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匪?

對啊!這些山匪也可以看做自已的敵人。

剿匪不僅可以讓自已贏得民心,還能有積分的收穫,更能趁機練練兵,百利而無一害!

齊寧的眼神頓時亮了起來。

“這附近有哪些山匪的營寨?”

齊寧對著諸葛明問道。

“山匪?”

“多著呢!”

“我們這縣府周圍多山,不說是每個山頭都有一個山寨吧,但也不在少數。”

“往年冬天都會來要錢要糧,按照時間來說,也差不多該來了。”

諸葛明說道。

“要錢要糧?”

“聽你的意思,縣令每次都給?”

齊寧有些詫異。

“對啊,我們這邊地少田少,養不了多少人,根本就沒有太多兵力。”

“之前的時候,河谷縣府還毗鄰官道和商路,朝廷撥付重兵把守,但自從官道改線之後,這裡的駐兵就撤了。”

“這附近的山匪佔山為王,平常的時候靠著打劫過往客商,但冬天客商也少了,他們缺糧自然就會下山。”

“我們沒法抵擋,之前的縣令都是這麼幹的。”

諸葛明解釋道。

齊寧點了點頭。

這河谷縣周邊地形複雜,又毗鄰多個國家,恐怕就算大慶想要動兵剿匪,也很難做。

而且這麼多山匪集中在這裡,很難說沒有什麼緣故。

本就地處荒僻,就算過往商客打劫,恐怕也養活不了這麼多人。

說不定這些山匪,就是各個國家安排在這裡的。

畢竟打劫商客的時候,能知道不少訊息。

齊寧暗暗想著。

但這樣一來,就更不能過早暴露自已的實力了,要想個穩妥的辦法才行。

“你把山匪的情況給我匯總一下,我近期要用。”

齊寧對著諸葛明說道,朝著城內走去。

……

此時。

在北行的官路上。

十幾匹馬散漫的在路邊吃草,旁邊的樹林裡面傳來陣陣不雅的聲音。

“不行了不行了,我腿軟了。”

“我草他麼的,怎麼回事?怎麼就集體竄稀了?”

“誰知道啊,吃完以後就感覺不對了,是不是被下藥了?”

“放屁!給我們下藥?誰敢給我們下藥?他們不要命了?有沒有可能是水土不服?”

“有可能,我覺得可能是剛才在河邊喝的水,不行了,又來了!”

“……”

就在剛才,離開河谷縣十幾里路以後,李洪綢他們就感覺肚子不對勁了。

要不是跳馬跳的及時,說不定這身衣服就廢了。

又過了好一會,他們才哆哆嗦嗦的從草叢裡面走了出來。

“我不行了,不能再趕路了。”

“前面找個客棧,休息兩天再走。”

李洪綢臉色慘白的爬上了馬,緩緩朝著前面走去。

齊寧讓人在李洪綢他們的酒菜中,摻入了巴豆和大黃粉末。

目的就是為了儘可能拖延他們在路上的時間。

齊寧倒是不擔心李洪綢他們會找回來,有的是理由可以應付,這樣更能耽擱一些時間。

但對於李洪綢們就慘了。

一路走走停停,幾近虛脫。

好不容易來到了一處鎮子上,找到一處客棧住下。

“我感覺這件事情有蹊蹺啊,之前我們一路沒事,怎麼到了這河谷縣之後,就全部竄稀了?”

“該不會是那河谷縣縣令搞事吧?”

李洪綢這一路上也覺察出不對來了。

“有可能啊!”

“不過他一個小小的縣令,怎敢對我們下手?”

“再說了,捉弄我們有什麼好處?真要是下手的話,下毒我們豈不是早就完了?”

“說的也是,沒道理啊。”

幾個侍衛紛紛說了起來,但都不得要領。

“掌櫃的,去叫個郎中過來!”

李洪綢扭頭對著掌櫃的吆喝道。

不管怎麼樣,先吃點藥再說,這麼拉下去,估計能死在這了。

不一會,一個郎中揹著藥箱走了進來。

“幾位不是本地人吧?”

郎中剛坐下,就對著李洪綢他們幾人問道。

“廢話,我們這衣服不認識?”

李洪綢沒好氣的說道。

這人一看就是個土郎中,沒什麼眼界。

“想必幾位行路喝了溧河的水吧?”

“本就體弱虛寒,加上水土不服,肚腹本就虛弱,而溧水出自地下,冰冷刺骨,所以才會導致幾位竄稀不止。”

郎中倒是沒有在意李洪綢的話,慢慢說道。

“嗯?”

“對對對,就是一條河!”

“看不出來,這破地方還有神醫?”

“既然你知道病因,就趕緊開藥,太特麼難受了。”

李洪綢催促道。

“好好好。”

“正好最近遇到一支商隊,也出現了類似的情況,藥是現成的。”

郎中把幾包藥遞了過去。

從客棧出來以後,郎中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朝著河谷縣的方向走去。

這郎中,自然也是齊寧安排好的。

這個鎮子,是北線距離河谷縣最近的鎮。

如果李洪綢他們沒有調轉回縣府找事,就一定會來這裡落腳,齊寧早就讓郎中在這裡等著。

一來,是為了打消他們的疑慮,不再懷疑河谷縣的事情。

二來,開給他們的藥,既有著減緩的作用,又能保證他們沒有那麼快好利索。

服藥之後,恐怕一個周的時間是沒法趕路了。

而就在郎中剛離開不久,又是一隊人馬走了進來。

“幾位大爺不好意思。”

“小棧今日被人包了,還請幾位大爺另尋他處落腳。”

掌櫃的連忙迎了上去。

今天李洪綢他們來的時候,甩了一大錠銀子,直接包場。

“滾開!”

“這破鎮子就你們一家還上眼的客棧,誰特麼敢包場?”

“識相的痛快給老子滾!”

為首那人猛地一推掌櫃的,自顧自的闖了進來。

“瑪德!”

“誰啊,這麼牛逼?!”

李洪綢他們剛上樓準備躺著歇會,就聽見樓下罵罵咧咧的,頓時一陣火起,紛紛拎刀走了出來。

剛進來的這群人一看,頓時傻眼了。

他們雖然不認識李洪綢等人,卻認識李洪綢身上穿的衣服。

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宮廷侍衛服!

“在下葛府管家劉生,不知幾位大爺在此,剛才實在衝撞了幾位,還望大爺海涵!”

劉生拱手上前說道。

他雖然是葛府的人,但這些侍衛可是皇上身邊的人,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