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營地,徐聞回來後,依舊不動聲色的鑽研著丹書。

營地中,幾個散修視線飄過,眼中閃過一絲驚奇。

剛才的動靜雖說不大,但對於靈覺敏感的人來說,還是知道大概情況的。

三對一,最後卻是最弱的那人回來,自然讓人好奇。

同時也給徐聞身上打上了一個不好惹的標籤。

畢竟對於來此地的修士來說,互相之間其實是競爭的關係。

這晚再無波瀾。

翌日一早。

眾修士正準備繼續探索時,長生劍宗的營地內,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

隨即營地內,王辛帶著一眾劍宗弟子來到散修營地前。

散修們自然認得這個宗主首徒,驚訝同時,聚在一起對王辛施禮。

劍宗平時根本不搭理他們,今天這是?

王辛還禮,看著一眾散修說道,“各位道友,今日前來是有個訊息想通報給大家?”

散修們互相對視,不知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王辛接著道,“昨日我得到密報,煉氣家族錢家,投靠了魔修!”

“什麼?”

“不會吧?”

“前兩天我還見到過錢家修士,很正常啊?”

王辛揮揮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我有確鑿的證據,就在昨日,錢家修士殘害了幾十位散修道友。

而我五師弟,為了阻止錢家,解救那些道友,與之以死相拼。

最後力竭隕落。”

說著,他拿出一把斷劍,展示給眾人,說道:“這就是我五師弟的佩劍。”

“難道是真的?”

“我看不像假的,不然錢家就是吃了熊心豹膽也不敢對長生劍宗下手啊!”

佩劍拿出來,場內的散修已經有大部分人開始相信王辛的話。

然而還沒結束,王辛手一拍,幾十具屍體突然出現在空地上。

他接著道,“這是我連夜收回的遇難的眾位道友的遺體,各位可以檢視一番。”

有人上前檢視。

“不錯,我認得出,這是錢家那老管家的一式招牌術法。”

“我也認出了,這是錢家供奉青山二老的術法痕跡。”

“事情確實是錢家做的!”

一旁,徐聞重新打量了一番王辛。

這小子是想忽悠這群散修給他當炮灰啊!

為此甚至把魔修都給搬出來了。

魔修,是陰冷邪惡的代名詞。

哪怕處在山溝溝裡面的徐聞,都有所耳聞。

魔修一出,赤地千里,屍橫遍野。

雖說形容的有些誇張,但也足見人們對魔修的厭惡和恐懼。

因為這幫傢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全憑自已的喜好做事。

毀村滅城是常有的事。

就在此時,徐聞突然感覺到,人群中,似乎有一道飽含惡意的目光在注視他。

他微微抬頭,目光掃向長生劍宗的一眾弟子。

果然,在人群最後方,一個人正用怨毒的目光盯著他。

正是昨日被王辛訓斥的那弟子。

徐聞盯著對方看了半晌,突然脫口而出一句天青州通用的問候之語,而後露出個燦爛的笑容。

營地前,王辛面露悲慼,“各位道友,我宗弟子為了與魔修對抗,不惜以命相搏。

在此我懇請各位道友,與我一同剷除錢家這個禍害,消滅魔修,還天青州朗朗乾坤。”

說完,他對著眾人深鞠一躬。

對面,眾散修互相對視,鴉雀無聲。

錢家在天青州眾多煉氣家中實力也屬中上,煉氣後期修士眾多。

更何況還有魔修。

魔修要是那麼容易對付,就不會那麼令人聞風喪膽了。

尋常修士上去也是送菜,誰敢出頭?

“當然,魔修的事主要由我們劍宗出手,”王辛自然猜的出這些散修的顧慮,他看了一眼身邊的駝背老者,“眾位只要齊心消滅錢家就可以,另外我可以承諾,各位獲得的戰利品,我們劍宗分文不要。”

此話一出,現場頓時議論紛紛。

錢家勢力龐大,相對應的好東西自然也多。

有長生劍宗主持大義,又承諾不要戰利品,這筆買賣很划算啊!

更何況,眾人也感受到了駝背老者的氣息。

有築基大修在,還怕個毛啊!

當下便有一人說道,“降妖除魔,乃是我輩修行者應盡的義務,錢家倒行逆施,竟敢與魔修勾結,必須將之剷除!”

“同意,與魔修勾結的一概不能放過!”

“附議,消滅他們,為那些枉死的道友和長生劍宗的英雄們報仇!”

“好,”王辛一聲大喝,“既然如此,事不宜遲。

我已經查清楚了錢家在這裡的駐紮點,我們現在一起去,先滅掉他們的一部分有生力量!”

此地的散修至少有一百多人,一起高喝,聲音震天!

王辛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振臂高呼,“那好,咱們出發!”

在長生劍宗弟子的帶領下,一群人紛紛使出法術靈寶,浩浩蕩蕩的趕往錢家的駐紮點。

徐聞正要跟上,突然幾個落後的散修圍了上來,一箇中年拱手道,“這位可是徐道友?”

“幾位是?”徐聞露出疑惑之色。

“哈哈,我叫張勳,”中年說道,“我有個故事想講給道友聽。”

說罷,幾人上前,不由分說的便拉著徐聞朝帳篷內走去。

半個時辰後,徐聞似笑非笑的看著張勳道,“所以,你說想給我講個故事,就真是講個故事?

而且還是這種老掉牙的宗門恩怨?”

“呵呵,”張勳乾笑一聲,與其他幾人對視一眼,“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趕緊出發,不然趕不上大部隊了。”

說罷,幾人同時起身,將徐聞圍在中間,朝林子內走去。

呵,徐聞心中冷笑。

幾個偽裝成煉氣中期的煉氣後期,找了這麼一個蹩腳的藉口留他半個時辰。

若無意外,應該就是那個劍宗弟子安排的了。

眾人急行一個時辰,張勳突然停下,左右看了看,低聲道,“應該就是這裡。”

眼下四周無人,另外幾人乾脆不裝了,紛紛釋放出煉氣後期的氣息。

其中一人更是不在乎的說道,“老張,難道還真聽那小崽子的?

要我說,直接拿了靈藥咱們離開算了。”

“不行,”張勳搖搖頭,“那小子有些背景,以後沒準能幫上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