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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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對此心知肚明。
畢竟文無第一，左丞相若是硬要找理由貶低他的策論，旁人也無可奈何。
接下來，輪到了僅剩的那名競爭者開始作答，眾人都好奇著他又能有著怎樣的表現。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他滿臉漲得通紅，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下來，彷彿整個人都處於極度緊張之中。
在作答過程中，他的嘴唇更是微微顫抖，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語無倫次，完全失去了初登場時的風度與自信。
後面的事情沒什麼好說的，直接揭曉評分。
結果分數統計結束後，兩人這道題的最終成績兩相一對比。
所有人愕然的發現，兩人的分數竟是相差無幾，盛明僅僅以微弱的優勢領先。
一時間，群臣再也忍不住了，紛紛開始議論起來。
從這些紛繁複雜的議論聲中，可以聽出，有人暗指左丞相做的太過分，連一點掩飾的意思都沒有。
也有人為盛明感到惋惜，認為如此人才不該受到這種不公正的待遇。
還有一些人則一臉茫然，根本不清楚盛明和左丞相之間究竟有何糾葛，急切地向周圍人打聽事情的來龍去脈。
眾人神色各異，就連給出低分的那批群臣，都有些不平靜，他們不知做得如此明目張膽，是否會使得陛下震怒。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在場眾人中，包括高坐大殿之上的那位皇帝陛下在內，一共只有十人面色極為平靜，好似對這一切都完全不在意。
除了陛下與盛明本人外，便是七位國柱，以及那位鐵了心要與盛明作對的左丞相。
很快，下一道題開始宣讀。
“如何看待這宇宙星空，日月星辰？”
考題宣讀完畢，另一名競爭者一如之前那般，連忙思索起來。
同樣的，盛明再次舉手道。
“陛下，臣已經想好了。”
話音一落，他便又一次成為了全場的焦點，所有人的目光盡皆聚集在盛明身上。
皇帝雖臉上泰然自若，但眼中卻閃過一絲無奈之色，心中暗自腹誹道。
“你這小子，也不知道收斂點，這下估計群臣之中，有不少人以為朕給你提前透了題。”
“要是朕真這麼做了倒也無所謂，但關鍵是朕沒做，卻要無故背上這口黑鍋，當真是無妄之災！”
不得不說，趙無極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傲驕，眼見盛明的表現如此亮眼，心中不知有多高興，卻還要在內心裡自已騙自已。
他故作平靜道：“既然如此，那麼便有請太師發表言論。”
盛明拱手作揖，恭聲道：“謝陛下！”
隨後，他嘴角微微勾起，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雙手負於身後，一臉自信地說道。
“世人皆知，整個宇宙浩瀚無比，漫無邊際，我們所處的這顆蔚藍星球，放在整個宇宙中連一粒塵埃都算不上。”
“至於日月輪轉，歲月交替，更是已經有了足夠合理的解釋，不過是由各大星辰之間的環繞旋轉引起的自然現象而已。”
“但！”
盛明神情嚴肅道：“卻只有極少數人才知曉，我們眼中所見的一切，全都只是假象！”
這話說完，頓時在群臣之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很大一部分人都對此表示難以置信，更有甚者，竟是試圖開口對盛明狠狠地駁斥一番。
但終究沒有人能夠將之付諸行動，因為一些嗅覺靈敏的人早已察覺到，這朝堂之上的氣氛有些不同尋常，文武百官中地位較高的那些人竟是都默然無語，似乎已然預設。
更何況，那位陛下如今正坐在上面，完全輪不到他們來插嘴。
至於另外一些較為衝動的大臣，則是被身旁的同伴給拉住，並制止了他們的行為。
總之，大殿內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靜。
見狀，盛明淡淡一笑，繼續說了下去。
“對於我們這些生活在這顆星球上的人來說，整個宇宙星空既可以說存在，也可以說不存在。”
“說它存在，是因為我們確實可以透過天文觀測手段，清晰地看見整個太陽系以及銀河系，乃至於更為遙遠的星空。”
“並且能夠計算出宇宙中各星辰之間的距離，以及它們自身的引力、體積，所散發的光和熱等。”
“這一切的資料無不證明了，它們都是真實存在的。”
“那麼，又為何說它不存在呢？”
“因為早在一百多年以前，世界各國的航天系統便已透過各種手段證實，至少在太陽系這片星空中，除了我們這顆星球以外的一切物質，都只是看得見，卻完全無法觸及。”
“它們便好似從某個未知之處投射而來的虛影一般，一旦試圖接觸，便會與之重合乃至於徹底穿過這道虛影。”
“但其所產生的引力與光熱，卻是實實在在每時每刻都對外界產生著影響。”
“正因如此，當年各國都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盛明看向上方的皇帝，微微拱手，面帶微笑道：“說到這裡，便不得不提，陛下為何會籌備良久，特意弄出這場考核，只為選出一位合格的欽天監監正。”
“世人只知，欽天監極為特殊，其內眾多大臣，盡皆有著觀天象，知大勢，測國運之能。”
“卻不知，他們究竟是如何做到這些旁人眼中無比神奇之事的。”
“說來其實很簡單，世間流傳著一種星象卜算之術，此術包羅永珍，博大精深。”
“若有人能習得十之一二，便足以稱得上一聲大師，成為那世人眼中的神秘高人。若是有心仕途，更是可前往欽天監謀得一份好差事。”
“相傳，只有百年前那位先知，將此星象卜算之術盡數融會貫通，據說更是推陳出新，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其一身卜算之能，堪稱冠絕古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