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正濃時,金寶的唇緩緩移向霜霜的嘴角,耳尖,頸側。
霜霜趁機小口地喘息一陣,竟覺得四肢都被金寶親得有些發軟。
她想挪動一下身子,卻被金寶摁得動彈不得。
金寶的手伸向她的繫帶,嗓音低沉沙啞,似在低喃,“姐姐,我……”
霜霜推著他的腰,卻因為胳膊有些無力竟像是半推半就一樣。
金寶的手燙得嚇人,拽住她的衣襟,眼裡染上了一層濃濃的欲色,危險又迷人。
他再度向下,吻上了她的鎖骨,聲線帶著些委屈的哀求,“我好難受。”
不知道為什麼。
此刻在霜霜腦子中蹦出來兩個字。
完了。
有一位在姻緣殿當值的兔兒仙做朋友,那些天上人間的話本子她倒是也跟著看了不少。
而男女情事……咳,她也小小地做了瞭解。
所以金寶此刻所說的難受……咳,她大概知道是怎麼個意思。
可是。
她到底也是沒體驗過,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只是看著兔兒仙形容得天花亂墜,飄飄欲仙,她其實也未曾相信分毫。
因為這丫頭也是白紙一片。
所以。
她是有些怕的。
所以她支支吾吾地答,“我有些怕。”
金寶的聲音也透著含糊,他的手已經不受控制地勾掉她一半的衣衫,香肩袒露,帶著誘人的粉色。
他色眯眯地咬了上去,又愛惜地用嘴唇撫慰著,眼中甚至起了霧水,低聲道:“別怕……”
他拽著她的手,搭上他的腰,在她耳畔輕聲道:“姐姐……我不會傷害你。”
霜霜情急之下拽住了他腰間的細繩,然後順著拽了一下,霎時間金寶的胸膛袒露,露出裡面俊俏又緊緻的線條。
她腦子都有些蒙了。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金寶先是愣了一下,又沒忍住輕笑出聲,繼續在她的唇畔輾轉,斷斷續續地說:“姐姐……比我……還心急呢。”
他滾燙的手終於沒忍住探入了她的衣裳中,每每經過一寸肌膚就會挑起一出火花。
金寶的眼中也燃起了熊熊烈火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救命啊!”
一聲哀嚎傳入耳中。
霜霜像是猛地驚醒一般狠狠一抖。
金寶悶聲狠吸了一口氣,卻依舊抓住霜霜柔軟的手,語氣近乎哀求,“姐姐……”
霜霜卻猛地推開他,提起自己的衣服,慌張地對金寶說:“這是兔老大的聲音!”
金寶想攥住霜霜的手,卻見她毫不遲疑地給掙開了,還著急忙慌地補充了一句,“我得去看看!”
金寶的神色耷拉下來,無奈地繫上自己腰間的帶子,捂住自己的腦袋,自顧自地說著:“為什麼如此懲罰我啊。”
不過他還是不放心霜霜,衝了出去。
看霜霜憑藉一己之力打退了狼群,然後朝著一位少年奔去。
那少年身穿白衣,頭髮上卻繫著一根紅繩,倒在地上,腿上還有觸目驚心的咬痕。
他看到霜霜後卻是滿臉的喜色,“霜霜!”
金寶繃著唇,掏了掏耳朵。
這聲音,果然跟那隻煩人的兔子一模一樣。
真是陰魂不散吶。
霜霜走近他,卻又是一副不敢相認的樣子,她疑惑地問:“兔老大?”
少年喜極而泣地張開雙臂,卻又瞥到了金寶森寒的眼神和故意露出來的尖銳的獠牙,他顫巍巍地收起手,反而抱著自己的腿,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我終於找到你了……”
金寶磨牙。
這找的還真是時候啊。
霜霜看著他腿上的傷勢,伸手想為他療傷,卻發現自己昨夜為了給金寶療傷,耗了太多法力了,此刻竟然根本幫不了他。
她輕聲說:“你先在這裡等等,我去看這山上有沒有什麼止血的草藥。”
然後又回頭囑託了一句金寶,“金寶,你先在這裡照顧一下他哈。”
金寶勾起一抹虛假的笑意,轉頭看向兔老大。
兔老大嚎叫著:“霜霜!我跟你一起去!”
“你腿都受傷了……”霜霜道。
兔老大長嘆一聲,又從一位稚嫩的少年變成雪白的兔子,朝著霜霜伸出胳膊,“一起去!”
如今霜霜跟前,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怎麼能跟那惡龍待在一塊?被他生吞活剝嗎?
不料,金寶卻搶先一步抱住他,帶著僵硬的親暱將他摟在懷裡,那隻兔子的耳朵一下子提了起來,身子也一下變得緊繃。
金寶笑著看著霜霜,“姐姐,我們一起去吧。我還能保護你。”
霜霜揉了揉他懷裡的兔子,笑道:“好啊。讓金寶抱著你吧。”
金寶悄悄地點了兔老大的啞穴,讓他直接有苦說不出。
兔老大的兔眼不安分地眨著,可是霜霜沒看到他的不情願與慌亂,而是自顧自地走到了前邊。
“那我們出發!”
金寶立刻用冰冷的眼神看向他,嘴角還帶著壞意的笑。
那模樣好像在說:終於落在我手裡了,你完了。
在霜霜看不到的地方,金寶提溜起了兔老大的耳朵,拽著它在手裡甩著,像一個小風車。
兔老大有口不能言,不過忽上忽下的暈眩感讓他感到一陣陣的噁心,嘴邊也出現了白沫子。
霜霜一心一意地只想尋草藥,根本無暇顧及他們。
在兔老大不知忍受了多久的折磨之後,霜霜突然道:“找到了!”
她舉著草藥回頭,發現兔老大正神色蔫蔫地躺在金寶懷裡。
她輕輕撫摸著兔老大的腦袋,那種溫柔的神色卻讓金寶的眉頭一抽。
真想把這死兔子給燉了。
她問:“兔老大,你沒事吧?怎麼看你這麼不對勁啊。”
金寶趁機解了他的啞穴,指尖霎時變得鋒利,暗暗抵在他的咽喉處。
兔老大感受到了脖子上的寒涼,暈乎乎地朝著霜霜搖頭,含糊不清地道,“沒事,沒事。”
金寶這才把兔老大給放在地上,他離開金寶的懷抱時登時鬆了一口氣,也重新變成了少年模樣,臉又蒼白又虛弱。
霜霜將草藥揉碎,放在他的傷口處,想要包紮,卻發現沒有可用的布料。
於是她開始扯自己的衣帶,金寶看到後卻立馬攔下她,而是直接朝著兔老大伸出了尊貴的手。
撕拉。
一條長白條就這樣從兔老大的衣袖中被撕了下來。
他咬著牙,瞪著金寶,“你……”
金寶乖乖地遞給霜霜,溫聲道:“姐姐怎麼能扯自己的衣服呢?”
這扯都扯了,霜霜不接似乎也不太合適。
於是她一點點為兔老大包紮住了傷口,問他:“你怎麼會在這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