小培,有些話江聿不會和你說,那我替他來說。”

“親情這個東西,不是人生必需品,你就當自已無父無母,哦不對,你有的!江聿媽媽很好,以後她就是你親生媽媽,曼曼父母也很好,他們也是你需要尊敬的長輩。”

“外加,真的很愛你的江聿,還有維護你的曼曼。”

“你不比別人差在哪,況且你在北城被人欺負了,還有很多人替你做主,她既然不配當你母親,不要就不要了吧。”

江培眼眸變紅:“知道了,謝謝你白楓哥。”

“謝謝。”江聿看著他,眼神滿是感激的情緒。

這些話,確實是他想對江培說的,可是這麼久不知該怎麼開口。

白楓走了,張曼曼從手術室出來,被推到VIP病房。

江聿和江培兩兄弟陪在她的身邊。

張曼曼覺得自已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她夢到一個小朋友和自已說話,告訴她要堅強,不要怕,告訴她無論怎樣也要活下去。

那個小男孩,特別可愛!

簡直就是小版的自已,一模一樣。

她一直在追那個小孩子,追到後面根本追不到。

最後,她睜開眼睛!

“你醒了?曼曼,怎麼樣?你感覺怎麼樣?”江聿緊張的拉著她的手:”有沒有不舒服地方。”

男人拉著她的手,放到自已臉上。

眼淚落了下來。

“曼曼,我真的嚇死了!曼曼,你不能這麼嚇我了,好不好?”

“曼曼,我不能沒有你,真的不可以沒有你。”

這是他第一次哭,張曼曼嚇了一跳!

“哥哥,不至於!你看我現在不是挺好的麼?就是有點疼,過幾天就好了。”

“對了,那個女人呢?”她聲音很輕,甚至問這句話的時候,還偷摸看了眼江培。

“姐姐,京墨哥把她送去監獄了,你放心,她已經得到應有懲罰了。”

“姐姐?”江聿聽到這個稱呼,蹙眉看向自家哥哥:“你應該喊大嫂,為什麼喊姐姐?”

“大哥我宣佈,她以後就是我的姐姐,你可以繼續當我的大哥,也可以當我姐夫!”

“以後,曼曼就是我姐姐,你要是欺負她,我就沒有你這個大哥。”

張曼曼被他的話逗笑了,只不過笑了下抻到了傷口。

“哎呦,有點疼。”

江聿瞪了他一眼:“曼曼現在傷口還疼著呢,別讓她笑。”

“哦。”江培突然乖巧了起來,他湊到張曼曼身邊,突然開口道:“姐姐,我說的是認真的,你記得我說的話,一定要記得,我去給你們買點吃的。”

“你們先聊。”

他把時間留給他們,自已出去了。

男人拉著張曼曼的手,有點責怪:“曼曼,以後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好不好?”

“你知道我多害怕嗎?而且我們寶寶不能沒有媽媽。”

“寶寶??”張曼曼一聲尖叫!

她歪著腦袋:“什麼?什麼孩子?”

“哥哥,你是不是人啊,我在醫院躺著呢,你要和我生孩子。”

江聿突然明白一個道理,懷孕以後得人,智商會變差。

他寵溺的摸著她的頭:“小傻子,不是我要和你生孩子,是你已經懷孕了。”

張曼曼整個人躺在那,有點緊張。

她...沒幹過什麼對不起江聿的事情啊,怎麼會懷孕呢?

他們明明每次都做了措施啊。

江聿看出了她的情緒,摸著她的腦袋:“想什麼呢?曼曼,沈司七說就算有措施,也不是百分百的避孕。”

“所以,是我們的孩子?是你的孩子?”

江聿輕吻著她的薄唇:“不然呢?你和別人能生孩子?”

張曼曼伸手摸了摸自已小腹:“所以,是我們兒子保護了我?”

“兒子?”

張曼曼把剛才的夢和男人說了一遍,他挑眉:“一切都是緣分,看來小傢伙知道保護媽媽了。”

“不過,曼曼,不是兒子,肯定是我們女兒保護了你。”

張曼曼嘴角漾著笑:“沒想到你們這個圈子,突然好多人生孩子。”

“下次見到她們,可以一起聊育兒經驗了。”

“你啊。”江聿輕拍一下她的腦袋:“沈司七說你現在懷孕,很多抗生素不能用,等你麻藥勁過去,傷口會很疼的,我一直在你身邊,如果太疼,就咬我,好不好?”

“我是怕疼,但也不至於....哎呦。”她驚叫一聲,原本在外面的江培,聽到她尖叫趕忙跑進來:“姐姐,你怎麼樣?”

“沒事,真的!”張曼曼疼的額頭滲出汗珠,她怕他們著急,勉強的笑著:“我沒事,就是剛才傷口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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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晚沒什麼胃口的戳著飯。

沈司七輕嘆一聲:“桑桑,飯是用來吃的,不是戳著玩的。”

“你身體恢復的不錯,不要因為缺幾頓飯營養不良。”

這種時候,顧京墨和沈司七會很配合。

他把剝好的蝦放到她的盤子裡:“沈司七說的對,曼曼醒了以後,肯定和沒事人一樣。”

“況且這臺手術是沈司七做的,他很有信心,別擔心。”

這一天發生太多事情,桑晚有些不能適應。

她難過開口:“難過的第一件事,就是曼曼姐姐受傷,況且她是懷孕受傷,一定很痛,是不是?”

“換位思考,這件事如果是我的話。”

顧京墨,沈司七和陸祈聽到這句話,趕忙制止:“桑桑,沒有這麼比喻的。”

顧京墨溫柔的摸摸她的頭。

“是啊,你給我好好說話!”沈司七蹙眉道:“哪有說自已不好的。”

“桑桑,這件事我站沈司七啊!不能說自已不好。”陸祈附和著。

桑晚聽到他們的維護,笑了下:“好嘛,我只是打個比喻,你們說不要這麼說,那我就不說了。”

“不過,我還難過小培,被自家媽媽這麼傷害,一定很難過吧。”

陸祈搖搖頭:“我倒覺得這件事會越來越好,畢竟他放棄了對他媽媽所有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