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紅髮在聽了那鬼魅聖母如此一番講說之後,頓時驚駭的渾身冰涼,一來這是由於他錯誤的估計了那個被冰封住的‘外族’之人而驚恐。二來卻是有些驚駭了,畢竟任誰想到自己能跟橫天神鬼這等強大到了變態的族中王者交戰,最後還能僥倖的活了下來呢?
“如此說來……橫天神鬼是後發制人,但卻是在出手之後招招受制與人,這才導致的三招之後落了個完敗的下場?”
“沒錯。”
鬼魅聖母看著對方那好似自演自說的樣子卻是十分肯定的給與了答覆,不過她並未因此而輕看了這位自己最為得意的門生,看向對方的眼中依舊充滿豪情壯志地道:“乍開始我在聽聞此語之後,心中卻也有著不屑之念,但當我回想到此人與我交手後的一些經過之時,這話我便信了七成還多。”
“與您交手?”鬼魅紅髮若說先前那不過是隨口問問的話,這次可是徹底的被勾起了好奇之心,他好歹也是此位聖母的首席弟子,自然是想知道聖母到底還有多少神通威能!
其實抱有這等想法之人只怕未必就他一個,雖說鬼魅聖母在稱聖之後也算是廣收門徒,現如今更是膝下五名高徒齊聚已滿,但她卻從未要求他們放棄自己本身對於成長之道的體悟而該修自己這一脈,不過是在他們的體悟之上精心的指點了一番罷了。
不過即便如此,那也讓這五位高徒受益良多,如今他們五人聯手之下,只怕也難有人能抵擋其一合之擊!
“當然。”
鬼魅聖母聽後一臉傲色地道:“若非是我有這等經歷,那我又如何才能判斷出那寒山老鬼所言之真假?”
“這還用得著判斷嗎?”鬼魅紅髮聽後則是一頭霧水起來,不由地道:“本族之中那個不知咱們二洞與他們四洞那是鐵桿的兄弟聯盟洞窟,相互之間彼此互通有無之事也更費是那一天二日。”
“傳說是傳說,事實只有自己心裡最清楚!”鬼魅聖母見到自己最為得意的弟子竟然說出如此之言,不由有些惱怒地訓斥起來,道:“二洞四洞關係雖然不錯,但那你身為一洞之主,怎麼可以有這種恆定不變的念頭?要知道個洞之間利益往來頗為繁複,今天他會成為你最為密切的夥伴,明日便有可能是你最為強大的敵人!除非你有著可以壓倒其他個洞聯手的力量,否則這個洞之間的利益往來都將會將你視為絆腳之石!”
“是,弟子謹記。”
鬼魅紅髮出聽此言或許不以未然,可當他細細品味之後卻發現此位之言實在是不失為金玉良言,鬼魅族雖說五洞同宗,但每個洞窟之間幾乎都有著各自的利益歸屬,而在這無休止的年月積累下來之後,個洞各族之間更是護群護短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地步,雖然發展至今尚未出現過那一洞被滅之事,但其他個洞聯手欺壓某一洞的事情卻也並非沒有發生過,此點由那一洞之上便能看出一些端倪。
慶生大會,乍開始鬼魅紅髮等一眾隱士的強者們自然不會看出什麼,畢竟這等一能耐拿飯吃的事情誰又能說得出什麼呢?然而只要是明眼人細細猜想之下便會看出短你所在!鬼魅姥姥畢竟是本族的開族之老啊,她有著這樣尊崇的身份,慢說是開族後的歲月之中沒有培養出眾多的得意屬下,那也應該享有這至高無上的權威的!
可再看此位在本族之內所收到的待遇……只怕真是有些令人心寒。
想到這裡,鬼魅紅髮不由偷眼看了一眼那高高在上,盤坐體悟成長之道的鬼魅聖母,眼中不由間多了某些曾經不曾有過的東西。
“怎麼?是否覺得我有些殘酷?”鬼魅聖母見狀則是不避不閃地直接詢問起來。
“……”鬼魅紅髮聽後略作沉吟,這才續道:“有點,不過聖母大人身為一族之長,有姥姥這等猶如巨無霸的族中大佬在上壓制,自然也不是什麼好事。”
“是非好事,不過……”鬼魅聖母說到這裡,不由地嘆息苦笑道:“不過最終還不是如了她的願嗎?”
