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渡回去睡了個回籠覺。

確實出了百鉞派後直到昨天都不算休息好,還出了大力氣,一睜眼,天都快黑了,在他有點分不清是下午還是清晨時,聽到“噔噔噔”三下敲門聲,“師父,是我。”

“進。”魏無渡回聲。

沈均言一進來,就看見魏無渡懶懶散散的躺在床榻之上,煙青色的衣袍散了半床,他甚至連外袍都沒脫就直接躺下了,沈均言不自覺的笑了一下。

“師父,宗主和義夫有事尋您一起相商。”沈均言坐到床邊對著魏無渡說。

“找我相商?啥事呀?宗門內部的事麼?”

“不知,儀式結束沒多久,段宗主和黎老就讓我和蕭小宛過去了,後來,黎老又開口讓我尋您。”

魏無渡一聽是沈均言和蕭小宛,眼神瞬間變態起來,沈均言眼瞧著自家師父的眼神越來越猥瑣,心裡暗歎一聲,不愧是師父,自已也見了許多人,沒有人的眼神可以比師父更靈動了。

“咱們五個能商量什麼事?你快和我說說,是我想的那樣嗎?”魏無渡一臉八卦。

“師父!”沈均言難得有些羞意。

魏無渡在床榻之上笑開了花,見他這樣也不再逗他,怕把小古板惹急了。

魏無渡起身梳洗一番,因著自已一會要進行“家長相見”,他可是認真的準備了一下,連衣服都重新換了一身,青藍紫的外袍,手臂處用黑色皮質護腕收口,腰身是同樣黑色皮質腰帶,不似他常穿的那種瀟灑不羈的風格,確是貴氣沉穩的形象,不笑時有些狂魅,但一笑卻又顯得少年意氣。

魏無渡已經迫不及待要去帶娃相見了,換好衣服後拉著沈均言就出了門:“走、走、走,別讓人家等急了。”

沈均言很是無奈,他覺得段堂主和黎老的表情透露出來的不是師父想的意思。

二人來了黎老的房間,不知為何,自從段聖天從崖底上來之後,他再也不回掌門房間了,非要和黎老住在一個院子裡,黎老看著他的身子,也就接受了自已的老夥伴的無理取鬧。

“段宗主,黎老,久等。”魏無渡進來後簡單行禮。

“都是一家人,魏小恩人不必如此多禮。”黎老笑呵呵的說。段聖天雖未開口,但他在魏無渡看來本身就是個性格孤傲的小老頭,所以未加在意,落坐在一側。

“都是一家人,您也不必稱呼的如此客氣,喚我名字即可。”

“那可有字?”黎老問。

“有字?啥字?”魏無渡一呆,看向沈均言。

沈均言忽然意識到他確實不知道魏無渡字什麼。看魏無渡的神情彷彿他也未反應過來。

“哦,字。”魏無渡手掌抵額,他隱約記得冠禮時文昌伯給他起了字,但他沒仔細看那名帖,放屋裡也沒帶出來。尷尬了,就像老外問自已英文名,那時候每次還能隨口瞎起,這瞎起可能不大好,遂回:“您喚我無渡便可。”

“好,無渡小友,是這樣,今日請你前來呢,是因為……”

要來了要來了要來了要來了,魏無渡抿著自已AK47都壓不住的嘴角,雙眼釋放出亮光沈均言都沒眼看。

“宗主身中劇毒,老朽要為他解毒,還請您助我一臂之力。”

“????????????啊?”魏無渡實在沒忍住。

“這要求確實唐突,您已多次相助,我們還提出如此請求,實在無顏。”黎老嘆了一口氣。

蕭小宛此時淚眼朦朧的走出,跪在魏無渡面前,“魏恩人,當日金家救命之恩蕭小宛還未報答,今日又請您相助父親,小宛有愧,但父親情況兇險,向您求助,日後,您有任何需要,蕭小宛萬死不辭。”說罷,她嗙嗙嗙向魏無渡磕了三個響頭。

魏無渡在她跪下那一刻就要扶起她,但被她制止了,等她說完魏無渡連忙開口:“我沒有不幫你們的意思,是我之前想差了,不知道是這件事。”

語畢,他看見段聖天緊抿的雙唇鬆開了,這倔老頭,真的挺傲嬌。

“那咱們什麼時候開始?我需要做什麼?”魏無渡問。

“您只要從旁協助即可,若散毒過程中,出現昨天那種情況,還需您出手,因整個過程不能中止,那會半途而廢。”黎老說。

“可會對師父身體有損?”一直未開口的沈均言突然出聲。

“不會的,你們別擔心,是由無渡小友的內力引向宗主體內,平衡舒緩毒發時的氣息,而不是將毒引入小友體內。”黎老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