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小學中學的放學高峰期,來來往往的吸引了不少人,各路親戚鄰居也都“蒞臨指導”,人群中不時傳來“楊桂芝”“阮傲天”“海綿寶寶”的字樣。
阮知這幾天吃不飽飯,好不容易吃一頓飽飯就不想動,盤坐在地上就開始嚎,手還一起一放的錘著地。
“哎呦俺滴天爺喲,你還讓不讓人活了哦,俺這命苦喲,咋個辦啊,俺不活了嗚嗚嗚”
有不少看熱鬧的已經開始大聲問怎麼回事,阮知看向楊桂芝,抽泣地說:“嗚嗚嗚這事也是怪我,大家可千萬不要怪我奶奶。”
“她這幾天都沒做飯,我餓得頭暈眼花的,想著奶奶也這麼難受我就心疼嗚嗚嗚,所以我就自作主張給奶奶做了飯,可是……可是奶奶……”
說到最後阮知佯裝傷心過度,把頭蒙在手臂上就開始哭,但實際上她的嘴角都要笑爛了。
眾人紛紛指責,楊桂芝擺著手一遍一遍地解釋:“她做了六個菜啊!六個菜!”
阮知擦了擦眼淚,再次幽幽開口:“大家不要怪我奶奶,是我的錯,是我想讓奶奶多吃一點才做了這麼多菜,奶奶打我也是應該的,我不該躲的嗚嗚嗚,都怪我。”
眾人紛紛唾棄:
孫女做好了飯還嫌棄,什麼人啊這是。
就是,要是我我非得誇上天不可。
聽說他還和丈夫的哥哥偷情呢,倆人都穿的海綿寶寶。
什麼?!倆人當著寶寶的面就那啥了?!哎呦真是,嘖嘖嘖……
雖然某種意義上傳的也沒錯,但是阮知還是見識到了嘴強王者的實力。
楊桂芝衝過去就拽著那人的領子,撒潑打滾的驅趕人群,眾人見也沒什麼熱鬧可湊了也紛紛散去,楊桂芝轉過身瞪了阮知一眼,唾了一口,氣呼呼地上樓去了。
阮知也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重新坐在桌子旁。
她剛嚎了兩聲,又有點餓了。
阮知剛吃了幾口就聽見大門被開啟的聲音。
“知知,我回來了。”
阮知抬眸,看清來人後嘴角立馬上揚:“姐,你咋回來了”說著站起身迎上去,幫阮換弟把書包拿下來放在沙發上。
阮換弟平時在鎮上上學,但每逢放假都要在校外做兼職,因此在家的時間很少。
“本來是要去兼職的,但是這周老闆不在家,所以我放學就回來了”。
說著她神秘兮兮地從手提袋裡拿出來什麼藏在手裡:“讓我們知知猜猜,姐姐給你帶什麼好吃的了。”
阮知笑著看她:“肯定是糖對不對。”果然,阮換弟開啟手掌,露出五六個彩虹紙包的硬糖。
阮知拿起一個對著燈看:“姐你看,這糖真好看。”阮換弟剝開一個糖送到阮知嘴邊:“我也覺得好看。”
阮知把手裡的糖遞給阮換弟,又給阮換弟拿了雙筷子,倆人吃著飯把這幾天的事都聊了一遍。
末了,阮換弟收拾了餐桌,阮知仗著“小綠茶”的身份,在楊桂芝罵罵咧咧的聲音中拿了被子枕頭。
阮換弟原是跟著楊桂芝睡的,可現在阮知來了,二人自是願意睡在一起,時隔一週,阮知總算在被子裡睡了一覺。
週末下午阮換弟走時,還給阮知塞了錢,叮囑她不要委屈自已,阮知佯裝傲嬌:“還用你說啊,我是誰啊,委屈誰都肯定不會委屈了自已。”
說著阮知推搡著阮換弟出了門:“你快走吧,再不走晚自習可就要遲到了。”
再不走我的淚就要掉下來了嗚嗚嗚。
離別是從小就要開始學習的課題,可是阮知重來一世還是沒學會,又或者說,對於想念的人,阮知逃避離別。
時間在阮知每天重複的日子中過去,很快就到了上小學的日子,不到一年的時間,阮知每天都被李梨送回家,一來二去的,李梨也發現阮知沒人接的原因。
可畢竟是阮知的家事,她除了帶零食哄阮知開心外也不好做什麼,尤其是她每次看到阮知故作堅強衝她笑得燦爛時,心底總是酸漲漲的。
阮知:姐是真不care,不是故作堅強啊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