說到這裡,無論是那鬼魅聖母,還是那現如今的二洞之主,二人都是不由地陷入一陣沉默。
“這有什麼?”片刻之後,鬼魅紅髮這才義憤幹雲地道:“姥姥雖然依仗身份高宗而的族長之位,可我二洞之權她還是休想染指分毫的!”
鬼魅聖母聽後則是有意無意的瞥了此位一眼,若說心機城府,此位斷然不算上上之選,可此位的宅心仁厚,卻也是在那二洞之中難有人能夠出其左右的,更加是如今的二洞在她退位之後也確實需要一個更加宅心仁厚之主,方可穩定全域性,若是二洞在長久壓制之後在上來一個敢打敢殺的主,那不出亂才叫一個奇怪呢。
“哼。”想到這裡,鬼魅聖母又有些不服輸地冷哼一聲,道:“族長又如何?如今我們這幫聖者可不是吃乾飯的,由不得她胡來!”說到這裡,鬼魅聖母的臉上再度露出得意的笑容,高深莫測地道:“先讓她舒服二天,到時我看她如何在逍遙?她那第一洞之中並無隱士強者,雖然這等事情只要有了足夠的時間並不是多麼難以辦到之事,但我卻不信‘那人’真的會給她那麼久的時間!”
“那人?”鬼魅紅髮聽到這裡頓時大吃一驚,道:“那人?聖母大人說的莫非是……”
“沒錯。”鬼魅聖母聽後,斬釘截鐵地道:“乍開始我還真以為他會被凍死在那萬年冰封之內,永遠的化作一尊毫無可用之處的雕塑,可隨著這些年那裡的異象頻發怪事連連,從此點來看,這一定是那人尚未死透的真正緣由!”
鬼魅紅髮聽到這裡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暗歎這些走在一族之巔的人真是沒有一個是好惹的。這鬼魅聖母明面上來看雖是退讓,但卻又有誰知道她在這其中究竟埋下了多少的後手?非但是將一幫個洞的隱士強者就此收買,同時還給那新繼任的鬼魅姥姥埋下了如此大的一根釘子,只怕……鬼魅紅髮越想越是不敢在繼續往下想去,天知道此人到底會不會給自己也埋下一枚難以發現,但卻可以隨時見血封喉的大釘子呢?!
風,冰冷的風颳過,就如同一把把刀子打在石壁之上一般,發出叮叮噹噹不停的響聲,這響聲川流不息,此起彼伏,就如同一隻只飢餓了許久的猛獸,想要將周圍天際之間所能夠吞噬掉的東西全部吃掉一般。
“這鬼天氣,真是……”
一位駐守在那象徵著鬼魅族生命力的巨大冰球前的鬼魅族人見後,不由低聲的咒罵了一聲,顯然這種惡劣至極的天氣即便是對於他們這等本體虛無之輩也是有著一定的影響。
“行啦,好好站崗。”一位身材稍大的鬼魅族人聽後,頓時厲聲責備起來,顯然,他就是這裡值守者的頭頭。
“哎,六頭,您說他們別的洞窟之中都有一些隱士的強者繼升,成為了聖者,可咱們洞怎麼……”剛剛那位抱怨的族人在聽到呵斥之後,不由得眼珠子一轉,變了個話題,套近乎地詢問開來。
“是啊,六頭,咱們在這裡駐守也有快一年了吧?你就跟我們說說吧。”
“就是,為什麼啊?想咱們一洞,那可是自本族開族以來的聚集地啊,這份身後的底蘊,那個比得上?”
“沒錯,若說是咱們洞沒有隱士的強者,那我是說什麼也不信的!”
