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久不懂賀亭西這麼執著和她吃飯幹嘛:“你這麼閒?”

他語氣淡淡:“你很忙?”

“你看不起誰啊!小心我以後拿錢砸你臉上!”

他不再給時安久拒絕的機會:“我等會來接你。”

“是這飯店明天要倒閉了嗎你這麼急?”

“是啊,快沒時間了。”

沒時間?怎麼感覺和散夥飯似的?難道賀震霆妥協了?是不是今天要和她談贍養費啊?

一想到快成為富婆時安久愉快地答應了下來。

晚飯時間快到了,賀亭西來到了夢久門口,看到時安久正在幫一個年輕的男生整理衣服。

難道這就是賀闌西說的我活該?

切,一個毛頭小子罷了。

口嫌體正直的賀亭西從車上下來,長腿一邁來到了時安久的身後,

“好了嗎?”

時安久嚇了一跳:“你什麼時候來的!”

賀亭西這才看清這個小夥子的臉,他承認是個帥氣的男生,大概是因為眉眼有三分像他的緣故。

見時安久沒有要介紹自已的意思,他便裝作不經意地和夏景桐說起:“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我是她丈夫。”

到底是年輕,夏景桐的震驚與溢於言表,

“安久,你,結婚了嗎?”

“嗯。”

但是快離了。

“景桐我過幾天來檢查你普通話有沒有進步啊,別偷懶。”

她怕賀亭西再亂說話拉著他趕緊走了。

回到車上,賀亭西先開口問道:“你籤的?”

時安久知道他什麼都知道也懶得裝了:“對啊,幹嘛!”

“蠻帥的。”

時安久滿意地笑笑:“有眼光。”

“畢竟像我。”

笑容突然消失,

“嘔!”

賀亭西把她做鬼臉的臉推向一邊:“但是他還沒做明星呢就一身壞毛病了啊,衣服都不會穿。”

時安久知道他大概是看到了剛剛自已把夏景桐穿衣服,

“現在的衣服正反設計的都搞不明白好嗎,我只是確定一下他有沒有穿錯。”

“哦~那你下次幫他買衣服的時候可別買這種款式了。”

時安久覺得他話裡有話,但是不能定義為吃醋,因為男性都有佔有慾,這和愛不愛無關,只是一種自已東西被侵佔的危機感與不爽感。

“賀闌西這個大嘴巴。”

他這才笑了笑:“好了,到家了先去換身衣服,上次那條綠裙子你還沒機會穿過吧。”

“你還真是喜歡那條,去哪裡吃飯啊這麼隆重。”

賀亭西淡淡說道:“別的地方吃不到的。”

時安久到家就去換衣服了,想著衣服都穿了那就再補個妝吧,等全部準備好下樓,沒發現賀亭西的身影,最後在廚房找到了他。

時安久覺得這世界真是顛了,賀亭西居然在顛勺,挽起的袖子露出了他好看的手臂線條與肌肉,熟練的動作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做菜。

“你說的吃飯不會是賀亭西私房菜吧?”

賀亭西笑而不語。

時安久頓感無語:“在家裡吃飯你讓我穿那麼隆重幹嘛?”

“這很隆重?”在賀亭西眼裡這就是一條隨時可以穿的普通裙子。

“你知不知道它多貴啊!算了和你說不通。我去換了。”

賀亭西把菜盛在了盤子裡,端給了她,

“別換了,把菜放桌上去。”

“別看了,我讓我媽出去旅遊了。”

很不對勁,時安久覺得賀亭西絕對有什麼陰謀但是她沒有證據。

眼前的椒鹽牛肉粒可謂是色香味俱全,時安久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好香啊!看來你還不是假把式。”

賀亭西拿著筷子夾了一塊,畢竟上次做菜還是在高中,身體還記得但是心裡還是有點沒底,

“要不要趁熱先吃一口?”

時安久很自覺的“啊”了一聲。

賀亭西眼底含笑看著她,把牛肉粒喂進了她的嘴裡觀察她的反應。

時安久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笑著翹起了大拇指。穿著裙子轉著圈把菜端到了桌子上,然後又屁顛顛地來到了廚房看還有什麼好吃的。賀亭西見狀暗暗鬆了口氣,幸好實力還在。

【你永遠不會懂穿襯衫做飯的男人有多帥。】

她悄悄拍了個小影片發給了辛曉戶。

【可以啊,怪不得賀亭西把你迷的失去理智。】

時安久想著那都是過去式了好嗎,

【我現在是清醒地貪財好色,沒有一點真情。】

辛曉戶:【我真的信了。】

【我多希望你真的懂我,哭。】

【滾,別打擾一個在寫畢業論文的研究生。】

【臣退了,這一退就是一輩子。】

“時安久,過來嚐嚐鹹淡。”賀亭西自已嚐了嚐正好但是不知道她會不會覺得淡。

她收好手機,朝賀亭西跑去。他把筷子往醬汁裡沾了沾,點在了時安久的舌頭上。

“嗯,我覺得可以了。你真的有點深藏不露了,松鼠鱖魚都會。”

以前她從來不知道賀亭西會做菜,想來真是不值。

賀亭西發現了她在發呆,打了個響指說“在炸個雞翅炒個蔬菜就能吃飯了。”

算了,往事不可追,今朝有酒今朝醉,如今有機會翻身做主人要好好把握住:“好的好的,炸雞翅我的愛。”

“小孩子都喜歡吃這個。”

“切!”

桌子太大了但是菜就這麼幾個,時安久放棄了放在中心,而是把他們都放在了一個角落裡,等會賀亭西坐她旁邊就能都夾到了。

不一會兒他就端著最後兩道菜來了,除了一道大菜,別的還真就是家常小菜。

“你這個技能是‘相依為命’的時候練的吧!”時安久故意把相依為命四個字說的很重。

賀亭西沒想到她會問這個,稍稍愣了一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產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嗯,那時候王媽去照顧媽媽了,家裡的生意又遇到了困難,我們就自已做飯。”

“哦~那你倆還真是相依為命,這下我和夏泣露更像了,都吃過你做的飯了。”時安久平靜地說出了這句話後啃了個雞翅。

她以為自已聽了會難過,沒想到一點都沒有,相反是覺得這兩個孩子還真不容易,看來自已還真脫敏了。

賀亭西知道一旦聊到這個話題必是以他理虧告終,隨即主動跳過。他給時安久夾了很多菜試圖矇混過關。

“最近出現了地磁暴,是看極光的好機會,要不要一起去冰島玩玩?”

“啊?”他這是在邀請我和他一起去旅遊嗎?

“你是被奪舍了嗎?你應該直接把護照扔桌上和我說,明天和我去冰島,這才符合你的人設!”

賀亭西看她模仿他的語氣點了點頭,

“學的挺像。”

他看著她,似乎在等她的答案。

有人機加酒全包,還能做導演翻譯,她好像沒有不去的理由。

“好啊,我還沒看過極光呢!但是我沒簽證怎麼去?”

“好。”賀亭西偷偷呼了口氣,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對著時安久開始變得沒那麼自信了。

“簽證?你兩個月前不是剛辦過申根籤嗎?和我賭氣說要去歐洲。”

“哦!想起來了,最近記性不好。”

賀亭西突然把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你最近好像總是不記得之前的事。”

他想起李事說過抑鬱會變得記性不好,時安久越來越像李事說的那種陽光型抑鬱了。

時安久看他滿臉寫著這人是不是病入膏肓的表情看著自已,忙拿開他的手,發誓道:“我真沒事你放心,只是年紀大了而已。”

看著賀亭西的表情她放棄了,你愛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