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姓老者聽後，神色微微一正，續道：“沒錯，最開始老夫我也是相知不透，可在當那上界戰場之上見到諸多故人之餘，我私底下也是不住地推敲，那些人為何會是同族修煉，但最終的命運走向卻是大不相同。最後我得出了一個結果，你才如何？”
“我哪裡會知道？！”山海聽到這裡，頓時被這個朱老頭給氣得翻了一個白眼，既然你都說是你的一個猜測了，那自己又去哪裡知道真相？
“呵呵。”朱姓老者聽後又是呵呵一笑，隨即答道：“結果我發現無論是那些修煉內家五行功法之人，還是痴迷外加各系神通之輩，最終卻也由而大系作為區分，光明與黑暗！”
“光明與黑暗？”山海聽後不由又是一呆，道：“這又有何講說不成？”
“應該是的。”朱姓老者聽聞以後，有些斷然地答道：“經過我在上界多日的觀察來看，修煉達到極致者，最終飛昇的路徑並不統一，有的確實飛昇到了上界，可有的卻也是飛昇去了那地府，更有甚者是直接飛出了三界，去了那異界，最終反而成為了這天地人三界的大敵人！”
“行了行了，你越說我越蒙，你還是說重點吧。”
山海聽到這裡頓時覺得一個頭二個大，於是乾脆蹙敦促對方直接解惑算了，反正這種事情他一時半會也想不明白，既然如此，那莫不如干脆點直接接受對方的論調，以後等自己能力充足了再做計較來得好些。
“嗯，也好。”
朱姓老者聽後也是贊同山海的看法，畢竟這等事情也不過是他的一個推論，做不做數那還是一說之事，道：“修習光明一類功法的修士，大多心懷坦蕩，雖然也有一些作奸犯科之事，但遠比那些修習偏向於黑暗一脈之輩好上不少，結果前者便大多來到了充滿光明的上界，而後者則是大多去了那陰暗潮溼的地府一界了。當然，這也不過就是我的一個推測罷了，做不做數，也是在那二可之間。”
“嗯。那不是還有一部分去往異界，與這三界為敵之輩嗎？他們又是如何？”山海聽後隨意答了一腔，隨後便是接連問道，看來這等可有可無並不作數之事，實在難以提起他的興趣。
“這個……”朱姓老者聽後想了半響，這才顯得毫無底氣地回道：“這個可能是某些修士生性偏頗太重，亦或者是對人類或者其他有著極為仇視的心態，或許是這種人去往那異界的可能性會大很多吧？”
“無稽之談。”
山海聽則是悻悻的在心裡如此說了一聲，隨後再度問道：“對了，那太古三清之事你還沒說完呢。”
“這不怪我。”朱姓老者聽後聳了聳肩，示意這個話頭可完全是你引起的。
“怪我怪我。”山海見狀只好無奈的承認錯誤，而後問道：“後來呢？呢個叫做什麼聞仲的來到那群不學無術的傢伙之中又怎樣了？”
“乍開始倒也並無何等大事發生。”朱姓老者聽後幽幽道來：“後來這人界開始有了帝王的出現，輾轉傳到大商帝國這一號時，那聞仲不知作何所想，竟然心血來潮的選擇了入世為官，此位憑藉師傳之術，在那人界朝廷之中倒也是混的了個風生水起，最終也是一位位極人臣之輩。”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聞仲想來是想自己離開師門，少了老師的教誨以及仙道靈氣的滋育之功修為在難以為進，故而動了這等念頭的吧？”山海說到這裡，卻是頗為不屑地道：“此位看來倒是一個很會審時度勢的傢伙了。”
“是啊。”朱姓老者聽後，不由也是點頭稱是，但那話語之中卻滿是悲憤之情，道：“那小子的確聰明，只可惜，聰明過頭了！”
“怎麼講？”
山海聽後卻是不解這是何意，聰明又怎會是什麼壞事？再說了，既然那聞仲被派下山門，那長久年月以來定然會是修為再難為序，而那些同門師兄弟們則是一個勁的迎頭猛幹，如此此消彼長之下，他也就莫不如暫放此念，轉而其他以尋突破來得好。