一眾值守的族人在聽到這個話題之後,頓時順杆爬似的議論起來。
顯然,在這段時間之內,他們的第一洞窟雖然是繼任了族長之職,但其地位卻沒有想象中那樣得到了提高,甚至在他們的話語之中似乎還有著對於什麼事存在不滿的味道。
“行啦行啦,少問那些沒有用的,都給我好好的站崗。”
那位身形稍大的鬼魅族人聽後先是更為嚴厲的訓斥了一聲,隨後在見到眾人各就各位之後,這才說起一番往事。
“要說咱們洞窟,那確實是非比尋常,就算是不自誇的將其稱之為本族聖地,那也是不為過的。”
那一眾剛剛站好的守衛聽到此語,頓時那猶如標杆般的身軀再次出現一些騷亂,同時一些若有若無,猶若蚊蠅之音的響聲也是飄傳開來。
“哎……”
那位值守隊長見狀,值得無奈的嘆息一聲,畢竟從嚴雖好,但若是過分的嚴格,那又會有幾個弟兄誠心實意的跟著你幹?故而他見到此種情況,也是不由的發出那幽幽一嘆,隨即繼續講述起來,畢竟這才是能夠吸引他們的地方,而此話處於自己之口,那才能更加凸顯自己是與他們有著多麼的不同。
“之所以如此說,那是因為在本洞之內尚存的先祖遺蹟之多,只怕是其餘個洞之中的總合加在一起,那也是有所不如的。”
“總合?”
“隊長,您這就有些言過了吧?”
“是啊,若是咱們洞窟之內真的有那麼多如同聖地般的遺蹟,那咱們洞窟之內為什麼會連一個隱士的強者都沒出現?!”
一眾守衛隊員們聽到這裡,頓時再也按耐不住情緒,剛剛那好不容易這才現出來的整肅頓時被混亂給徹底打敗。
“都站好,都站好。看看你們,這還是什麼樣子?哪裡像是我們一洞的精英子弟?!”
隊長聽後頓時將那本就比其他人略加高大的身板一把,頓時更是顯得高大魁梧地呵斥了一通,場中的氣氛這才顯得略加安靜了幾許。
不過這位隊長卻是知道,他的手下之所以會再一次的安靜下來,那絕不就此邊說他的威信會有多高,而是那些人都是在等著自己給出的答案……
“咳……”想到這裡,這位隊長不由輕輕地咳嗽了一聲,隨後說道:“咱們洞窟之內的先祖遺蹟確實要比旁的洞窟之中多出數倍,二五子,你可還記得你的住所右手五里左右的那堆巨石?哪裡便是一處先祖遺蹟,而且還是一處一旦參悟有成,便可直追本族王者的先祖遺蹟!”
“什麼?那裡……那裡竟然是處先祖遺蹟?”一位身材瘦小的鬼魅族人聽後,頓時驚呼起來,道:“我是記得那裡,只不過那裡除了一堆碎石再也沒有別的什麼啊?六頭,你就別騙我了,先祖遺蹟咱們雖然不算多見,但那種地方那濃厚的天地之氣,又怎是你說的那處亂石堆所能相比的?”
“你小子,還真是身在寶地不知寶為何物啊!”
身材高大的隊長輕笑著拍了此人一巴掌,續道:“你當先祖遺蹟真的就如同傳說那般?告訴你們吧,若非是前次我在這裡看守的時候立下大功,那我也是不會得知的。”
“哦?”
一眾隊員們聽後,頓時都將嘴巴大大地張開,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孔洞,隨即便是都是一言不發的等著這位極為幸運的隊長講說下去了。
而對於這位隊長的幸運程度,那種人可是有目共睹的,他就是上次在此地駐守,並且發現巨大冰球之內突然有冰系力量外洩噴射的那位!
隊長見到一眾屬下被自己給矇住,心裡甭提有多美了,又是清了清嗓子,這才說道:“上次我在立下大功之後,頓時受到本洞的一位強者的接見……”
“什麼?本洞有強者?”
“小子閉嘴!”
“就是,沒看六頭說話呢嗎。消停的聽著!”
那位隊長剛一開講便受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意外,不過這也並不怪他人無禮,誰讓他一開口就是如此的語出驚人呢?
“呃!”
那位隊長在笑看一次小騷動意外的發起,而後又快速的消失之後,這才如若一位真正的世外高人一般,開始滔滔不絕的開始講說了起來,只不過他這一講,頓時引來了一場天大的麻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