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江琳嗤笑一聲,笑江華的天真,“你在醫院大聲叫嚷的時候,警察沒帶醫生來給你檢查嗎?”

江華聞言,朝地上惡狠狠地吐了口痰,“有是有,但老子不承認!”

“可偽造傷情鑑定,是要坐牢的,兩項罪加在一起,沒個一年是出不來的。”江琳輕飄飄地說,眼角的餘光瞥見江華那漸漸暗淡下來的眼神,對他只會窩裡橫的行為十分厭惡。

她又“啪”地一下重重地打掉了江母伸向母親的那隻髒手,冷笑道,“從今以後,別再妄想有生活費了!”

江母聞言,氣的臉都扭曲了。

一把將坐在旁邊的林子熙拉到身邊,江母罵江琳:“要不是我們子熙慷慨,把她的兒子過繼給我們江家,你和你媽已經是我們江家的罪人了!少廢話,趕緊把一萬塊交出來贖罪!”

不想,江琳又補充道,“不止沒有生活費,以前給你們的,我也會讓你們全部吐出來!”

媽媽原本家境殷實,雖不是大富大貴,卻是備受寵愛長大的,這也把她養成了十分單純善良的性格,以至於被江華這個窮小子幾句情話就被勾走了魂,大學畢業後就不顧外婆反對嫁給了他。

媽媽二十八歲那年外婆去世了,留給她一筆可觀的遺產,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江華開始暴露本性,不僅要求媽媽每個月上交生活費,還各種騙她的錢去賭,直至最後把外婆的遺產賭沒了。

江琳自從上初中後就明白了跟前這一家禽獸是在吃媽的絕戶,所以,在無法阻止戀愛腦母親的轉賬後,她便要求母親在轉賬後把單據交給她儲存,這麼多年了,一筆一單,她可記得清清楚楚,絕對不會放過這一家三口!

“你怎麼跟爺爺奶奶說話的?你媽媽每個月上交一萬塊那是為她無法為江家生下男丁贖罪!”江華強詞奪理。

江琳冷冷地嗆回去,“你不是他們的好大兒,大孝子嗎?不如你每個月也上交個一萬塊錢?”

江華還來不及反駁,一旁的江母便心疼了,“我們阿華在外面努力工作養家,已經夠辛苦了,一個出錢一個出力,很公平,你在這裡煽風點火做什麼?!”

呵!

江琳今天可真的見識到什麼是軟飯硬吃了!

她不想和他們再糾纏下去,準備明天直接請律師起訴離婚。

“媽,司霆,我們走吧。”音落,她便拿起行李往外走。

房子的所有權是媽的,他們不敢亂來,等過兩天她再過來換鎖!

“那你就給老子去想辦法啊!”江華見她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再度被激怒,捲起袖子就要衝上去打她。

特助伸出右手扣住他的衣領,微微一掀,江華往後仰,幾個趔趄後便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阿華你沒事吧?”自己的寶貝兒子被人打了,江母心疼地撲上去。

“你怎麼打人呢!”江母怒瞪著程特助,“我,我們可以告你!”

特助揚唇,“江先生剛剛沒站穩,我只是伸手扶了他一下罷了,沒想到江先生這麼軟趴趴的,扶都扶不住。”

呵,程特助在升為特別助理之前,他還是傅總的保鏢,武力值和敏銳性居於傅總所有保鏢之首,這也是為什麼每次傅總出門只帶他一個人貼身保護。

欺負傅太太,就是在打傅總的臉,更是在打他程特助的臉!

“走吧。”他揚了揚拳頭,對一家三口以示警告。

“老頭子,他們想賴掉那一萬塊,這可怎麼辦!”江母最在乎的就是每個月一萬塊的緊張收入,沒了這筆錢,他們的生活水平會急劇下降的。

“就是。”表妹林子熙也擔憂的眉頭緊促,“我們子昂還得靠這一萬塊生活呢。”

纖纖玉手攀上江華的手臂,林子熙道:“阿華,你可不能不管啊,子昂是你的兒子,是我們江家唯一的男丁啊。”

林子熙原來只是髮廊的一個洗頭妹,有一天江華去洗頭正好她負責,兩人一來二去就天雷勾地火糾纏在一塊了。

林子熙懷孕後,江華就把她接到父母家裡,一家三口瞞著司徒玉,只說林子熙是表妹,還答應把孩子過繼給江家,讓司徒玉以“生不出兒子要贖罪”的名義,把生活費由原來的五千塊上升到一萬塊。

這麼多年,江家一家三口瞞著司徒玉一邊PUA她一邊則吃著她的存款,逍遙了很多年。

“自從那個賠錢貨長大後,阿玉就越來越不聽話了。”江華啐了一口,“敢擋老子財路,總有一天,我一定要把這個賠錢貨賣到金三角,讓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