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危險

望著場中堪稱殘暴的畫面，綾寒臉上的表情異常精彩。

震驚、詫異、麻木、後怕……

“他在跟我交手時隱藏了實力！”

綾寒腦中閃過一個荒誕的念頭，偌大的燭龍集團，還沒有陸離可怕。

轟！

陸離打出第三發罡氣，隔空擊斃了最後一名槍手。

如此一來，燭龍集團的人只剩下揹著電磁干擾器灰衣壯漢。

“你先前說，就算把手機打爆，也沒人來救我們，現在還是這樣嗎？”

陸離連殺四人，卻並沒有什麼不適。

甚至，他還有閒心調侃這位燭龍集團的獨苗。

“我不是戰鬥人員，構不成威脅，放過我吧！”

灰衣壯漢癱坐在地上，再也不復先前的囂張。

“別急，我有些話要問你。”

“最近一兩個月發生了什麼變故嗎？燭龍集團又為何急著搜尋龍族遺蹟？”

陸離其實更想審問俞森，然而對方修為太高，容不得留力，自已收不住手，直接給幹爆了……

灰衣壯漢冷汗直流，恨不得把燭龍集團的底全吐露出來，可惜，他知道的太過有限。

瞥了眼陸離冰冷的眼神，他腦中閃過一絲靈光，想起了偶然間聽到的傳聞：“集團在研究與龍族有關的新藥，一旦成功，市值能暴漲十倍、百倍，成為全球巨頭。”

“什麼藥？九轉金丹麼……市值暴漲百倍也說得出口，大商還沒有十萬億的公司呢。”

陸離覺得他在胡扯，翻了個白眼鄙視。

“真的，千真萬確！集團這次研究的不是常規藥物，而是能讓人實現進化的超級基因藥！”

“俞森宗師就是吃藥才進入的虛境，但先前的藥副作用很大，會損傷根基，導致修為徹底卡死……”

灰衣壯漢瞧了眼俞森的屍體，身子一抖：“據說，活著的龍，能幫助集團走出最後一步，完成超級基因藥的研發。”

“燭龍集團這麼厲害？”陸離有些意外，停頓片刻後，問道：“這種藥吃了後會變成超人嗎？”

“超人？”

灰衣壯漢沒聽過這詞，支支吾吾答覆：“會改變體質，讓人修為大漲，且不傷及根基。”

“這麼神？”

綾寒聽不下去了，也覺得他是在胡扯。

“我可以發誓！這些都是我在集團內聽到的，絕不摻假！”灰衣壯漢高舉雙手，害怕被當成騙子。

陸離改變審問的方向，道：“你知道食人怪物嗎？”

“食人怪物？電影嗎……又或者是都市怪談？”

灰衣壯漢滿頭霧水，完全不知道相關情報。

“看來與龍族無關，不受燭龍集團重視……”

陸離心中閃過這些念頭，感覺從灰衣壯漢這裡榨不出什麼訊息了。

“滾吧。”

“好，我這就滾！”

灰衣壯漢見陸離不殺他，心中狂喜，立刻爬起來準備離開。

“等回去了，要你們好看！”

他決定一回燭龍集團，馬上就向上級報告，到時，說不定還能混個大功勞！

噗！

灰衣壯漢心口一疼，只見一隻手穿過自已胸膛，捏碎了心臟。

他想回頭察看，卻因劇痛沒了力氣，接著就是眼前一暗，從此人事不知。

“你……”

綾寒沒料到陸離會出手補刀。

“其實他可以活下去的，如果沒有在最後關頭流露殺意的話……”

“你能看出他的殺意？”

綾寒被嚇到了，美目死死盯住了陸離。

傳聞煉體到達極限，成就化境武聖後會生出“第六感”，可以預知各種危機和敵意。

難不成他提前具備了化境的一絲玄妙？

這也未免太過恐怖了……

“看不出，但能從其體徵猜到。”陸離收手甩掉血漬，趕去溪水邊清洗。

隨後二人開始打掃戰場，銷燬痕跡。

“等下次找到疑似龍族遺蹟的地方，你還願意來麼？”

臨分別前，綾寒邀請他繼續尋龍之旅。

“再說吧，不一定有空，而且……我感覺，不是所有的龍族都在假死。”

想起那些耗盡的龍晶，陸離心頭就有些沉重。

萬一有龍族準備更加充分，能從沉睡中甦醒呢？

到時可就是白送了！

參考巨龍的體型，他不覺得真境、化境就能討得的好，短時間內，他很難與龍族正面博弈。

“此前從未有龍族活著出世。”綾寒反駁。

“時代變了……”

陸離說不淸變在哪裡，只能勸她謹慎一些，閒聊幾句後，就抱著龍蛋回家了。

至於綾寒是否會停止尋龍、斬龍，就不關他的事了。

交淺，不必言深。

夜深人靜，陸離回到事務所兼住房後，看著龍蛋上面的紋理有些走神。

“有些像畫，又有些像字。”

他索性在洗澡時也抱著龍蛋，一起洗了個乾淨。

“這叫增加感情！”

躺在床上，龍蛋似乎微微發熱，不像是單純的死物。

“咦，該不會真的能孵出條龍吧……”

他用手機拍下蛋殼上的紋理，在網路上進行識圖檢索，可惜，怎麼都找不到有效的資訊。

陸離揉了揉眉心，不知道怎麼處理這枚蛋。

或許是接連大戰，消耗了太多體力，他抱著龍蛋剛躺到床上，沾著枕頭就睡著了。

“臥槽，起火了！”

第二天清早，陸離被懷中的龍蛋給燙醒了。

可當他拿來溫度計測試時，龍蛋溫度卻只有不到30°，跟燙字完全不沾邊。

他搖了搖頭，洗漱完畢，打算處理工作方面的事。

調查目標變為了食人怪物，他很難裝作無事發生，開啟手機，準備跟韓律師要些補充資料。

有些是調查目標的，也有些是僱主的。

然而左等右等，韓律師始終沒有回覆。

直至第三天中午，陸離刷到一條發生在灕江市的異事件時，終於忍不住了。

“不對勁。”

見韓律師依然沒有回覆，他忍不住打電話聯絡了韓律師的丈夫。

對方是名副教授，以往不管在哪都表現得很穩重，給陸離的印象非常深刻，但在這通電話中聲音卻格外消沉，斷斷續續。

內容更是離譜，很難相信是從他那樣的人口中說出。

“她……中邪了……”

“鬼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