如此一來即便是再度返歸山門之餘修為不濟，但好歹也在人間留下了偌大的一個名頭啊，那也算是自己為師門爭光了！
“哼。”
朱姓老者聽到這裡，不由冷哼一聲，道：“那聞仲也不想想，發展到了今日，那東南西北各方修者又怎會是平白看著他如此胡鬧而不加管束？”
“不加管束？”山海聽到這裡，那心頭原本想入非非的念頭頓時就猶若跳動的火苗被人迎頭澆了一桶冷水一般，道：“莫非那些各方修者早就注意他了？”
“沒錯的。”朱姓老者聽聞此言，不由搖頭在嘆，道：“向那如來乃是當世大能，他早就因自己所開之地人口貧乏而垂涎中土之地，西方太一，南方鳳凰那個不是眼饞中土這塊肥肉？只怕他們早就在截教那一幫不學無術之輩離開山門的那一刻，便開始留心注意了。
“吸……真是好算計，如此說來那上清倒臺倒也不怨了！”
山海聽到這裡，頓時明白了一切前因後果，上清道人所創的截教雖有那有教無類之說，廣收門徒也是諸多教派之首，但常言說得好，三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啊！
“是啊。”朱姓老者見狀，心中終於暗自慶幸了一下，看樣子自己總算可以少說一些了。
“可是那聞仲自己尚不知情，正當他在那大商帝國之中幹得風生水起之際，卻也是在暗地裡將那各路教派的利益得罪了個乾淨，最後更加不堪的是那商末帝王，也不知他是腦瓜子被驢踢了還是怎地，最後竟然作詩侮辱那人族之母女媧娘娘……”
“女媧？”山海聽到這裡，心頭又是一驚，道：“世上真有女媧其人嗎？”
“廢話，沒有女媧，你小子又是從哪來的？！”朱姓老者聽後，大為不屑地白了山海一眼，隨後續道：“想那女媧娘娘那是何等威德？此位不但有著造人之功，更有那補天之大德，又怎會嚥下那商末帝王作詩侮辱？當下便揮動那手中的萬妖幡，頓時天下那一眾原本還算太平的妖魔鬼怪頓時各個興起作亂起來。而那西方的如來，北方的太一，南方的鳳凰，更是藉此時機大興作亂於世。”
“如此看來這上陣親兄弟之言倒也無錯了。”山海聽到這裡，不由暗自僥倖地道：“好歹不是還有那玉清和太清所創的二教並未落井下石的參與其中嗎？”
“並未參與？”朱姓老者聽後，卻是更加不屑地道：“邢小子，你想的也太美了點吧？”
“怎地？”山海聽聞，不由更加的心中驚駭南平地道：“難道他們不顧師門之情了嗎？”
“這就不好說了。”朱姓老者聽後，則是苦笑一聲，道：“又傳他們當時雖然同拜在鴻元老祖門下，被此人收做了首席三子，但卻又有傳聞鴻元老祖不過是傳授他們技藝神通，但卻並未將他們收入蕭薔之下啊，如此一來，這師門只稱呼卻也不存在了！”
“這是什麼繆論？”山海聽後不由氣得三魂齊跳，七魄不安，道：“既然同為一師，那便是門內弟子，那二位也太不仁義了！”
“不仁義又如何？”朱姓老者聽後，卻是不以為然地道：“若不是那聞仲小子胡亂用兵，最後險些毀了那人、闡二教的在中土的幾處重要據點，向那二位也不至於如此暴怒如斯吧？”
“聞仲用兵？”山海聽後頓時心頭泛起一抹驚豔之感，道：“他因何用兵？又是如何用兵？”
“這個我就不大知曉了。”朱姓老者聽後答道：“我當時有沒參加那場大戰，怎麼知曉此事？不過卻有傳聞那聞仲用兵卻是在他的修為神通之上，素有軍神只稱呼，曾傳他之用區區數人，便可奪下對方一座城池據點，由此可見此位的用兵只能卻也是一斑了。”
