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府來的兵馬?”

齊寧一愣。

難道說已經暴露了?

京城來人不應該這麼快啊!

不對!

如果京城知道訊息,應該派大軍前來,絕對不可能只有這麼點人。

有一輛馬車,難道是郡守親自來?

可為什麼呢?

最近和郡守有牽扯的事,就是上次的娶親邀請。

那也不應該,錢財和之前一樣,理由也充分,難道說,諸葛明送去的禮金不足?

只有這樣能解釋,但為什麼呢?

難道這諸葛明……

齊寧略加思索,也只能想到這裡。

扭頭看了看諸葛明,卻發現他也在看著自已,看見自已看過來,下意識躲開。

“世子,我們怎麼辦?”

“要不要把人都叫過來?”

諸葛明連忙拱手問道。

“暫時不要輕舉妄動,目前不知道是他們衝著什麼事來的。”

“如果是衝著縣令,或許還有辦法周旋,但如果是衝著我們,這麼點人手,也不足為懼。”

“兩手準備吧,先看看他們來的目的。”

齊寧淡淡說道。

剛才諸葛明的眼神,分明閃過一絲心虛。

但齊寧並沒有多問,裝作沒有察覺的樣子吩咐道。

很快。

那一隊人馬便來到了縣府外面。

“大人,前面就是河谷縣府了。”

為首一人是員將軍,騎在馬上對著馬車中的李牧說道。

李牧從車窗掀開簾子,看著前面的縣府。

“說起來,這河谷縣我還是第一次來,這城牆和城門很是高大啊,感覺比我們郡府的城池都要高大不少。”

“這縣令怕不是要造反?”

李牧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城門說道。

“應該不至於吧……”

“這河谷縣之前也算戰略要地,裡面甚至有甕城,這種甕城,就連我們郡府都不曾設定,估計是之前戰略的時候修築。”

“河谷縣縣令不過是一個文弱書生,哪有造反的膽量?”

將軍笑著說道。

“說的也是。”

“走吧,進城!”

“告訴手下的人,遇到齊寧以後,先不要直接弄死,雖然是個紈絝,但齊家家大業大,想必藏有不少財物。”

“我要先敲詐一番,不然這人死了,我上哪要去?”

李牧不放心的對著周邊的人囑咐道。

正說著,已經來到了城門口。

“不知郡守大人親臨,有失遠迎,還望大人恕罪!”

諸葛明帶著幾個衙役迎了出來。

“你們縣令呢?”

“好大的架子啊。”

李牧掀開簾子,從馬車上走了下來,頤指氣使的問道。

上一次禮金減半的事情,就讓他憋著火的準備好好收拾一下這個縣令,現在竟然不來迎接,頓時找到了發火的由頭。

“這……我們縣令重傷未愈,前些日子又得了傳染的咳病,唯恐傳染大人,故而閉門不出,實在不是不——”

“好了好了!”

“我看是你們縣令張狂了,找這些理由!”

“行了行了,先進城吧!”

李牧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雖然他也不是很相信,但這咳病畢竟不是什麼好事,犯不著自已親自去驗證。

跟著諸葛明一路來到了大廳,裡面早就置辦好了各種酒菜。

“我記得,你是河谷縣的師爺吧?”

李牧坐下之後,看著諸葛明問道。

“大人慧眼,在下正是河谷縣師爺,之前曾經跟楚縣令去過郡府。”

諸葛明連忙躬身。

“我來問你,這齊寧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在什麼地方?”

“李安他們又去什麼地方了?”

“還有那些侍衛,被什麼人殺了?”

李牧慢條斯理的夾起了一筷子魚。

“呸呸呸!”

“這魚怎麼一股土腥氣?”

李牧剛準備嚐嚐,直接吐了出來。

“齊寧?”

“不知道啊,這李將軍當時都帶著齊寧走了啊。”

“還有那些侍衛?當時他們來到縣府之後,吃了飯後也離開了,我們並不知道。”

諸葛明連忙說道。

“走了?”

“去哪了?”

李牧有些吃驚。

“往北走了。”

“具體去什麼地方,卑職無從得知。”

諸葛明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倒是奇怪了。”

李牧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嗯?”

“這酒不錯啊?”

李牧眼前一亮。

“大人高見,我們這河谷縣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這酒了。”

“這是我們縣令之前藏在酒窖的。”

諸葛明連忙上前給李牧添滿。

在諸葛明的敬酒下,李牧一杯一杯的喝了起來。

不得不說,諸葛明這恭維和奉承的本領,在特定的時候,還是很有用的。

就在諸葛明陪著李牧喝酒的時候,跟著李牧來的那些人馬,此時也在旁邊的院落吃喝著。

他們是跟著郡守來的,諸葛明又是客客氣氣,他們毫無防備。

走了那麼長時間路,早就口渴難耐,酒一上來,眾人就大口吃喝了起來。

沒一會,兩邊的院落都沒了動靜。

“怎麼樣了?”

齊寧走了進來。

看了看李牧和那些人手已經醉倒了。

這酒裡面摻和了一些藥粉,配合著酒,藥效很明顯。

上次幾乎把縣府的毒藥和迷藥全部掏空了。

好在盤點二龍山的時候,翻找出來了不少迷藥。

迷藥這種東西,那是行走江湖的必備。

“世子,已經倒了,我們下一步怎麼做?”

“聽郡守的意思,郡守已經知道了我們河谷縣的事情,是衝著你來的。”

諸葛明點了點頭,對著齊寧問道。

齊寧只是吩咐他在酒裡下藥,但下面怎麼做,他並不知道。

齊寧點了點頭。

剛才李牧和諸葛明說話的時候,齊寧躲在一邊聽著,也知道了個大概。

目前的情況,恐怕是知道了,但又不全知道,不然郡守根本不可能帶這麼點人來。

這樣的話,自已還有機會。

早知道就不直接迷翻了,現在怎麼收場呢?

齊寧皺著眉頭思索著。

“對了,我們之前收拾的山寨,還有那些山匪的衣服,還在那吧?”

齊寧想到了什麼,轉頭對著孫銘問道。

“都在呢,本來想著放火燒了,但您說山火起來就蔓延開了,就暫時留著了。”

“至於那些衣服,咱是過日子的人,全部扒乾淨帶回來了。”

孫銘說道。

“這就好辦了。”

“我有一個計策,你再去想辦法搞點血來。”

齊寧對著孫銘吩咐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