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流逝,我能聽見那一隊人馬的聲音開始離我越來越近。此時此刻,我真的好希望自已會隱身術。
因為我無法想象他們找到我之後會怎麼對待我,與其被他們凌辱還不如我自殺算了。
隨著聲音的越來越近,我覺得自已生存的機率在一點一點的減弱。
按照現在的情形,我覺得如夢他爹和露珠他們極有可能已經遇害了。
終於在我無比驚恐之時,我害怕的還是來了,一群黑衣人手裡拿著刀,並且開啟了我藏身的衣櫃。
“她在這兒!”這句話已經給我判了死刑,我心裡的恐懼已經開始消退了,看來我今天難逃一死了,或許人在過分緊張的時候,內心反而是平靜的吧。
“帶走!”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們沒有過多為難我只是說了一句,把我帶走,並且用一個黑色布條矇住了我的眼睛,用一根繩子綁住了我的手。
隨著馬車的顛簸,我只覺得開始離家越來越遠了,我不知道還有什麼樣的命運在等待著我。
馬車大概行駛了一個小時左右,車停了。我被押到了一個類似於柴房的地方,儘管我的眼睛是被矇住的,但是我還是能隱隱約約地聞到一股柴火的味道。
我的眼睛上的黑布被拉開,面對我的仍是那幾個綁架我的黑衣人,這個房間實在是太黑了,我只能隱隱約約地看見有幾個人。
此刻我已經沒有了任何求生的慾望了,更多的憤怒,我已經顧不得他們會把我怎麼樣了。看著眼前的黑衣人我只想一刀殺了他。
“混蛋!你殺了我吧!”我開始憤怒地朝著他喊。
他聽了我的話無動於衷,甚至沒有正眼瞧我一眼,只是默默地關上了門,往門外走去。
這個柴房很窄小,裡面甚至連一根蠟燭都沒有點。房間裡唯一的光就是從小小的窗戶中投進來的月光。
我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爹和露珠她們到底有沒有被殺害這一切都無從可知了。為什麼他們沒有殺我還把我關起來,到底和他們有什麼仇恨呢?
不知道是路上顛簸的緣故還是太過累的緣故,不知不覺中我睡著了,夢裡我掉進了一個無底的深淵裡,無論我怎麼呼喊都沒有人幫我,直到被驚醒。
當意識逐漸從混沌中甦醒,我感到身體如同被車輪碾過般痠痛,勉強睜開沉重的眼皮,眼前的一切告訴我,這不是熟悉的閨房,而是一間破舊陰暗的柴房。身上的古裝裙襬皺巴巴地貼在冰冷的地板上,我,如夢,此刻竟成了他人手中的囚徒。
我掙扎著想要起身,卻牽動了傷口,疼痛讓我倒吸一口冷氣。正當我思緒紛飛,試圖理清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時,門扉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一抹黑影擋住了微弱的光線。
那是一位身著黑衣的男子,臉龐隱藏在斗篷的陰影之下,讓人看不清他的真實面目。他手中端著一隻粗陶碗,飯菜的香氣瞬間溢滿了這狹小的空間,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吃吧。”他的聲音低沉且冷漠,像是刻意壓抑著情感,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我看著那碗飯菜,雖然簡陋,但在這個陌生又危險的地方,卻是難得的人情味。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他手中的碗。菜葉青翠欲滴,米飯粒粒分明,熱氣騰騰,帶著人間煙火的氣息。我小心翼翼地咀嚼著每一口飯菜,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未知命運的恐懼,又有對自由生活的深深眷戀。
一邊吃飯,我一邊觀察著這位神秘的黑衣人,試圖從他的言行舉止中探尋自已被綁架的原因和可能的出路。在這間昏暗的柴房裡,一場無聲的心理較量正在悄然上演。
月光透過柴房破舊的窗欞,灑在我身上那襲泛黃的粗布古裝上,我蜷縮在柴堆的一角,心中卻如烈火般熾熱,充滿了對自由的渴望。我是這深宅大院中一名不為人知的女子,他們喚我如夢,而我此刻只想要逃離這個束縛我身心的地方。
夜色深沉,我藉著微弱的月光,悄悄地挪動著腳步,緊握著手中的木簪——這是我唯一能用來自衛的工具。柴房門吱呀作響,我的心跳聲與之共鳴,像是擂鼓一般震耳欲聾。我咬緊牙關,推開門,悄無聲息地融入了夜色之中。
然而,現實總是殘酷的,我還沒來得及跨出庭院,就被巡邏的黑衣人發現。那一刻,時間彷彿凝固,他們的燈籠照亮了我驚恐又堅定的臉龐。我掙扎、反抗,試圖用木簪劃開一條生路,但終究敵不過訓練有素的家丁。
我被拖回了那間熟悉的柴房,身上的力氣如同被抽空,心中卻是無盡的不甘。我倚靠在冰冷的牆角,看著他們鎖上門離去,獨留下我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喘息。
儘管這次逃亡以失敗告終,但我心中的火焰並未因此熄滅。我知道,只要心懷希望,每一次跌倒都是為了下一次更有力的躍起。在這深深的庭院,窄窄的柴房內,我——如夢,將會繼續編織我的自由之夢,等待著那個屬於我的機會,再次衝破束縛,奔向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