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方落,男人凌厲的視線已經落到她身上。

,秦舒急忙抬手告饒,“我開玩笑的,選擇你醫治,是因為我在來城還有別的事。”

報仇雪恨的大事!

看著伸到面前的素白小手,肌膚嬌嫩得沒有一絲瑕疵,簿希爵的視線落到那張其貌不揚的臉上,眼神幽暗。

易容?越來越有意思了。

他收回打量的視線,聲音像小溪流水,分外好聽,“你還是沒說,三年前,為什麼不救我?”

據他所知,留華雖行蹤不定,但從不挑病人。

不管能不能治,只要是找到她的人,她都會認真對待,不然也不會有現在好名聲。

這話的潛在意思,其實是在問秦舒,你真是神醫留華嗎?

秦舒沒有立刻回答簿希爵的問題,而是打出一個電話後開了擴音。

蒼老的聲音帶著笑意從手機裡傳出,“華華,我有在吃藥,很乖的。”

“乖嗎?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馬上就睡,晚安!”

熟悉這個聲音的人不多,簿希爵恰好是其中一個。

竟然是紅一代的祁老爺子,這位可是得了不少功勳章的大人物,跺跺腳就能振動京城,年邁了才落葉歸根回來城。

祁老爺子性格古怪,為人刻板,眼裡容不下一點沙子,一直以來都是獨來獨往。

他曾經有幸見過祁老爺子一面,還沒開口說來意,就被請出了祁家。

眼前的女人竟然和祁老爺子熟絡,他是不是可以借用這層關係,改變自己現在的處境?

簿希爵挑眉看著掛了電話之後,但笑不語的留華,“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秦舒大大咧咧的在沙發上坐下,雙腿交疊,手肘擱在腿上,手掌撐著下巴,姿態散漫。

“因為三年前我不在邙山,你去尋醫的事,還是有人告訴我的。而且我那時的醫術,也不如現在精湛。”

說完,她站起身,一副要走了的架勢,“所以,爵爺,你治還是不治?”

她有十成的把握,簿希爵一定會答應。

先不論他的腿能不能治好,單祁老爺子這個誘餌,就足夠簿希爵上鉤。

簿希爵是個很乾脆的人,沒做任何猶豫,就給了秦舒答桉,“治!”

答應治療對他百利而無一害,就衝留華的神醫之名,都值得他一試。

但他最感興趣的不是攀上祁老爺子這個人,而是留華的身份,以及醫治他的目的。

他盯著秦舒的眼睛,勾起似笑非笑的冷嘲,“爵爵?”

要不是聲音不太一樣,他都要以為她是他夢裡那個模湖身影了。

秦舒的心勐的一跳,沒想到簿希爵竟然聽到了她對他的稱呼。

她故作鎮定的調侃道:“爵爺,難不成你的聽力也受損了?我耳科收費便宜,五千足以。”

說完,她對簿希爵擺擺手,“爵爺,再會,下次我會光明正大的從正門進來!”

這個男人的眼光毒辣到讓人無所遁形,她可沒把握在他面前撒謊而不被拆穿。

然而,剛走兩步,簿希爵突然移動輪椅,一把抓住了她的右胳膊。

肌膚相貼,她被燙了一下,還沒來得及掙扎,茶几上的水果刀就落在了她的手腕處。

秦舒低頭看了一眼,秀眉輕蹙,“爵爺,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