“數人奪取人家一座據點又有何難？只怕他搶奪而來的也不過是做凡人駐守的據點城池吧。”山海雖然不敢自稱什麼用兵入神，可好歹他也是屢竟戰陣之人，故而對此並不感冒，道：“有本事他怎麼不用幾人去吧對方的老巢給端了？如此一來也省得日後殃及師門之禍。”
“這……”朱姓老者聽後略作猶豫，而後這才認同道：“如此說來也是在理，只不過這等傳說只怕也是多數傳與你們人類之口者多，而借用你們人類的一句‘三人為虎’之說，漸漸的事情的真相也就被歷史的洪流淹沒了。”
“這……”
山海聽到如此之說，不由也是一陣的語塞，畢竟那聞仲就算在怎麼神通廣大，那也不過是這場太古大戰之中的一個引子罷了，上不得什麼檯面的。想到這裡山海不由繼續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朱姓老者聽後，雖然臉上神色依舊很不好看，但聽那話語之音卻也多了一些興奮之意，道：“若說後來那可真是了不得不得了啊！己方勢力本就都想染指與中土這塊肥肉，怎奈一直找不到好時機罷了，如今既然有人開了頭，那他們又怎會放過？故而一擁而上。”
“一群打一人？”山海聽到這裡，不由在心底對那些太古大賢有了一絲鄙夷之念，就算那上清道人所創的截教有所不對，那也用不著這麼欺負人吧？這不是明擺著給他下套等他往裡鑽嗎？
“雖不全是，但也差不多了。”
朱姓老者聽到這裡，不置可否地道：“太古三教、二方霸主固然共同出手，可當時沒有看清形勢的，又怎會如此便了？乍開始誰也無什在意，然而隨著戰鬥的深入，各個教派勢力的二三代弟子也是逐步增多，逐漸也開始牽扯到了一些首席弟子的心頭肉了。”
“想來這便是藥引子嘍？”山海聽後，一幅不置可否地如此嘲諷道。
“沒錯，這的確是一副要命的藥引子啊。”朱姓老者這會聽聞卻是萬分贊同地道：“開始之時那大商帝國也算得上是所向披靡，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故而迷惑了大部分人的視線，可當一位上古天狐部的狐妖降世，並融入大商帝國之後，事情便開始逐步走了下坡，不是選錯了將，便是用錯了人，總之開始逐漸的走下坡路了。”
“那也算好，最起碼還不至於傷筋動骨啊？”山海聽到這裡心頭微微一動，天狐部？自己那伴生靈獸不就是天狐部的一隻虛空而生的靈狐嗎？
“收手？只怕誰都收不住了。”朱姓老者聽後卻是嘲笑不已，道：“想那時誰不是站在自己的立場上著想？畢竟當時除了人族之中的一些凡夫俗子之外，哪怕是人族的一些大能之士也是開始逐漸的感覺到了土地資源等匱乏，誰不是想著進一步擴大自己的底盤？如此一來那個又肯收手？”
山海聽到這裡也是不由的點頭稱是，如果這僅僅是以戰論戰來說，那最多不過就是打不過就投降罷了，可如果這是一個早就設計好的大陰謀，那就不然了，只怕任由那些人想要投降，那對方也不會給他這個投降的機會的！
“我記得那好像是聞仲率領手下一干得力戰將，打算一掃西方叛亂的時候……”
朱姓老者說到這裡，臉上神色不由再度變得苦澀開來，道：“當日聞仲一行人等恰行到那櫃山主峰，卻聽得四處炮響連綿不絕，你當怎地？原來那西方如來自知手下弟子微薄，而西方之地人口又是十分的有限，故而他早早的就與那玉清、太清二位道人私底下勾搭連環，就等著聞仲此行邁出最大的一個錯誤，故而好一句將其斬盡殺絕！”
“好毒！”
山海聽到這裡，不由低聲咒罵了一句，櫃山主峰之上，雖說高不可攀，但卻是一處四不搭邊的絕地，若是有心算無心，那這等高不可攀住處絕對會是一處神仙也難以飛過的絕地！（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