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千山初醒,朝雲出岫,在青青蒼蒼中,乳白色的雲紗漂游在山腰,像仙娥在輕輕起舞。
陸禾清正仔細研究著當時任務完成後獲得的《初級傀儡術》,
“武俠設定的世界裡居然也有這種術法,這個獎勵到底有什麼用呢?而且……”
陸禾清看著書中所寫,
施用此術需先把傀儡絲透過蠱蟲種到身體中,待兩年後蠱蟲成熟,傀儡師體中的蠱蟲會把傀儡絲布滿四肢,從十指指尖發出傀儡絲,才可憑此操控傀儡。
“這也太殘忍了吧,傀儡絲從指尖發出,想想就痛死了,而且要想熟練的操控傀儡要練習很長時間吧,再加上蠱蟲成熟,這得從小練起吧,那這本書還有什麼意義?只是為了拓寬我的知識面?不可能吧……”
仔細想想劇中的反派,陸禾清眼中突然閃過一絲亮光,
“四魍在劇中出現過,但二魎沒有,難不成這傀儡術跟二魎有關?那這消滅無鋒的難度係數又大了……”
陸禾清意識到傀儡術可能和二魎有關,更認真的研究起這本書,
“這個傀儡術的存在簡直變態,傀儡絲鋒利無比且普通刀劍無法將傀儡絲斬斷,它會像飄帶一樣纏住武器,太變態了,宮門之中應該無人能和傀儡術抗衡……只希望,無鋒中沒有這樣的人,否則……”
咯呀一聲,陸禾清的思緒被打亂,宮遠徵推門而入
“看什麼呢這麼入迷……”
陸禾清覺得還是不要先將這個猜測告訴宮遠徵以免帶來不必要的恐慌,隨後把手中的書放到抽屜裡,
“沒什麼,無聊打發打發時間罷了,對了,我等下有事要去找淺淺姐姐,你要去角宮嗎?”
宮遠徵想來想自已剛好有事和哥商量就隨著陸禾清一起去了角宮,
陸禾清站在上官淺身後,看著上官淺侍弄院子中的杜鵑。
上官淺回頭與陸禾清對視了一眼,陸禾清視線向旁邊瞥了瞥,上官淺反應過來和陸禾清一起進了內室。
陸禾清直接切入主題:“你在無鋒有沒有聽說過傀儡術?或者有關魎的情報?”
上官淺仔細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
“傀儡術?那不是禁術嗎?我們這些魑魅從來沒有接觸過傀儡術,寒鴉也沒有提到過。在無鋒官大半階壓死人,我們沒有資格接觸到魎,但我在點竹身邊時,曾聽點竹提到過,二魎好像是一對雙生胎,每天形影不離。”
“雙生胎,形影不離?完了,我確定了,這簡直就是副本里災難性的存在……”
陸禾清直接躺在椅子上擺爛,上官淺看著陸禾清垂頭喪氣的樣子雖然不明白陸禾清說的“副本”是什麼意思,但心裡也清楚她這是在為無鋒的實力發愁,眼中滿是落寞。
陸禾清觀察到上官淺的表情有點落寞,趕忙開口安慰
“不過,宮門總有辦法的,而且就光我和宮遠徵,我倆就能把那些人毒成傻子……”
上官淺聽到“毒”這個字,眼神有一瞬間的閃躲,陸禾清知道她這是想起來自已當時偷宮遠徵暗器囊袋的事了,但陸禾清沒有開口,只是輕敲著桌面,
上官淺猶猶豫豫的還是開了口“我有件事瞞了你們,現在我覺得你如此真心實意對我,我不應該瞞著,為宮門帶來禍患……”
上官淺不敢看陸禾清的眼睛只能低垂眸說:“我偷了宮遠徵的暗器囊袋,把他交給了無鋒換來了解藥”
陸禾清裝作震驚的樣子又冷靜下來,走到上官淺面前蹲下,對著上官淺的目光
“姐姐能說出來就是在幫宮門,既然暗器已經交給了無峰,那我們便做出一批新的連上面的毒都換掉,讓他們掉以輕心。”
上官淺聽著陸禾清的話抬起了頭,眼眸中似有星辰,心中的石頭落地,上官淺長舒一口氣。
從角宮正廳出來宮遠徵一臉愁容,陸禾清看著他這個樣子有點搞不懂
“你咋了?你哥兇你了?”
宮遠徵愣了一下,滿臉無語:
“才沒有,只是有一件事現在做起來比較麻煩”,你知道如何鑑別人的血脈嗎?”
陸禾清的眉毛立刻擰巴到了一起
“鑑別血脈?你的意思是宮子羽他?可能不是老執刃的孩子?等等,你們為什麼會突然這麼懷疑?總得有理由吧,”
“從他出生開始這種流言就一直存在,蘭夫人在嫁給老執刃之前在宮外有一心上人……”
陸禾清直接打斷了宮遠徵的話一本正經的發出質疑
“你說從出生起流言就開始了,不對呀,老執刃沒偷偷調查過嗎?
無論宮子羽是不是宮門血脈,老執刃都要為這個流言下個定論吧?為什麼要任由流言傳播呢?這更像是在和蘭夫人保持距離吧。
我喜歡她但她不喜歡我,我和她結婚了,她鬱鬱寡歡,我只能和她保持距離,以免她討厭我”
宮遠徵聽完陸禾清的分析皺緊了眉頭,立刻拉著陸禾清來到了宮尚角面前
陸禾清看著這個場面明白了就在宮尚角面前重複了一遍剛剛自已說的話,又加了一句
“角公子,你所看到的東西有時並不是你發現的,而是有人故意讓你發現的,正所謂,將欲取之,預先與之。”
宮尚角呼吸一滯將手邊的醫案交給了金復,又吩咐了幾句
三人就在角宮裡等了一會兒,陸禾清感受到了兩個人的打量,為防止突然對視,陸禾清就一直盯著手中的杯子看
不久後金復拿著醫案回來了,抬眸看了宮尚角一眼就低下了頭
“角公子,這是當年泠夫人懷朗……”
宮尚角還沒等金復把話說完手中的杯子就直接被扔到了地上,宮遠徵也從椅子上站起來
“哥……”
宮尚角突然怒吼一聲:“出去,都給我出去。”
陸禾清知道宮尚角會發怒但不知道他發怒的時候這麼可怕,連忙拉著還站在原地的宮遠徵出了角宮,
宮遠徵就這麼跟著陸禾清走出了角宮,像一隻令人擺佈的木偶
“宮遠徵,你,沒事吧。”
宮遠徵眼眶中積蓄的淚水在聽到陸禾清的話時斷了線,陸禾清看著宮遠徵流下的眼淚,心好像被刺痛了
陸禾清伸手拂去宮遠徵的眼淚,手指被溫熱的眼淚燙到,
宮遠徵垂下眸:“我哥他最喜歡的是朗弟弟,他的親弟弟,可是朗弟弟死在了十年前的那場動亂裡。”
“不是的,宮遠徵就是宮遠徵,獨一無二的,朗弟弟和宮遠徵不一樣,故去的人會在人心裡不斷美化直至完美,但你是鮮活的人,只要是人就會有缺點並非十全十美,所以你和朗弟弟之間是無法比較的……”
陸禾清突然被宮遠徵擁入懷中,頸部感覺到一陣溼潤,是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