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章 煙火中相擁

約瑟夫沒再說話，似乎什麼也沒發生過。

訂好蛋糕後，兩人下午去看了電影。

經歷了一上午的折騰，伊索卡爾累得眼皮耷拉下來，肉眼可見的睏倦。院內燈光昏暗，只有熒幕傳來一點光亮。

約瑟夫一手拿著爆米花咔咔咔地咬，全神貫注看著電影，絲毫沒有注意到旁邊昏昏欲睡的伊索卡爾。

一顆頭準確地靠在他的肩膀。

拿著爆米花的手在空中停滯了。

約瑟夫微微偏頭，髮絲間傳來的清香迅速灌入他的腦內，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伊索卡爾雙目緊閉，細長羽睫落在眼下一片陰影，看上去已經睡熟，臉上呈現一片安穩。

他不敢亂動，怕弄醒身邊人。只是微微挪動一下肩膀，讓人能靠的更舒坦。

目光從未離開他的臉，先前覺得伊索太瘦弱，現在看來，臉上還是有點肉感的。

捏一捏會有怎樣的觸感呢。

約瑟夫伸手，蜻蜓點水般戳了下他的臉。

伊索輕哼一聲，繼續睡覺。

愛是剋制愛是剋制愛是剋制愛是剋制愛是剋制愛是剋制愛是剋制愛是剋制。

愛是剋制。

愛是衝動。

約瑟夫活了這麼久，有什麼事沒做過？

明明之前玩的更花，現在在剋制什麼啊！

火已經燒到了嗓子眼，約瑟夫決定不再忍耐，小心翼翼將人腦袋托起，使他枕在自已手臂上。

然後安穩的睡覺。

……至於其他的事，等在一起之後再做吧。

伊索卡爾是在電影結束前醒的。

約瑟夫早就將手抽開，卻任憑人靠在自已肩膀。

沒錯，他要看伊索卡爾醒來後會是怎樣的反應。

伊索卡爾惺忪地揉了揉眼，後知後覺發現自已正靠著約瑟夫。

“啊！抱歉！”

他瞬間清醒，分出一段距離。

“沒關係。”約瑟夫唇角勾起，語氣充滿著曖昧，“靠著我睡覺，睡的舒服嗎？”

臉頰很快就熱的發燙，如果不是因為燈光昏暗，估計臉已經紅成蘋果了。

約瑟夫繼續挑撥著：“看起來做了美夢，睡的時候還在笑呢。”

“……”

馬上要熱得蒸發了。

約瑟夫也不為難他，挑撥幾句看到意料之中的反應後，心滿意足地起身，溫聲道：“馬上到晚上了，他們也快到了，現在走吧。”

伊索卡爾十分不自然地跟在他身後。

約瑟夫已經提前訂好包間，蛋糕也已經放在包間內，桌上還擺好了幾瓶酒和各種小菜。

“伊索，生日快樂！”

最先進來的是盧卡和伊萊，傑克和奈布緊隨其後。

盧卡興沖沖將手中的禮物給他：“這可是我熬夜做出來的，你快開啟看看！”

伊索卡爾接過，有些沉甸甸的。

開啟後，是一個發出電流線條的水晶球。

“你用手觸碰試試，會有不一樣的效果。”

伊索卡爾伸出一根手指，輕碰了一下球壁，電流從他指尖擴散到四周，在昏暗房間中散發著奪目的光輝。

“好厲害！盧卡，這是怎麼做到的？”

盧卡抱臂，一點也不謙虛，嘿嘿笑道：“這就是永動機的魅力。”

注意到一旁坐著的約瑟夫，笑容忽然消失了。

這傢伙，難不成就是那個渣男？

穿成這樣出來譁眾取寵嗎？

約瑟夫注意到人的目光，微笑著揮了揮手。

“你好，你是盧卡巴爾薩嗎？”

盧卡冷著臉，“是呢，請問你是？”

“我叫約瑟夫德拉索恩斯，你叫我約瑟夫就好。很高興認識你，盧卡。你和伊索說的一樣，是個很開朗的孩子呢。”

“是嗎，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呢。”

盧卡擠出一個假的不能再假的笑。

在一旁的伊萊率先打破了兩人的僵局，“伊索，這是我的禮物，是一隻貓頭鷹玩偶。”

“它和你的寵物長的真像。”

伊索卡爾拿起小貓頭鷹往臉上蹭了蹭，毛絨絨的很舒服。

奈布則十分直男地給他送了雙鞋，傑克說他的禮物是改天給他做頓大餐。

伊索卡爾欣然接受。

一天的疲憊在這一刻煙消雲散，約瑟夫提議先吃蛋糕，再開始晚上的狂歡。

盧卡雖然看約瑟夫很不爽，但畢竟伊索的生日一直是他在策劃買單，於是先不和他一般見識。

等以後，要是發現對伊索有半點不好，那就直接開幹。

約瑟夫給蛋糕點上了蠟燭，幾人一起唱完生日歌，正要吹滅蠟燭，約瑟夫趕忙叫住了他。

“先許個願吧。”

伊索卡爾愣愣地抬頭：“許願就一定會實現嗎？”

約瑟夫溫聲道：“會的。”

在腦中想出一個答案後，伊索卡爾輕閉雙眼，許了有史以來第一個願望。

“希望我身邊的人，都能幸福。”

接著吹滅了所有蠟燭。

幾人圍在一桌有說有笑，盧卡拿著話筒盡情演唱，但效果似乎不太好，奈布和伊萊無奈用手堵著耳朵。令人想不到的是，傑克唱歌竟然出奇的好聽，盧卡急得要與他決鬥。

“我倆一起唱！絕對天籟之音。”

奈布扶額：“你還是別唱了……”

約瑟夫一直在喝酒，桌上的酒幾乎都是他喝的，伊索卡爾沒想到他酒量會這麼好，過了很久依舊臉不紅心不跳。

“要來點嗎？”約瑟夫將酒杯舉在伊索卡爾面前。

“我就算了，我喝不了酒的。”

“啊，真是可惜了。”約瑟夫搖晃起身，“我好像有些醉了，先去外面透透氣。”

伊索卡爾看著桌上的酒瓶，遲疑片刻，伸手倒了一杯。

約瑟夫舉著酒瓶走到陽臺，低頭看著城市的一片霓虹，又抬頭喝了一口。

“克勞德，真想不到，竟然過了這麼久。如果你看到城市變成這樣，會是怎樣的反應呢？”

清風徐徐，藉著酒意，將人的思緒一同帶入到城市每一處角落。

“克勞德，乾杯！”

過去的兄弟似乎此時正陪伴自已，彷彿又回到從前那個有說有笑的時期。

忽的一聲巨響，一朵璀璨的煙花綻放在天際。

“啊，克勞德，是煙花。”

約瑟夫抬眼望去，眼中充滿著煙花的光輝。

此時，伊索卡爾摸著牆壁，總算找到了約瑟夫。

他也有些醉了。

“……約瑟夫學長！”

身前人莞爾回頭，一個小小的身體環抱住了他。

“啊……伊索。”

約瑟夫也伸臂緊緊抱住了他。

沒有交流的，沒有目的的，十分默契的一個擁抱。

無數煙花在黑夜中綻放，兩道身影在喧鬧中抱的越來越緊。

“伊索。”

“嗯？”

伊索卡爾意識有些模糊，隱隱約約聽到約瑟夫輕喚自已的名字。

“我……”

又一道煙花綻放於天際，伊索卡爾沒有聽清他說的話。

“我愛你”