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有車跟著我,不由得眉頭一皺,在心中合計會是誰的人。

我給陳玉洪打電話,讓他派人接應我,最好是能把這夥人抓了,搞清楚幕後黑手。

很快我就接到豐軍土的資訊,隨手打方向盤,轉向另一條路。

對方倒是很執著,就是不緊不慢的跟著我,不知道是有自信,還是腦子有病。

我把車橫在路邊,開啟車門走下來,向著對面的車揚揚頭。

我看到何子壽從車上下來,眼睛立刻眯起來,沒想到是這個傢伙,倒是有點意思。

“你跟著我幹嘛,想在我這兒淘點殘羹剩飯啊。”

我看到何子壽只帶著兩個小弟,輕蔑的調侃。

“楞你瑪的,大飛,別和老子裝,今天老子就廢了你,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

何子壽對著我大吼。

兩個小弟都亮出牛腿刀,何子壽拿著一把土槍,對著我比比畫畫。

我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猛然向著邊上一閃,從腰間抽出大黑星,陰冷的盯著他們。

何子壽看了看自已的土槍,又看看我手裡的大黑星,心中一陣無語。

就在這個時候,兩輛麵包車開過來,豐軍土帶著人從車上衝下來。

何子壽看到這個情形,知道大勢已去,把土槍舉過頭頂,明顯是服氣了。

我過去拿過土槍,對著一個小弟的膝蓋就是一槍,整個膝蓋都崩碎了。

我接著將土槍塞到另外一個小弟的手裡,讓這個小弟去自首。

“看清楚了沒有,這才叫手段,你的小弟一個廢了,另一個起碼要在裡面待七八年。”

我對何子壽挑了挑下巴,眼神中全都是嘲諷。

“大飛,欺負小弟算什麼能耐,有本事你弄死我,讓我看看你有多狠。”

何子壽眼睛瞪得溜圓,看上去倒是挺剛,可是眼神出賣了他,只是硬裝而已。

“打麻將的時候,我就和你們說過,你們在我眼中,已經不值一提了。

你根本沒資格和我說話,老老實實的跟我走,說不定你會沒事啊。”

我拍了拍何子壽的臉,說的很難聽,但是讓他覺得有一線生機,暗中鬆了一口氣。

“阿土哥,把你的兄弟借我用用,回頭到洗浴中心,讓小玉給你鬆鬆骨。”

我說的小玉是新來的按摩師,不知怎麼的和豐軍土看對眼了。

豐軍土露出羞澀的笑,果然在憨的男人,也過不了女人那關。

我來到尤金彪的地方,在門口等了一下,讓尤金彪知道是怎麼回事,才帶著人進去。

“彪哥,不知道我什麼地方得罪你了,要安排人捅咕我。

彪哥想要收拾我,直接給我打個電話,讓我上門就行了。”

我一腳把何子壽踹到尤金彪面前,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尤金彪。

“大飛,這話是怎麼說的,你是不在海哥手下了,咱們的兄弟情不斷。

當大哥的怎麼會想捅咕你,你不能冤枉我。

再說我要收拾你,肯定是讓興明去,這個廢物能幹點啥。”

尤金彪和我一樣,來那個死不承認,順便還貶低何子壽,是真沒拿這個王八蛋當回事。

何子壽耷拉著腦袋,就像一隻喪家之犬,連哀嚎都不敢。

“彪哥,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

何子壽帶著人和噴子堵我,總不會是想請我吃飯吧。

不管怎麼說,何子壽是你的手下,你是不是得給我一個說法。”

我沒有咬定是尤金彪指使何子壽這麼做,那樣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會弄巧成拙。

我讓尤金彪給我一個說法,絕對是合情合理,到哪都能說得出去。

而且我說的明白,何子壽帶著噴子堵我,顯然是衝著我的命去的。

尤金彪要給我一個滿意的說法,自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要是換了其他的小弟,尤金彪就是這麼做了,本身的問題也不大。

可是何子壽和別人不一樣,他最早是尤金勝的頭馬,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尤金彪按照我說的給我交代,在有心人的眼中,就可能會變成另外一個樣子。

我能想到這些,尤金彪自然不會也想不到,一時間騎虎難下。

“彪哥,看樣子你是捨不得動手,不知道是彪哥有情有義,還是另有隱情…。”

我的話語間,全都是擠兌,讓尤金彪不得不這麼做。

“咱們出來混的,捱打要立正,犯錯要認罰。

既然你做的錯事,就別怪當大哥的不講情義,以後別再這麼虎了。”

尤金彪抓過旁邊的酒瓶,對何子壽的雙手一頓砸。

砸完了,尤金彪又用破瓶碴子,把何子壽的手筋挑斷,徹底將他廢了。

路興明在一旁看著,臉上露出不忍的表情,還有兔死狐悲的哀傷。

我在心中叫了一聲臥槽,尤金彪真是個狠人,做的未免太絕了。

尤金彪分明是怕何子壽懷恨在心,以後找機會報復他,如此做法就是以絕後患。

至於說其他的兄弟怎麼想,根本不在尤金彪的考慮範圍內,反正都得跟著他混飯吃。

我在尤金彪身上,學到了一些新東西,果然是活到老學到老啊。

“彪哥果然夠意思,小弟無話可說,先告辭了。”

我在走的時候,順手把何子壽帶走了,送到譚雲震那裡治療一下。

“下手的是尤金彪還是安順孔,只有這兩個貨,喜歡用這樣的手段。

他的手筋已經爛了,好是好不了了,還是想想以後做什麼小買賣吧。”

譚雲震的話挺有意思,按照他的說法,以前有人被這麼收拾過。

“好歹他也是當過頭馬的人,就這麼廢了,真是可惜了。”

我故意感嘆,就是希望能弄點其他的資訊出來。

譚雲震做了這麼多年的黑大夫,知道的東西肯定不少。

“你別想著在我這套話,我的嘴要是不嚴,墳頭草都有一尺多高了。

別聽外面傳的厲害,說什麼道上混的,不能得罪大夫和律師。

實際上要看到沒到份上,到份了,連親爹都能殺,更何況是大夫和律師了。”

譚雲震斜了我一眼,說的話越來越有意思了,看來我得回去好好琢磨一下,說不定有些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