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記錯的話,你是為了報答我給了你退熱的土方子,讓你家小公子退了熱吧。”

“所以,那件事,我們是兩清了的。”

哼,想用幾百條人命綁架我,根本不可能。

哪知,向言這人這麼無恥,他竟然搖頭道:“不對,你記錯了。謝禮分明是袖箭。買糧一事,是你後面求到我的。”

聞言,謝薇有些恍惚,回想當時的情況,好像她確實是先得了袖箭......

但這事兒,她絕對不能承認:“那也是我出方子解你燃眉之急在先,是一件事兒。”

向言恨恨的咬咬後槽牙:“好!既然你非要否認,那就算是一件事兒。”

“但,去年大年三十,你妹妹摔倒受傷,周圍可是一個人都沒有,要不是我將她救了,後果不堪設想吧。”

謝薇:......這個她還真否定不了。

“你也說了,你救的是我家小糖,等她長大了,會報答你的。”

“而且,那日我們發現小糖不見後,就去找她了,你要是不把她帶走,我也不至於找了那麼久......”

“謝-薇!”

向言低沉狠厲的聲音,再配上他欲噴火的雙眸,謝薇嚇了一哆嗦,本能的往後退了兩步。

愈發防備的盯著他:“你,你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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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生回到主屋。

正在喝粥的薛裴,把碗放到床頭的小几上。

“剛才,老二他怎麼了?”

靳生搖搖頭:“我去的時候,他們所在的客房關著門,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了。”

王老爺子皺眉:“你就沒問問?”

“沒問,不過我聽到二哥他和謝大姑娘講......”

說著,他偷偷瞟了一眼薛裴。

正對上薛裴緊皺的眉眼。

王老爺子不悅道:“聽到了什麼,你倒是說啊,你看他幹什麼?”

薛裴淡淡道:“難道和我有關?”

靳生點了點頭。

薛裴倒是好奇起來:“說吧。”

“二哥說了你的身世,還,還說,她救了您,又拋棄了您。”

話落,靳生和王衍之都看向薛裴,似在問他,什麼意思?

見房間裡,沒有外人。

薛裴嘆了口氣,把那日自已被人追殺至小河村後山。

被謝薇所救後,又被她棄至山洞數日。

最後被小河村一女子“摸屍”後,帶回家,並想讓他以身相許的事兒給說了。

靳生聽後,同情的看著自家老大,他大概是跟下河村犯衝吧。

才能在下河村遇到的兩個女人,都那麼......一言難盡。

王衍之聽後,卻立即火冒三丈。

他用力的拍了拍桌子,還把屋裡二人嚇了一跳。

“豈有此理!”

“簡直是豈有此理!”

“她差點兒就害了你的性命。”

“不行,我們不能把你的性命交給一個心腸如此歹毒之人。”

薛裴搖頭:“她要是心腸歹毒,完全可以對重傷的我視而不見,而不是冒險救我。”

說著他嘆了口氣,悠悠道:“她只是不想捲入,不必要的是是非非罷了......”

話落,一室寂靜......

王衍之想了想:“還是那句話。大不了待她及笄之後,你納了她做貴妾。再給她留個子嗣,保她一世富貴,也算報答她的救命之恩了。”

薛裴聞言,搖搖頭:“我註定活不長,何苦耽誤人家姑娘。”

......

一刻鐘後,向言臉色不大好的走進主屋。

靳生見向言一人回來,疑惑道:“謝姑娘呢?”

“回去了。”

聞言,王衍之激動的站了起來,語氣中盡是憤怒與不可思議:“你就這麼把人放回去了?!”

靳生也是一臉的不贊同。

向言十分光棍道:“腿長人家身上,我還能攔著不讓她走不成?”

“怎麼就不行了?”

向言看向薛裴,對王衍之道:“老爺子,您就別朝我喊了,您問他,要不是他不讓對那臭丫頭用強,我能把人放走嗎。”

王衍之:......

正當他想撂挑子不幹了的時候,就聽向言對薛裴道:“她答應每天給你做份飯食。”

“做飯食,誰不會,我們要的是......”

說著,王衍之看到薛裴勾起的嘴角,反應過來:“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向言瞥了他一眼:“我哪知道?”

薛裴看著門外,似透過門外的景緻看其他的。

“什麼條件。”

“她沒說,只說在你能力範圍內,幫她做三件事。”

“不過,我替你還價了,不做違背律法之事。而且你死後,不管這三件事有沒有做完都作廢。”

王衍之和靳生聞言,都輕咳兩聲,提醒他說話要注意一些。

但薛裴聽後笑了:“那丫頭,想必被你氣的跳腳吧。”

“拉倒吧,明明被氣的跳腳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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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謝薇坐在薛家莊的馬車上。

覆盤著,她和向言的對話。

真是越想越生氣。

明明一開始,佔上風的是自已啊!

自已幹嘛要妥協,就因為人家是皇親國戚,有權有勢嗎?

該死的,還真是......

“謝-薇!”

向言低沉狠厲的聲音,再配上他欲噴火的雙眸,謝薇嚇了一哆嗦,本能的往後退了兩步。

愈發防備的盯著他:“你,你想幹嘛?!”

“你不就是仗著,我不能拿你怎麼樣,才這麼放肆嗎?”

“給我來橫的。你想好了,你可不是一個人,你還有妹妹,還有爹。還有你的朋友,你的合作伙伴......”

謝薇震驚不已:“你,你想幹嘛,咱們大禹朝可是有律法的......”

“那又怎麼樣?你不知道律法都是給你們這些什麼都不是的人定的。”

“都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只要王子不犯眾怒,不動搖國之根本,弄死一兩個人,還不是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謝薇永遠都記得自已,被當時向言那惡狠狠的樣子給嚇壞了。

甚至她還動用了刀子,可自已根本不是向言那個王八蛋的對手。

好氣啊!

那麼虧的條件,自已竟然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