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禾清躲開雙飛廉的利刃,一步步引導著万俟哀向後退,“錚”的一聲,飛廉被原先固定在後方帶有磁石的火銃吸引,偏離了原來的軌道,

宮遠徵看著雙飛廉從万俟哀的手中脫離,趁機將火銃對準了万俟哀,劇烈的響聲傳入陸禾清的耳朵裡,陸禾清看著遠處血肉模糊的万俟哀又上前補了兩刀,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其他人那邊應該也差不多了,我們趕緊匯合。”

陸禾清和宮遠徵剛想轉身離開,就聽見竹林中沙沙作響,明明沒有起風,但竹子卻晃個不停,一根傀儡絲突然劃破空氣,朝陸禾清襲來,

陸禾清反應很快出劍挑開了傀儡絲,在傀儡絲被挑開的瞬間陸禾清發現傀儡絲上好像帶有東西,傀儡絲沒有傷到陸禾清轉而朝向火銃,看似細如髮絲的傀儡絲竟直接把火銃穿出一個孔,

陸禾清趕緊告訴宮遠徵,

“蠱蟲?剛剛那個傀儡絲上帶有蠱蟲?”

宮遠徵聽到陸禾清的話頓時警惕了起來,腰間的訊號彈在空中炸開,

一陣笑聲傳入兩人的耳朵裡,竹林裡走出來兩個女子,滿頭的銀飾,紫色的衣裙,兩人用一樣的臉同時做出勾起嘴角的動作,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真是好眼力,居然能看出來我這傀儡絲裡夾雜著姐姐的蠱蟲,不過看出來不代表能躲過……”

其中一個女子直接上前,傀儡絲從指尖發出,宮遠徵提刀斬去,卻發現斬不斷,立刻反應過來把佩刀拆成雙刀,雙刀一上一下反方向用力順利將傀儡絲斬斷,

待宮遠徵回身站穩看清那女子的臉龐不由得一驚,

“你是,葉雲宿?你和你姐姐不是白……白巫嗎?”

葉雲宿聽到白巫一詞眼中閃過一絲恨意,

“白巫?真是可笑,白巫一脈只是用來滿足人們貪婪慾望的傀儡罷了,但凡他們的願望有一點沒實現,我們就成了他們發洩不滿的物件,他們砸爛了神龕還想把拳頭對向我們,怎麼我們現在只是為了自已而活……”

陸禾清好像有些明白了轉頭看向宮遠徵,

“你們認識?”

宮遠徵看著兩人開口說道,

“沒有,只是哥哥跟我提過,南疆白巫一脈有一對雙生胎,我沒想到……”

葉雲南的手輕撫上葉雲宿的肩頭,葉雲宿收回情緒,又抬起胳膊,絲線瞬間向兩人飛去,宮遠徵和陸禾清被迫分開,

陸禾清只有單手劍不好對付傀儡絲,眼前的視線也被雜亂的傀儡絲擾亂,只好在此把內力傳入劍中,火焰燒斷了傀儡線陸禾清得以喘息,眼前也恢復了清明,卻發現宮遠徵倒在地上,陸禾清急忙上前發現宮遠徵並無大礙,

“別急,姐姐只是贈了他一場美夢罷了,你現在擔心的應該是你自已,你沒有發現直到現在都沒有人來幫你們嗎?他們都在美夢中長眠,只要半個時辰他們就都會死在夢中!”

宮遠徵頸處飛出一隻蠱蟲,蠱蟲從陸禾清眼前飛過,承影劍上火焰纏上蠱蟲,蠱蟲瞬間化為灰燼,但宮遠徵依舊沒有醒來,

陸禾清抬眸看向兩人,

“那麼,只要母蠱死了,他們就能醒來了?”

陸禾清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宮遠徵輕吐一口氣,內力匯聚在劍上,陸禾清雙足一頓,身子輕盈如飛,騰躍而起,劍上的火焰直直向兩人衝去,

兩人分開躲閃沒想到火焰也隨之分開,葉雲南身後飛出雲霧般的蠱蟲,為她擋住了火焰,葉雲宿只能加速避開火焰,陸禾清趁著兩人都沒功夫,猛然衝出,向葉雲宿側面撲去,

葉雲宿用傀儡絲格擋,沒想到傀儡絲瞬間被火焰化為灰燼,葉雲宿使出全力向後撤,左臂卻被陸禾清劍刺穿,鮮血順著劍流下,突然變成傀儡絲纏住了陸禾清的劍,陸禾清眼看不對,想收回劍,卻被死死纏住。

傀儡絲越過陸禾清向下衝去直直衝向宮遠徵,陸禾清直接鬆開手衝到了宮遠徵前面,傀儡絲穿過了陸禾清的肩膀,血滴在了宮遠徵的指尖上,

葉雲宿看著眼前的場景突然笑出聲來,

“真是可笑,可憐,我讓你們做對亡命鴛鴦”

承影劍泛著幽光紅色的寶石在劍柄上格外顯眼,

葉雲宿突然感覺到一股灼燒感,側頭望去,竟是承影劍上迸發出巨大的火焰,火焰瞬間包裹住了葉雲宿全身,

“姐姐!姐姐!”

淒厲的叫喊聲讓葉雲南喚來更多的蠱蟲,卻是杯水車薪,

葉雲南閉上了眼睛喉嚨中傳來嗚咽的聲音,轉而令蠱蟲衝向陸禾清,陸禾清看著蠱蟲從想自已只能連連閃躲,

突然一個身影擋在了陸禾清面前,

是宮遠徵,宮遠徵手腕一轉,手中的暗器飛出正中葉雲南心臟,

葉雲南不可思議的看著站在眼前的宮遠徵只是發出了“啊啊”的叫聲,像是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葉雲南倒在地上向葉雲宿的屍體爬去,一口鮮血吐在地上,血中有一隻蠱蟲爬出,葉雲南閉上眼睛沒了氣息。

剛剛還在空中的蠱蟲突然全部掉落在地上,承影劍也飛回陸禾清手中,紅色的寶石又變回了藍色,這次的陸禾清看清了,

陸禾清消耗了巨大的內力,突然卸了力,兩腿發軟剛要倒在地上卻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宮遠徵的眼中滿是內疚和心疼,陸禾清剛想開口安慰眼前的視線卻逐漸模糊,然後沉沉睡去。

宮遠徵把上了陸禾清的脈,頓時放心了些,遠處有人跑來,是宮尚角,

宮尚角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宮遠徵懷中還抱著昏迷不醒的陸禾清,連忙詢問宮遠徵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