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老人家聽了這個訊息,全都眉頭緊鎖,手指敲著桌面,眼神變得極為陰沉。

“有一件事,你要清楚,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只要是做過的事,就一定會被人知道。

這個世上的事,就沒有天衣無縫,只不過是被知道的時間早晚而已。

所以只要你做事,就要有承擔後果的準備,絕不能心存僥倖,認為可以瞞一輩子。”

光叔的聲音很沉重,明顯是想到了不好的回憶。

“他說的沒錯,為什麼說斬草一定要除根,絕不能因為一時心軟,留下任何一根苗。

就是因為不管你怎麼隱瞞,最後還是會真相大白,這根苗會要了你的命。

要想成為真正的梟雄大哥,就必須得心狠手辣,不能有絲毫心軟,否則就是自尋死路。”

強叔摸著斷腿,眼神變得極其狠辣,裡面還有一些後悔。

亮叔一直沒有說話,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很多東西已經不言而喻了。

“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宋屹巖要是敢搞我,我就和他拼了,一定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我舔了舔嘴唇,剛才的慌亂已經沒有了。

“事情還沒到那一步,他們剛才跟你說的,是讓你知道怎麼回事,以後不要再這麼愚蠢。

宋屹巖應該沒有十足的證據,只是有一些推測而已。

他不會輕易去對付你老婆,那樣就徹底沒了轉圜的餘地,最後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趙延高是個地位很牛的衙內,能和他掰手腕的,肯定也不是一般的主。

這個隱藏在幕後的人,才是你最要提防的人,別讓他算計就行了。”

亮叔放下酒杯,用手抹了一把臉,算是給我吃了一顆定心丸。

他又給我提個醒,讓我明白在這些大鯊魚面前,我就是個小蝦米,不要得意忘形。

我重重的點點頭,表示一切都記在心裡了,接著就讓他們給攆出來了。

我坐在車裡,看著破敗的房子,心裡五味雜陳,不知道我將來會是什麼結局。

我沒有探尋三位老人家過去的想法,更沒有替他們報仇的念頭,還是個人管個人好了。

我又把這個訊息告訴唐耀星,他倒是沒這麼深的感悟,只是在想哪裡出的紕漏。

唐耀星對白雪琪的安全,倒是不擔心,這點和三位老人家出奇的一致。

畢竟是自已女人,我可沒他們那麼心大,跑到東溝黑市,買了兩把六四小砸炮。

回去給兩個女人一人一把,讓她們帶在身上防身。

“你給我們噴子幹什麼?”

白雪琪看著手中的小砸炮,皺著眉頭問。

“老話說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有備無患總是好的嘛。”

我把她們抱在懷裡,笑嘻嘻的解釋,主要是打消她們心中的顧慮。

女人就應該在男人身後,無憂無慮的生活,所有的風雨都由男人擋著。

白雪琪猜到我的想法,目光閃爍的一下,最終什麼都沒說,只是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

陳玉瑤一直都是個沒心沒肺的丫頭,根本不會考慮這些,覺得在我懷裡就最幸福了。

我第二天把這事告訴刁雲善,讓他心裡有個數,免得被人打個措手不及,跑都沒地方跑。

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月,沒等到宋屹巖動手,反倒是李成逸找我們了。

“李總,你這段時間忙啥呢,連個人影都見不到。”

我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笑著揚了揚下巴。

“大飛,我們做生意的,和你們可不一樣,每天忙的腳打後腦勺,撒泡尿的時間,都得算著來。

這段時間忙著競標,總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金橋開發區三分之一的標段,讓我給拿下了。

按照咱們之前的約定,拆遷這個活給你幹,一定要幹得漂亮,不能有什麼摞爛。”

李成逸哈哈大笑,顯然對拿下這個活,得意的不得了。

我陪著笑臉奉承了幾句,人家是我的財神爺,得哄高興了才行。

“已經和上面都說好了,拆遷款是三百一平,這是一期的二百八十萬。

你給他們多少錢,我不管,我只要在三個月後,工程隊能進入現場就行。

要是你做不到,就提前給我放一聲,我的工期是絕對不能耽誤的,明白我的意思。”

李成逸突然變得極其嚴肅,把兩個提包推到我面前,裡面全都是老頭票。

他的變臉速度之快,把我閃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

“李總儘管放心,既然捧著你的飯碗,肯定把活幹得漂亮,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把剩下幾期的拆遷款準備好,親兄弟明算賬,親爹欠我錢都不好使。”

我也把臉板起來,將醜話說在前頭,確實是對誰都有好處。

李成逸看到我這個樣子,露出滿意的笑容,也不知道是什麼毛病,似乎這樣才專業。

我把錢拎回洗浴中心,直接扔在地上,讓大家自已看。

“老公,你搶銀行了,怎麼有這麼多錢呀?”

陳玉瑤見到這些錢,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應該是拆遷款下來了,這些錢咱們能留下多少,就得看咱們的能耐了,上面給的拆遷款是多少錢一平。

做人不能太過分,咱們把補償控制二百六七就行了,吃相太難看的話,就什麼都吃不著了。”

白雪琪精明的頭腦,高速的運轉起來,定下合適的賠償額度,更容易把事辦成。

我和唐耀星對望了一眼,覺得白雪琪說的沒錯,做人不能太貪,貪婪不會有好下場。

白雪琪和陳玉瑤帶著兩個憨貨,把錢拿到銀行,存到公司的賬戶裡,方便接下來的運轉。

我們剩下的人聚在一起,商量拆遷的事應該怎麼做。

“咱們要拆那個地段,首先得有個地頭蛇,給咱們做內應,讓咱們知道里面都是什麼情況。

知已知彼方能百戰不殆,要是弄不清楚狀況,還不一定是什麼樣呢?”

唐耀星不知道從哪搞了一張地圖,在上面畫了個圈,給出自已的意見。

“我上初中的時候有個同學,家就是這一帶的,可以把他找來,興許能幫上忙。”

關易寶撓了撓頭,說出一個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