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語關掉火,裝出了兩碗粥,放到一邊晾一晾。

回到了房間,走到床邊,輕輕的拍拍他的肩膀:“陸城辭,醒醒,醒來吃點東西。”

陸城辭眉頭擰了一下,掙扎的睜開雙眼,鼻音相比中午,稍微輕緩了一些:“嗯。”

他看向窗戶,發現窗簾沒有透進光線。

以為天黑了,沒注意到雨聲,第一反應的準備掀開被子:“天都黑了?我送你回家。”

“不用,外面下大雨了,我估計回不去,我也跟媽媽說了,明天早上再回去。”池語連忙說道。

她走到窗戶前,拉開了窗簾。

果然,外頭劃過一道閃電,緊隨著雷聲響起,大雨夾著狂風而作。

陸城辭自責的牽起她的手,“抱歉,睡過頭了。”

“沒事兒,你生病了嘛,我也是才醒來沒多久,醒來發現下雨了,我給你做了粥,起來吃點。”

“好。”陸城辭掀開被子下床。

池語先去了廚房,把兩碗剛剛盛好的蔬菜粥給端了出來。

“快來吃,試試看,我為數不多會做的吃的。”說著,把湯匙遞了過去。

“謝謝。”陸城辭抬起頭,接過勺子,朝她笑了一下。

端起碗,吃了一口,池語久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樣?味道還行嗎?”

“嗯,還不錯,挺好吃的。”陸城辭眼眸一彎,綻放一抹清淺的笑。

池語眼中的緊張消散,眉眼彎彎,笑意從唇角溢位:“那你多吃點,裡面鍋裡還有,調料我都不敢加多,就怕一鍋全毀了。”

她自已也拿起勺子吃了一口,異常的滿足。

陸城辭吃完了一碗,起身又去盛了一碗,兩人把一鍋的粥都給吃完了。

吃完休息了一會而,又量了一次體溫,還有點低燒,被池語趕去洗個熱水澡,再回房間裡去繼續睡。

池語歇了一口氣。

焦急又緊張的等待著時間一到,就開始秘密行動,電視開著,卻一點都看不進去。

手機一震,就立馬拿起手機。

喜樂姐:「小語,我們準備出發了,大概40分鐘就能到,等下下來接一下我們。」

池語:「好,岱老師現在睡著呢。」

40分鐘都還沒到,林喜樂就發來資訊說他們到了,「我現在就下來,稍等。」

池語悄聲的開啟房間門,看了床上的人一眼,確認人還睡著,退出了房間,把門給帶上。

快速的穿上鞋出了門,坐上電梯下樓。

開啟樓下的大門,“喜樂姐,各位老師。”

“哎喲,這聲老師叫不得啊。”江安雙手提滿了東西,歪頭一笑道:“我們都得叫你嫂子的呢。”

林喜樂瞪了他一眼:“平時也沒見你叫,這時候倒是裝起來了。”

江安聳聳肩:“怎麼能這麼說呢,這是時候到了嘛。”

人都拿到陸城辭家的入戶卡了,現在叫嫂子,那不就是板上釘釘了。

說來也心酸啊。

那麼多年的兄弟哎,連入戶卡都摸不到,給自已媳婦兒倒是一點都不猶豫的。

“我的老天,你能別再門口嘀咕了嗎?全部重的都在我的身上,你倒是不腰疼。”關澈抬著沉重的大箱子,一臉猙獰扭曲,看著特別的搞笑。

徐御澤趕忙用屁股頂著門:“來來來,我們的大力士,您先進您先進。”

林喜樂衝池語說道:“別搭理他們,就是一群大傻子,走吧,我們進去,等下讓他們自已想辦法上去算了,對了,城辭還在睡嗎?”

“嗯,對,還在睡著,等下可能要輕一點。”

“懂,絕對輕。”

進了電梯,在林喜樂的一聲怒吼中,三個男人立馬聽話的進了電梯,乖巧的不像話,看的池語目瞪口呆。

“習以為常就好,習以為常就好。”徐御澤輕聲道。

這話也就是對池語說,他們就算了,根本打不過,林喜樂小時候被欺負過,然後就去學了散打,陸城辭當時也被丟去學了散打。

所以,他們倆就是不怕林喜樂,也怕陸城辭。

進了屋,一個個都輕手輕腳的跟做賊一樣。

東西一放,他們也不休息,就直接開始忙活了起來。

林喜樂道:“你不用動手,東西不多,很快就弄完了,10分鐘就能完事兒,吉他你去除錯一下,時間快不夠了。”

“好。”

池語看眼時間,果然,時間不多了,還剩不到20分鐘。

趕忙提著吉他,跑去了廚房,將門給關上,除錯了一下音準。

廚房門突然開啟。

林喜樂走了進來:“小語,我問一下啊,今晚是要拍影片對嗎?”

池語按住琴絃:“對,要拍,不過,能不能不拍到臉?”

“明白,不拍到臉。”林喜樂突然八卦的問道:“你這是打算在網上官宣了?”

池語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對,想官宣了。”

網上岱老師都隱晦的表示了幾次了,她也不能總是不回應沒有表示。

林喜樂看出了她臉上隱隱透露出來的擔憂:“是擔心他的粉絲,對你有不好的評價?”

池語抿著唇,點了點頭。

“我怕他們會說,我這時候發出這些,是在靠岱淵歸的名氣來為自已增加曝光度以及名氣。”

林喜樂摸摸她的小腦袋,安撫道:“他們是他們,你只要在意的是岱淵歸時怎麼想的,城辭他都沒有意見,而且,也沒那麼快能發,還得等一個,不是嗎?”

“嗯,我盡力讓自已放寬心,別在意他們的想法。”

池語憨笑的對她說道。

“這不就好了,想開點,到時候要是受了委屈,就跟你男朋友告狀,他可不是一個會一味縱容粉絲的人。”林喜樂看了眼自已的手錶:“時間差不多了,你去將人喊醒,生病也要把生日給過了。”

池語:“……”

突然覺得陸城辭有點可憐了怎麼辦?

生病,睡的好好的,被人突然薅醒起來過生日,過完又讓人重新睡去。

“好,我現在就去喊他。”

池語放下吉他,進了房間裡,床上的陸城辭還在熟睡著,走上前,拍了拍他:“陸城辭,醒醒。”

陸城辭緩緩的睜開眼睛,雙眼惺忪,拉過她的手在手心裡握緊:“怎麼了?”

池語頓住了。

糟糕,她就想著將人喊醒,卻忘了找藉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