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姿婀娜,華美玲瓏的女子走進侍衛營。她所經之處,驚呼聲不斷,年輕的侍衛們臉都漲的通紅,還有些沒穿衣服的侍衛們慌忙的抓過衣服想要遮擋身體。

侍衛們紛紛行禮:“大小姐。”

看見侍衛們齊齊向自已行禮,宮紫商羞澀的擺手

“不用,不用,不用穿。”

原本那些想要穿上衣的侍衛愣住了,現在是不穿也不是,穿也不是。

宮紫商和侍衛們有沒有害羞陸禾清不瞭解,但現在她可是從頭一直紅到脖子,這種場面對陸禾清這種母單還是太超前了,雖然嘴上說的嗨但真的看到還是很害羞。

宮紫商看著陸禾清紅的快要滴血的臉,又挑逗了一句

“這位呀,是陸姑娘……”

在場的侍衛迅速反應過來,是徵公子選的那位夫人。剛剛那些被攔住沒穿上上衣的侍衛,在反應過來後立刻套上了上衣,也不管宮紫商的不用了,侍衛們一想到宮遠徵那張陰鷙的臉就瑟瑟發抖。

宮紫商換上一臉嬌羞的模樣問道:“金繁去哪了?”

一位年輕的侍衛行禮回答道:“金繁哥在室內。”

宮紫商在得知金繁在的訊息時兩眼放光,急吼吼的喊道:“金~繁~我來了~”

陸禾清本想攔住宮紫商,別讓她自已一個人待在這,沒想到宮紫商像靈活的泥鰍一樣一下就溜走了,只剩下陸禾清待在原地。

“紫商姐,等等……”

“等?你這是又想去哪呀?姐姐。”

清冷又帶著一絲偏執的聲音傳入陸禾清的耳中,原本聚集起的侍衛四散開來,剛剛還擁擠的院子現在就只剩兩個人。

如果可以的話陸禾清不想回頭而是直接逃走,但現在只能認命的轉頭。

【哎呀呀~主人,玩脫了吧,真有意思,真想再到現場看看,近距離的感受一下。】

(閉嘴,少說兩句風涼話,你有本事就出來,剛好替我擋槍。)

陸禾清不敢抬頭只能用眼睛去悄悄地瞥一眼宮遠徵,尷尬的氛圍被一聲做作的叫喊聲打破,宮紫商蓮步輕移追著金繁從室內出來。

宮紫商看清站在院子中的人後連忙剎住了車,張大了嘴巴,一副驚訝的表情:“哎呀,遠徵弟弟怎麼來了,是來找陸姑娘的吧,那我和金繁就不打擾了。”

“宮紫商你這個叛徒,明明是你帶我來的,我……”

陸禾清看著宮紫商遠去的身影急到跺腳,卻又不敢和宮遠徵對視,迅速低下了頭。

“不是說有正事嗎?怎麼來侍衛營了?”宮遠徵特意將“正事”兩字加重,冷哼了一聲就轉身離開了。

陸禾清趕忙三步並作兩步跑的跟上宮遠徵,小心翼翼的解釋,生怕把人氣走了

:“是正事的,剛開始我是在商宮,我還給你準備了……驚喜,可是後來是紫商姐姐要來侍衛營,我想著可能是要來找金繁也沒什麼就跟過來了,我沒想到……你怎麼來了?你生氣了嗎?”

(紫商姐,這可不能怪我呀,是你先不地道,見色忘義拋下我的。)

宮遠徵停了下轉身,陸禾清沒來得及剎車直接撞到了宮遠徵懷裡,腦袋都撞的暈暈的。

宮遠徵扶了一下陸禾清,抱著手沒好氣的說道:“我才沒生氣,怎麼侍衛營你都能來了,我不能來?”

“沒有沒有,我這不是怕你是有什麼正事嗎?畢竟,徵公子不可能是特意來侍衛營抓我的吧。”

宮遠徵確實不是特意來侍衛營抓她的,來侍衛營見到陸禾清之前確實是有正事,但看到陸禾清也在,那些侍衛有的還沒穿上衣,沒來由的感覺到窩火。

“我來這當然是有正事,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我,我的暗器囊袋丟了。”

突然切入的正題讓陸禾清反應了一下,然後驚呼了一聲:“太好了,剛好我有東西要送你。”

陸禾清拉著宮遠徵趕緊回到了徵宮,要不是覺得陸禾清不可能是無鋒之人,宮遠徵在陸禾清剛說出那句太好了的時候就已經把她打暈了。

宮遠徵不明所以的跟著陸禾清回到了徵宮,陸禾清讓霜華把從商宮帶回來的暗器和武器都放在了桌子上,像獻寶一樣展示給宮遠徵。

“我之前讓紫商姐姐為你打造了一套暗器和雙刀,你的暗器丟了,我覺得即使找回啦,也不免已經被人動過手腳,如果真是有人故意偷走了你的暗器囊袋,那你暗器上的毒應該已經被人取走了。”

宮遠徵的眼神暗了下來,陸禾清說的沒錯,暗器囊袋丟了之後難保不會有人做手腳,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宮門就危險了。

“那現在該怎麼辦?淬鍊新毒需要的時間不短……”

“你一個人確實吃力但你還有我呀!你別忘了當時的比試你可是輸給了我呢”

“只是慢了煎藥的一步”

“好好好,只是慢了煎藥的一步,你將原來的毒淬於這套暗器淺層,咱倆再一起煉製一種新毒藏於暗器深層。還有還有,這套暗器和雙刀的鍛造材料比較特殊,不會被磁石限制……”

陸禾清把自已的計劃和這兩種武器的特點毫無保留的告訴了宮遠徵,宮遠徵看著她滔滔不絕的樣子開口問道

“你是什麼時候準備的這些東西?”

(我真聰明,攔住了宮遠徵去找上官淺搜暗器囊袋,這樣一來宮遠徵就不用被上官淺倒打一耙,被哥哥怪了。)

陸禾清撓了撓頭仔細想了想不確定的說:“可能在你選中我的那一天,還是更早,不記得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暗器上要淬鍊的新毒……”

陸禾清後面在說的話宮遠徵已經沒在聽了。

“原來她在那麼早就想好了為我打造新暗器和武器,害怕我的暗器被人制衡,她到底是為了宮門,還是為了…我… 她真的是因為我才想留在宮門裡的,原來宮門裡除了哥哥還有人會對我如此用心。”

宮遠徵就這麼看著陸禾清,看著她講完自已的計劃和對新毒的見解。

明月直入,無心可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