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彼此試探,如此籌糧
天命爭霸,你管這叫紈絝? 彗星撞飛機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州牧身邊的幕僚?”
“他來幹什麼?”
齊寧有些警惕。
“世子,管他幹什麼呢,他們說不定對郡府的情況比較熟悉,若是發現端倪,恐怕我們就危險了。”
“要不要直接——”
孫銘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急。”
“我先去看看再說。”
“李牧這個二傻子都能做到郡守,說明州牧還是很看重這層關係,輕易不會變化。”
“通知下去,所有人按照既定的情況進行,不要緊張,該做什麼還做什麼。”
齊寧對著孫銘說著,跟著孫銘一起走了出去。
郡府衙門。
鄔道正坐在偏廳喝茶。
說起來,這郡府也不是他第一次來了。
這一次過來,倒是感覺有些不同,最明顯的就是這裡的人,說話客氣了不少,行為也沒有之前那麼拘謹和乖僻。
看來,若是沒有李牧這個二傻子當郡守,郡府的一切還是正常的。
從這個角度來說,姜南風把李牧留在河谷縣,倒是一個無比英明的決策。
河谷縣目前沒有縣令,只有一個諸葛明在。
之前倒也罷了,現在河谷縣出了這麼多事,沒有個主心骨也不行。
姜南風此舉,雖然沒有明確說,但也相當於給李牧貶了官。
禍害一個縣府,總比禍害一郡來的要好一些。
而且你看看,這郡府沒有李牧在,倒是正常了不少。
“在下宋焱,是雙河郡新來的師爺。”
“不知先生大駕光臨,還望先生恕罪。”
正當鄔道胡亂想著的時候,一個老頭緩緩走了進來。
齊寧在來到雙河郡之後,就把之前算命的衣服換了下來。
現在這布衣長衫,灰白的鬍子,佝僂的脊背,沙啞著聲音,一眼看上去倒也確實是個老頭。
看見齊寧進來,鄔道並沒有站起來,而是上下打量著眼前的老頭。
對他來說,他是姜南風身邊的第一謀士,就連姜南風平常對他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的,他自然不會把一個郡府的師爺放在眼裡。
更何況這還是雙河郡。
更何況,這個師爺還是李牧請來的。
“坐吧,我此行前來,是為了雙河郡兵馬和糧草一事。”
“陛下已經發兵,要前往河谷縣剿滅山匪,這數萬人來到我們西菱州,沿路的糧草可不能出現任何差池。”
“州牧大人已經下令,讓附近的糧草盡數歸攏到雙河郡,再由雙河郡統一調撥到河谷縣。”
“萬一河谷縣失守,也不至於有太大的損失。”
鄔道對著齊寧說道。
聽著鄔道的話,齊寧一喜。
這麼多糧草先到雙河郡的話,不僅自已的糧草不用發愁,還可以進一步轄制河谷縣兵馬,這倒是方便多了。
“不過我沿路也多少了解了一些情況,雙河郡最近的糧草也非常緊張,你有什麼辦法?”
鄔道緊接著問道。
齊寧看著眼前這個跛子,思路清晰,言語雖然平和,但也有些咄咄逼人,一上來就給自已拋難題,看來他這次來,也是想了解一下自已的情況。
如果自已跟李牧一樣是個廢物,估計立刻就能把自已趕走,他來替代李牧。
齊寧心念一轉,便猜到了鄔道此行的目的。
“糧草不足,向來是這雙河郡普遍的情況。”
“就算府庫糧食充足的時候,供應數萬人的糧草也根本不夠,需要臨時徵調糧草。”
“但這也只針對平民百姓,雙河郡沒有那麼多耕地,大部分都在世家地主的手裡,他們一年四季可都不缺糧食的。”
“現在這個節氣,大部分百姓都吃不飽,甚至凍餓而死的都有不少,指望從他們身上撈糧食,幾乎不可能,甚至搞不好,反而百姓先亂了。”
“但是目前這些富戶和地主都有糧食,可以去問他們借糧食,等到以後再還,告訴他們,我們會按照高利息給他們。”
齊寧慢慢說道。
“嗯?”
“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就借出來吧?”
“而且償還這高利息,郡府豈不是後面虧大了?”
鄔道慢慢問道。
“如果是聰明人,自然會給,如果不聰明,我們這可是為了剿滅山匪,為了拿下天狼國,他們故意不給,就是資敵,是造反。”
“對我們來說,正好抄家,得到的糧草更多!”
“至於這利息,也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無非就是讓他們臉上好看一些,什麼時候見過官府借錢還過?”
齊寧微微笑著說道。
“呵呵,不錯。”
“我看你的思路,你還真是從普通百姓起來的。”
鄔道也笑了笑。
“嗯?”
“在下淺見,還望先生賜教。”
齊寧聽著鄔道話裡有話,拱手說道。
“這門閥士族和富戶,是朝廷官員非常重要的助力。”
“而且這裡面的關係錯綜複雜,你搶了他們,難不成還指望百姓將來支援你不成?”
鄔道有些嘲諷的說道。
鄔道雖不是出身名門,但也是氏族出身。
在目前的大慶,尋常人家是沒有機會識文斷字的。
雖說窮文富武,但這個窮,卻也不是一般的普通老百姓。
在鄔道的認知中,階級層次非常明顯。
朝廷和門閥士族是繫結在一起的,而天下百姓,不過魚肉。
而齊寧則不同。
他本來就是部隊出來的,有著正統的教育思想,百姓是根基,這對於他來說,是骨子裡的東西。
“怎麼?”
“百姓難道支援不了?”
“須知這天下百姓何止千千萬萬,門閥士族才多少人?”
齊寧搖了搖頭。
“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但這種想法很危險。”
“別的不說,現在這郡守的十二個老婆當中,有十一個都是來自本地門閥,當然這是明面上有名分,沒有名分的,還不知道有多少。”
“你要是對他們動手,這郡守回來還不扒了你的皮。”
“別說郡守,就算州牧也同樣如此。”
“這件事情你想簡單了。”
鄔道擺了擺手,多少有些失望。
“是麼,從大局考慮,只能如此,就算郡守在這,我也會這麼做。”
“一切以結果為導向,拿到我們手上的才是我們的,說句不好聽的,不管這天下是大慶還是天狼,他們門閥還是門閥,利益並不完全相干。”
“大慶立國不過幾十年,但這些門閥士族,卻已經傳承多代,未免太看得起他們了。”
齊寧緩緩說道。
聽著齊寧的話,鄔道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