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潮溼的地牢中,陸禾清來回踱步:“他們還真把你關在這地牢裡?你好歹也是徵宮宮主……”

陸禾清掃視了一圈,地牢雖然還算的上整潔但一點都不舒服,更何況這裡還有點冷,自穿過了可是一天都沒閒,現在還坐了牢。

宮遠徵找了個地方盤腿而坐,陸禾清也跟著坐了下去:“哎~”

一個寬大的衣物蓋到了陸禾清身上,視線被擋住,但衣物上的藥草味傳到了鼻子中。陸禾清將腦袋從狐裘中露了出來,一陣熾熱的目光落在宮遠徵身上,宮遠徵沒有去看她,只是開口解釋。

“我有內力禦寒,這狐裘穿在我身上有些浪費,還不如給你,而且你要是在牢裡出來什麼事,宮子羽還以為是我在從中作梗……”

宮遠徵還想說些什麼,陸禾清卻勾著頭看了一眼地面,然後抬頭露出俏皮的笑臉,扭過頭說:“我知道了,謝謝徵公子。”

宮遠徵轉過頭來,剛好對其他上揚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容。

在牢裡呆了一段時間,陸禾清感覺到無聊的很,想了想今天發生的事開口:“今天的事擺明了是要拉你下水……”

一提起今天,宮遠徵心中就升起怒意,陸禾清還是被一起拉了下水,氣的冷哼一聲:“宮子羽那個廢物居然敢聯合賈管事來誣陷我,不過你放心,我哥會查清楚的,到時候我一定要讓宮子羽為他的愚蠢付出代價。”

“我倒是覺得,這件事另有蹊蹺,宮子羽是天真了點,但還不至於拿這件事來和你作對,畢竟這件事事關他父親和他兄長的死。仔細想想,跟像是有人想挑撥宮門四宮之間的關係。”

陸禾清看著宮遠徵冷靜了下來,在思考自已說的話,就接著把自已的觀點說了出來

“宮門中商角徵羽四宮各司其職,商宮負責兵刃鍛造和研發,角宮負責家族營生和江湖斡旋,徵宮負責各類毒藥解藥,羽宮負責對宮門的守衛。

可是現在,四宮之間的關係並不好,尤其是宮子羽繼承執刃之位後,商羽兩宮和角徵兩宮的關係已經到了勢同水火的地步了,現在百草萃一事看似是陷害你實際上卻是在挑撥宮門的關係,仔細想想若不是角公子心繫宮門,宮門現在是不是已經散了?”

宮遠徵聽了陸禾清的分析呼吸一滯,垂下眼眸在心裡盤算著:“等咱們出去了,將這件事告訴哥。不過,想不到你還有這腦子呢。”

“我就當徵公子是在誇我了。”陸禾清莞爾一笑,將狐裘披在自已身上,不過狐裘居然有一節被落在了地上。

宮遠徵看著陸禾清身上寬大的狐裘,沒忍住笑意調侃了一聲:“矮子。”

陸禾清卻沒有生氣,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有184,我只有160+,你叫我矮子我無言以對)

突然想起宮遠徵說的內力:“徵公子,你還記得嗎?你答應過我的,要教我內功心法,左右現在啥也幹不了,咱現在就開始吧。”

宮遠徵點了點頭坐到了陸禾清對面,盤腿而坐。

“冥亡心中雜念,凡坐要豎起脊梁,腰不可軟弱,身不可依靠……”

陸禾清隨著宮遠徵的教導,閉目冥心,握固精思。

深秋的雨水摻雜著絲絲寒意淅淅瀝瀝落在窗沿上,宮尚角站在地牢外示意侍衛開門,宮遠徵帶著陸禾清一起出了地牢。

宮尚角將手中的傘遞給了宮遠徵,宮遠徵看著哥哥來接自已,心情極好快步走到了哥哥身邊:“哥,你來了,怎麼樣?”

宮尚角瞥了一眼陸禾清卻還是開了口:“賈管事聯合了無鋒的人……”

陸禾清意識到自已不應該知道這麼多關於宮門的事,也不想打斷兩人的談話就簡單的行了個禮準備回到女客院落,剛走了兩步,便聽到有人喊自已,回頭一看是宮遠徵從細雨中跑了出來

“你先去女客院落,等我忙完了就去接你,這傘你拿著。”

陸禾清看著被自已拿在手中的傘愣了一下,原本以為只要有宮尚角在場,宮遠徵不會注意到其他人呢。

【主人,你看看,宮遠徵這個頂級兄控的心裡除了他哥居然還有了你(~ ̄▽ ̄)~】

“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險。”

聽到宮尚角的話,宮遠徵意識到他哥這是在說上官淺,他不明白上官淺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居然僅憑一面就讓他哥留下了她,撇了撇嘴,一臉不開心:“她漂亮嗎?”

上官淺明明還沒陸禾清好看,宮遠徵想到陸禾清那雙明淨清澈、燦若繁星的眼睛,少女亦喜亦嗔,眉梢唇角跳躍,映著夕陽的餘暉,比其他人都要鮮活明媚。

見宮遠徵似是想起來某位女子,宮尚角起了心思想捉弄他這個弟弟一番,開口詢問道:“那我問你,上官淺、云為衫、陸禾清,她們三個誰跟漂亮?”

宮遠徵心中有答案,但一看到哥哥那似笑非笑的唇角,就意識到哥哥這是故意在套路自已,掩蓋住自已的心思,宮遠徵低下頭說道:“都…挺漂亮的,各有各的漂亮…”

宮尚角想到宮遠徵跟自已說的陸禾清在地牢裡的那些話,覺得這個姑娘好像並沒有那麼簡單雖然她的眼神中從未透露出算計,但還是保持些警惕:“所以,她們各有各的威脅,即使是陸姑娘,她說展示出的一切都有一種讓人猜不透的感覺。”

“不過,看她對你的態度,到不像是會害你的。你去接陸姑娘吧,還有幫哥哥一個忙,幫我把上官淺姑娘接到角宮。”

去接陸禾清還非得帶上上官淺那個女人,宮遠徵聽著哥哥的吩咐只好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