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禾清已經不像剛開始那樣不敢在角宮久留,現在的陸禾清恨不得一日三餐都在角宮,一方面是能吃到上官淺親手做的飯,另一方面是能照顧上官淺,讓上官淺安心養胎。

“你的眼睛?粘在上官淺身上了嗎?平時也沒見你這麼目不轉睛的盯著我呀?”

陸禾清雖然嘴上一直沒停但眼睛還時不時的向上官身上瞟,一眼、兩眼、三眼……

陸禾清偷偷瞟上官淺的次數多到,宮遠徵都要懷疑陸禾清的眼睛是不是抽筋了,宮遠徵有點吃醋,他總覺得陸禾清看上官淺的眼神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樣,而且這看的頻率也太高了吧,畢竟陸禾清都沒有這樣看著自已。

陸禾清被戳穿後,上官淺和宮尚角齊齊看向她,感受到兩個人的視線陸禾清慢慢的低下了頭,

上官淺心中是知曉緣由的,為了打圓場看了看自已的衣服又開口說道

“哦,遠徵弟弟不知道,剛剛妹妹還在誇我這件衣服好看,想來是真心喜歡才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陸禾清覺得這個理由有些牽強為了不讓宮遠徵深究還又多添兩句

“你為我買的衣服也很好看,顏色也都挺鮮亮的,但沒有粉色,淺淺姐穿著可好看了,我也想要。”

陸禾清說話時還帶了點撒嬌的意味,說完這句話後想起來宮尚角也在場突然一股羞恥感湧上心頭,陸禾清的耳尖染上了淡淡的粉色頭也低得更低了,

宮尚角聽著這個理由微微挑眉,用晦暗不明的目光看著上官淺,眼神好像在不經意間掃過上官淺的腹部,

這幅畫面在宮遠徵眼中卻變成了陸禾清是不好意思開口,宮遠徵垂下眼眸,似是想用這種辦法來掩飾自已眼中的失落,

宮遠徵一路上都是悶悶不樂的樣子,他本想開口詢問陸禾清為什麼不直接把想要的東西說出來,但最終還是沒開口,只能暗自腹誹,

“為什麼姐姐不直接跟我說呢,我們明明是夫妻,雖然現在還沒有成親,但我們早晚都是夫妻……難道她不這麼覺得嗎?而且大家好像都很喜歡她,那現在她還那麼喜歡我嗎?那我們之間到底算什麼……”

宮遠徵偷偷的觀察陸禾清的表情希望陸禾清能注意到他不開心,但陸禾清此時也是一臉心事的樣子,上官淺不讓自已把她懷孕的事情說出去,

一切行動按照原計劃執行,現在上官淺應該去找寒鴉柒了,陸禾清擔心上官淺的安全,自然沒有注意到宮遠徵的情緒,就這樣兩人一路無言回到徵宮,

宮遠徵悶悶不樂的把自已關在藥房中,陸禾清還以為宮遠徵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做也沒去打擾,

日落西斜,疏散的陽光從枝葉的縫隙裡落下,微風夾帶著冬日的寒意,吹的樹葉樹葉沙沙作響,

上官淺和云為衫一同來到宮門外等待著寒鴉的到來,在見到各自的目標後又分開行動。

寒鴉柒看著眼前的上官淺一副為難的樣子還以為她又遇到了什麼麻煩事,關切的問到

“怎麼了,是在宮門中遇到麻煩了嗎?”

上官淺取出一粒藥丸放在寒鴉柒面前,寒鴉柒盯著眼前的藥丸臉色驟變

“這是,半月之蠅……”

這是陸禾清找月公子要來的蝕月之心,上官淺回想著自已在無鋒受過的苦,平復了一下心情開口

“他還有一個名字叫蝕月之心……”

上官淺把半月之蠅無毒的事告訴了寒鴉柒,寒鴉柒明白了上官淺這是在遊說自已脫離無鋒,他當然願意離開無鋒,但他心中還有另一件事需要確認,

“所以呢,上官淺你願意和我一起離開無鋒嗎?”

上官淺愣住了,她一直逃避的問題還是需要面對

“寒鴉柒,我知道你對我有情,但我們錯過了,我在無鋒的時候不相信情愛一直在逃避你的感情,如今我脫離了無鋒的控制但在這個過程中我身邊多了一個人,我想我愛上了他,我們之間終究是沒有緣分……”

寒鴉柒知道上官淺是縝密意思但他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句

“是……宮……尚角嗎?”

上官淺不可否置的點了點頭,寒鴉柒沒有做聲,他知道沒有人會在原地等待,他也不怪上官淺沒有回應自已的愛,畢竟他自認為自已也沒有資格指責什麼,不過他還是放心不下上官淺在宮門便提出來幫助上官淺直至無鋒被消滅。

對比上官淺那邊,云為衫和寒鴉肆之間的對話輕鬆了很多,寒鴉肆望著眼前的小姑娘突然又一次想起了雲雀,當初要不是他心疼雲雀,把雲雀的“屍體”帶回去雲雀或許真能靠假死逃出宮門。

云為衫看著寒鴉肆悲慼的目光就知道他想起了雲雀,云為衫又何嘗不懷念雲雀還在世的時候,比起悲傷云為衫心中更多的是憤怒,她一定要為雲雀報仇。

“寒鴉肆,你難道不想為雲雀報仇嗎?你就不想脫離無鋒的控制嗎?你明明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對待我和雲雀也像家人一樣,難道你願意為無鋒賣命嗎?”

云為衫向寒鴉肆表示自已想和宮門聯手消滅無鋒的想法再確認了寒鴉肆會幫助自已時又將陸禾清當夜的計劃全盤托出,

寒鴉肆和寒鴉柒匯合後交換了一下眼神就明白了對方也做出了和自已同樣的決定。

兩人覺得將半月之蠅的秘密逐漸滲透到魑魅和寒鴉中去,不動聲色的瓦解無鋒的底部,不過兩人都心知肚明,魍魎即使是知道了半月之蠅的秘密他們也不會像魑魅和部分寒鴉一樣叛逃,也不知宮門能否敵的過無鋒的魍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