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聽說了嗎?咱們老董的女兒要來公司上班了。”

虞氏集團裡,一個帶著眼鏡的男生八卦道。

“關我們什麼事,我們只要守好自己的薪水就行了。”

旁邊一個短髮女孩白了男生一眼,揮揮手又埋進了工作裡。

眼鏡男生有點不滿她的態度,“切~”了一聲又轉過頭,跟他相鄰的一個男生道:“我說,你們都不好奇她長什麼樣嗎?會不會對我們這下‘底層人民好’之類的事嗎?”

顯然他問的那個男生也並不想理他,只是回了一個“無聊”,就繼續去看手機上女朋友發來的照片了。

“我倒是有興趣知道的。”

正說著,又進來一個穿著打扮都很卡哇伊的女孩子,她也是今天早上,聽群裡同事們說的,知道老董女兒要空降過來了。

眼鏡男找到了知音,接話道:“小尹,這你可就問對人了!我可是據這個知情人士透露啊,咱們空降的這位大小姐,可是十足十的美人!你說,這樣的白富美,也不知道會便宜哪個臭小子。”

小尹聽到對方對方是個美人,本來還覺得挺不錯,至少可以養養眼。

但聽到眼鏡男章之的最後一句,她不贊同道:“這話你可就說錯了,女孩子就要獨美!什麼這個哪個臭小子的,是事業不香?還是一個人變美不好?非要綁一個人來互相嫌棄?”

章之被懟的“你……你……你了”半天,也愣是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小尹得意的一笑,揹著她的小包包就去了工位上。

而他們談論的主人公,此時正被虞祁拎著前往會議室。

那是虞祁和對方負責人洽談合作的地方。

“小魚啊,一會兒你就站在我身邊不要開口,多看看我是怎麼行事的,記住了嗎?”

虞祁這個老父親,恨不得把自己變成兩個人來給女兒指點。

“知道了爸,您從家裡出發開始到現在已經說了八百遍了,我就是再記性不好,也能一字不落的背下來了。”

虞莐煙無奈的看著自己老父親。

“叮!”

虞祁還想說什麼,但隨著電梯停靠的聲音響起,他們也到了目的地,虞祁只能用眼神示意女兒,一會兒千萬別出岔子。

他們去時,會議室裡已經有兩個人了,正是她老爸的得力部下。

一個叫李岸本,另一個叫鄭鐸。

幾個人互相打了招呼,便坐下來靜等對方上門。

“噔噔!”

高跟鞋的聲音響起,虞祁依然坐在位上,另外兩人和虞莐煙起身,往門口看著。

“抱歉虞董,剛才來的路上堵車,遲了幾分鐘。”

女人聲音冷泠如碎雪,光是聽著就覺得高冷。

“寧董客氣了,請坐。”

虞祁溫和的聲音在虞莐煙耳邊響起。

虞莐煙從女人進來的那一刻起,就深刻認識到了什麼叫冤家路窄。

這個負責人,可不就是她那前女友,寧霜晚嗎?

前腳剛和自己放狠話,說永不相見,後腳就跑來跟虞氏談合作了。

真是將霸總唯我獨尊論,演繹的很徹底啊!

因為入冬已經有好一陣子,寧霜晚不同往日,今天穿的很成熟,一身黑色職業裝將她姣好的身材,襯的更像寒風裡盈盈綻放的水晶花,美麗且危險。

寧霜晚打招呼的間隙中,眼神往過來掃了一下,眸子輕輕顫了顫,但最終還是疏離的坐在位子上。

“寧董,這次的提案我們公司還是保持著原有的態度,希望有機會和寧氏合作,您怎麼看?”

說話的是虞祁的部下,李岸本。

他一邊說一邊把手底下的合同推給了寧霜晚過目。

寧霜晚翻開合同看了兩頁,就沒再繼續往後翻了。

她大筆一揮,想也沒想的就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然後抬頭公事公辦的樣子:“我覺得貴公司的提案很獨特,祝我們合作愉快,李總。”

李岸本有點不可置信,要是他沒記錯的話,這個提案他們已經交接了好幾次了,都沒有成功,怎麼今天寧氏的掌權人一來,這合同突然就這麼好籤了??

儘管心裡想了很多,但他面上還是穩穩的笑道:“合作愉快寧董。”

寧霜晚淡淡的點頭,算是回應了。

她又不自覺的轉頭看了一眼虞莐煙,對方今天穿的格外正式,不再是她記憶裡的那個溫柔樣,淺藍職業裙將她映的更冷了一點,此時正得體的坐在虞祁身邊,讓人挑不出一絲差錯來。

她對每個人都笑了,當然也包括她,但是那笑卻並不像往日那麼溫暖,反而疏離的緊。

寧霜晚垂眸,暗自嘆息一聲:終究是自己混蛋,虧欠了她良多啊!

人是自己腦子壞了逼跑的(emm……是真的壞了~)現在哭著也要努力追回來!

就算是讓自己跪榴蓮都可以,她寧霜晚能屈能伸,天大地大都沒有自己老婆最大!

寧霜晚如何想,虞莐煙沒興趣知道,她只知道這個女人業務能力不怎麼好罷了。

連合同都沒看兩眼的人,居然還能說出這麼多漂亮話,真是人不可貌相,寧霜晚不可信也!

合同談的很順利,兩方人又寒暄吹捧了好一陣。

終於在虞莐煙神遊天外的時候,寧霜晚起身告辭。

一聽她說要走,虞莐煙故意往後落了一步,她不想跟這個女人一起出去,她也是有脾氣的,不可能因為愛她,就把對方那渣女行為給忘了。

誰知,她停下時,寧霜晚也悄無聲息的往後退了兩步。

她看著前面的幾個人都往外走,並沒有回頭。

她偷偷瞥了要往外走的虞莐煙一眼,蜷起手指放在唇邊輕咳了一聲。

虞莐煙該走還是走,對方就是肺癆了都跟她沒有半分關係!

寧霜晚終於急了,長腿往前跨了一點,抬手小心翼翼的拉前面人的手臂。

虞莐煙不耐的回頭,眼裡不帶任何情緒,低頭看了眼自己被扯住的袖子,疏離道:“請寧董放手。”

寧霜晚觸及到這雙眸子時,又是一嘆:都怪自己,沒事早不失憶,晚不失憶,偏偏在那個晚上,真是mmp了。

“莐煙,理理我好嗎?”

寧霜晚本就好看的柳葉眼蹙起,聲音沒有方才談工作時的冷。還是虞莐煙所熟悉的那個姐姐樣。

虞莐煙盯了寧霜晚半晌,忽然就笑了:“寧董這話說的好笑,我們認識嗎?你就這麼叫我名字?“

她笑的明明是很好看的,但是對此時的寧霜晚來說,卻格外扎心。

聽聽這熟悉的句子,可不就是自己那晚,腦子壞了時說的話嗎?

唉!真的是報應來回轉,蒼天饒過誰啊!

自己做的孽,自己脫光了也要彌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