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定睛一看,飛鏢上面還有封信。

顧不得多看,傅青把飛鏢連同信件拿了下來,快步來到了門口。

卻發現院子當中的人進進出出,沒有任何異樣。

傅青的後背不由得一身冷汗。

連忙關上門,把那封信開啟。

信上的內容卻讓傅青眼神一寒,緊接著吹燃火摺子,把信燒成了灰燼。

……

京城。

明和殿。

“你看看吧,這是姜南風剛剛派人加急送過來的。”

“他親自帶領五千兵馬前往河谷縣,但遭遇了天狼國伏兵埋伏,損失了兩千多兵馬。”

“誰能想到,一個小小的河谷縣,竟然會成為再一次的紛爭所在。”

周正把一封信遞給了旁邊的謬言。

這封信,正是姜南風在回去州牧府後,派人送出來的。

他是州牧,沒有皇上的命令,是絕對不能擅自離開西菱州的範圍。

“天狼國伏兵?”

謬言也吃了一驚,把信接過來細細看著。

“陛下,葛大人、孟大人和張大人他們來了。”

這時,外面響起了太監的聲音。

“叫進來吧。”

周正點了點頭。

不一會,葛洪他們三人魚貫而入。

“謬先生,你把信件也給他們三個都看看吧。”

周正對著謬言說道。

葛洪他們有些納悶。

剛才皇上召集他們進宮,還以為是詢問之前安排的那些事情進展。

但現在看起來,似乎不是。

又發生什麼事了?

葛洪他們接過信來看著,也吃了一驚。

“都說說吧,這件事情你們怎麼看?”

周正看著幾人看完,對著眾人問道。

“陛下,天狼國果然沒有安好心,他們一定是想透過貿易往我們大慶進軍,被拒絕之後,就開始在河谷縣一帶,用這種下三濫的方式對付我們。”

“河谷縣一帶,多山多林,地勢多變,毗鄰多國,我們之前也曾駐兵,但消耗過大,而幾國也算相互制衡,沒有人敢輕動。”

“倒是這天狼國按捺不住了。”

孟是非搶先開口說道。

“陛下,臣倒是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

“天狼國絕對不可能做出這麼有腦子的事情,如果齊寧真的去了,怎麼可能不殺?”

“更何況天狼國向來魯莽,不會懂得用謀略。”

葛洪在一邊說道。

“這倒也不見得,天狼國能想到用貿易開路,說明也有了一些變化。”

張天德慢慢說道。

“放屁吧,他們天狼國要是有腦子,當年至於被齊忠殺了那麼多人?”

葛洪回懟道。

“哼!”

“那你怎麼解釋現在的事情?河谷縣的事情一會一個樣,本以為是這樣,卻傳來訊息是那樣,剛感覺有些對,可最後發現好像還是之前說的對。”

“這分明就是天狼國和李安聯合演的一齣戲。”

“不要太小看天狼國了。”

孟是非冷哼一聲。

“行了行了!”

“朕讓你們過來,不是聽你們爭吵的!”

“三個人加起來都快兩百歲了,還跟潑皮無賴一樣吵架,這還當著朕的面,若是不在朕的眼前,豈不是要動手?”

周正冷冷說道。

之前,他也知道葛、孟、張這三家不對付,甚至他們之間的博弈,還是自已一手挑撥起來的。

就是為了平衡齊忠死後的勢力。

但需要紛爭的時候,你們可以紛爭。

需要一致對外的時候,就要放下偏見!

但從目前看起來,這個紛爭的架勢,很明顯有些收不住了。

聽著周正發火,葛洪他們三人這才老實了。

“經過姜南風這一次親自前去,目前可以確定的事情有三件。”

“這其一,天狼國確實在河谷縣深山當中,隱藏了不少兵馬,而且還是天狼國精銳兵馬。”

“其二,天狼國和山匪有所勾結牽連,甚至這些兵馬就是偽裝成了山匪。”

“其三,之前李安帶著齊寧投靠天狼國的事情,確實是真的,而且現在,李安和齊寧兩人都還活著,而且就在河谷縣一帶的群山中活動。”

謬言在一邊對著眾人說道。

“既然如此,接下來就好辦了。”

“天狼國也好,齊寧也好,能夠在河谷縣活動的原因,就在於這山匪。”

“所以這下一步,就——”

“陛下!”

“天狼國的使者來了!”

周正正在說著,一個太監急匆匆來稟報。

“什麼?”

周正一愣。

當時那些天狼國的使者來,是想商量和大慶之間互通商貿。

但被周正重打之後,讓人送了回去,問天狼國要個說法。

現在已經知道了他們天狼國的計劃,他們竟然還敢回來?

“對,他們就在京城門口。”

“劉將軍稟報說,他們天狼國的使者,帶來了李安和齊寧的屍體。”

太監跪下說道。

“你說什麼?”

周正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謬言他們幾個也都是滿臉的不敢置信。

剛才從姜南風的信件當中知道,這李安和齊寧確實在河谷縣附近的山上。

又怎麼可能被天狼國的人把屍體送過來?

“讓人把屍體帶進宮來!”

周正感覺腦袋嗡嗡的,揮手對著那人說道。

很快,在京城外面的天狼國使者就被帶了進來。

不過剛進京城,就被京城計程車兵五花大綁給捆了起來,押著進入了皇宮。

為首的天狼國使者很是不滿的抗議了兩句,被旁邊的侍衛狠狠扇了兩個嘴巴,就徹底老實了。

周正看著眼前車上蓋著白布的兩具屍體,都能感覺到自已額頭邊青筋的脈動。

如果天狼國的人送來的,真是齊寧和李安的屍體。

那就說明姜南風從一開始就是在欺騙他們的。

而這麼多次的欺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姜南風造反了。

但周正怎麼也沒有姜南風造反的理由。

這河谷縣的事情,自從齊忠死了以後,就好像是一團迷霧一般,讓他這個皇帝都看不透。

這種失控的感覺讓周正有些抓狂。

“掀開吧。”

周正對著幾個侍衛揮了揮手。

幾個侍衛上前,把車上的白布掀開。

周正湊過去一看,頓時愣住了。

映入眼前的,赫然是兩具已經燒成焦炭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